回到部落山洞,玄顧不上給自己的身體上藥,緊張地守在凌語的身邊。
“語,你別怕,我會陪著你,乖。”
他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這小雌性醒來後看不見人,會害怕,目光更是溫柔地描摹著她的眉眼,柔情都快溢位來。
山洞門口,月、烈、柳、厲四個獸夫站在一起。
他們望著裡面躺在石床上昏迷的凌語,眼底都有些擔憂。
自從與語結契以來,這六個幾乎沒有同時出現在一起,都恨不得這雌性纏著對方,可這一次,他們卻默契地有同一個想法——她,不要有事。
“怎麼樣了?”尾匆匆趕過來。
他剛安排好部落這些受傷的雄性們,就趕來了這裡。
看到這四個都眼巴巴守在山洞外面,任由玄在裡面照顧凌語,心裡明鏡似的,看來,他們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在乎這雌性,如他一般。
“她被陽的死狀嚇到了,又受了寒,好好休息,應該不會有事。”
月淡淡開口,讓尾不必太過擔心。
上次他還有些嫉妒語對尾的偏袒,對他卻是那副不理睬的模樣,可如今在玄面前,他們反倒都淪為了陪襯,有種難兄難弟的既視感。
尾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主動打破這有些微妙靜默的局面:
“好了,你們也都累了,讓玄陪著吧。”
他看這四個身上也或多或少有傷痕,獸皮都被抓爛,鮮血皮肉外翻,一個個卻沒有要回去的跡象,只能開口勸說。
這次部落損耗這麼大,儘快養傷恢復實力才是關鍵。
四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間什麼都沒說,彷彿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好,回吧。”
柳吐了口氣,率先從這種氣氛中走出來,緊接著那三個也回過神來,默默點頭。
大家心裡都清楚,這麼耗著,沒用。
那雌性或許最想看到的,只是玄,而不是他們。
五個人各自回了自己的住處。
又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凌語終於從昏迷中漸漸甦醒,她費力地抬起眼皮,乾澀的嘴唇輕聲呢喃著:“水……”
玄連忙去接了水過來,將她抱在懷裡,一點點喂她喝。
相處這麼久,玄沒有見過她這麼虛弱過,倒進嘴裡的水有大半都流了出來,吞嚥起來都有些費力,身上還控制不住地發抖。
他的心抽抽地疼,恨不得躺在床上受罪的是自己。
“咳咳……”凌語沒喝進去幾口,又嗆得直咳。
玄索性自己喝了一口,俯身湊到她的唇邊,緩緩將水渡進她的嘴裡。
看著她乾澀的唇瓣漸漸溼潤,慘白的臉色緩緩恢復了些許血色,身上漸漸回暖,才終於鬆了口氣。
凌語靠在玄的懷裡,有了水的滋潤,稍稍恢復了些精神。
“族人們怎麼樣了?”
玄對上凌語水濛濛的眸子,有些猶豫要不要說。
凌語卻用力抓緊了他的手,滿眼擔憂地追問:“告訴我,我”
那些人為了她拼命,流血,她應該知道情況。
“有些傷勢比較輕,養幾日應該就沒事了,有些……”
玄嘆了口氣。
跟陽部落那一戰,雙方都沒有佔到好處,各自都有死傷。
凌語的心猛地一沉,他們都是為了救她才會受傷的。
玄沒說完的話,更讓她心情沉重。
以前她對部落的人更多的是處於任務和生存處境壓力下的融入相處,可這次,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成為了他們中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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