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過去半月。
一望無際的金色稻田,在微風吹拂下,彷彿金色的海浪。
這幾天,洞溪村各家各戶都在忙著收割。
今日清晨。
許川進行【每日一卦】,占卜運道。
【今日卦象:中上,你今日收割水稻,遇到陳伯一家,有望從陳伯口中得到內勁秘籍和無主稻田的訊息】
許川臉色一喜。
不枉我這些日都在占卜此事,終於還是沒有錯過。
內勁秘籍嗎?也的確該考慮練習武道了。
不過,許川心中還沒有決定讓哪個孩子走武道,因為這將決定二代天賦的歸屬。
田間。
“川哥,還是你家的稻子好啊,顆顆飽滿,個頭還大,十畝產量都比得上我家十五六畝的了。”
一個面板黝黑的漢子看著許川家的稻田,眼中羨慕的眼神顯而易見。
此人叫陳二苟,是陳伯家的二兒子,比許川也就小一歲。
自小就敬仰崇拜他。
他們家的稻田在許川家隔壁。
“是不是有秘方啊,教教我唄。”
“說什麼胡話呢,有秘方憑啥跟你說。”陳伯此時走了過來,罵罵咧咧道。
“陳伯,哪有什麼秘方,都是老天爺賞飯吃。”
【天道酬勤】,所以許川說的也沒錯。
陳伯呵呵一笑,“洞溪村誰家不知道三豎你是種田的能手,否則當初徐家也不會堅持想你留下了。”
“還是你明智啊,辭了長工出來,如今這日子過得也越來越好了。”
“跟陳伯你家還是沒得比。”
陳伯家有兩個兒子,兩個女兒,一百二十畝稻田,二十畝農田,三十畝山林,在洞溪村也是富戶了。
而且大兒子還很爭氣,有些練武天賦在身上。
已經是三流武者,在清江縣城定居,娶了富商家的小女兒。
“這些天農忙,大明哥不回來嗎?”許川念頭一起,不留痕跡地問道。
說起自己的大兒子陳明,陳伯眼中閃過自得又無奈的複雜神色。
“你大明哥是武者,有他自己的事要忙。”
家醜不外揚,陳伯自然不會在外人面前說自己兒子的不好。
“真羨慕大明哥,等我日後有錢了,也買一本內勁秘籍,讓我兒子練練,陳伯你若是見到大明哥,記得幫我問問啊。”
“沒問題,小事。”陳伯咧嘴一笑,拍著胸脯道,“這個世道還是不太安穩,練點武防身是好的。”
說著,他微微一嘆,唏噓道:“若是老於有你這想法,也不至於半夜遭了劫匪,一家老小橫死。”
“可憐喲!”
“不過,武者之路十分耗費錢財,三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陳伯話音又是一轉,鄭重地叮囑起來。
沒有天賦,空有錢財,到頭來也只會是一場空。
“我省得的,陳伯。”
“於伯一家可惜了,那他家的田地都如何了?”
“人死一切為空。”陳伯眸光亮了起來,眼中帶著笑意。
“官府自然要收回去,估計就這兩天的事,你要是湊巧碰到衙役,最好立即出手。”
“畢竟,你家人口不斷增加,娃兒也在長大,就算水田產量比別人家高出幾成,但十畝地太少了。”
被看破心思,許川也不覺得意外,撓撓腦袋奉承道:“什麼事都瞞不過陳伯,我也是有這打算。
如今日子漸漸好起來,人口也逐漸增多,所以開始考慮增加田產。”
不管是普通黎庶還是富戶都十分看重田產,若非必要,絕不會輕易賣掉稻田。
這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哪怕幾代後家中敗落,但只要田產還在,總歸是對子孫們生活的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