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依婷是一點沒顧及這些人的感受,囂張的好像她是熊老三老大一樣。
她這個態度,摁著我的人,手又鬆了鬆。
去尼瑪的吧!
我突然發力,掙開那些人就跑。
“快抓住他!”許依婷大喊,可惜讓我跑起來,有幾個能追得上?
從初中到高中,每天來回二十多公里,就憑熊老三那些看場子的能跑過我?
沒一會兒,就把他們落沒影兒了。
我不敢走大路,專門鑽衚衕,等跑回去,比平常多用了快一個小時。
回到我家樓下,我就看到許依婷帶著剛才幾個人出來,許依婷生氣地說道:
“沒回來,便宜那狗東西了。咱們走!”
我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等他們走了,我跑回來家一看。
家裡的門大敞著,屋裡被砸的亂七八糟,牆上、地上、床上……到處都是紅油漆。
我看向客廳一角,那裡放了架鋼琴,也被砸得面目全非。
“怎麼了這是?”珺姨的聲音從後面響起,她也是剛剛到家。
“鄭陽你臉怎麼了?”
珺姨一臉著急地摸了我臉一把,臉上傳來針扎一樣的感覺,可都不及我心裡的疼。
那架鋼琴是我媽最喜歡的東西,也是我對我媽唯一的念想。
“是許依婷……”
我強忍著火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珺姨一聽就嗷一嗓子:
“麻痺的,仗著能上熊老三的床就這麼欺負人,今天我非剁了她們娘倆。”
珺姨轉身就要走,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怎麼可以讓珺姨為我拼命?
我趕緊抱住珺姨:“不不!珺姨,你不能去。”
許依婷是熊老三的繼女。
熊老三可是妥妥的西城扛把子,手底下的小弟一堆,珺姨就是再能打,也幹不過熊老三他們啊?
“珺姨!你還想不想我考大學,想不想我出人頭地了?咱們報警,讓警察抓他們。”
“這事咱們又沒有證據,報警能怎麼樣?就算查出來,他們隨便找個人頂缸,就拖著不給賠償咱們怎麼辦?我去拼命不關你的事,剁了她們,你更能安心學習。”
“珺姨!你要是出了事,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說著就是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自從我媽死了,珺姨就是我的所有,是我的依靠,我都不敢想她要是出事,我還怎麼活著。
“鄭陽!”珺姨終於安靜下來,看看我的臉,長長嘆了口氣:
“你這孩子,怎麼能這麼想呢?珺姨也不能跟著你一輩子不是?”
“能!”我脫口而出:“我要一輩子跟珺姨在一起。”
珺姨明顯身子一僵,摸摸我的頭,一臉的不甘心。
“可是不找他們,老孃真咽不下這口氣。”
我也想報仇,可我知道不能這麼衝動。
“孃的,大不了我去勾引熊老三,把許依婷那個媽擠走。沒有熊老三撐腰,她們能翻出什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