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還記得我在那個隧道里說過的話嗎?”
任泠音聽完顧紫煙將上山後的見聞事無鉅細的道來,反問了她一句。
還沒等顧紫煙回答,她又說:“我說預感可能有大事,這可不僅僅是我這一條命而已,我一介凡人無足輕重。這位禁區主人逆轉我的生死,可能僅僅是大事的開端。”
顧紫煙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問道:“這件大事,可能是什麼樣的?”
“不清楚,但我感覺,可能和白鹿聖地有關。”任泠音說,“禁區主人的位格太高了,我感應不到更多,現在隱約覺得,他可能是某位祖師。”
顧紫煙如遭重擊,仔細回憶著白鹿聖地裡歷代的飛昇祖師。
麻衣,道袍,青年,琴藝通玄,藥道宗師。
那·····是兩萬年前的一個禁忌名字!
大多數聖地門人,也早已不知道那位存在過的痕跡了。
他天賦卓絕,又離經叛道。
他飛昇之後,又分身下界,拯救門派於水火。卻也拿門人之血,練就邪功,讓白鹿聖地斷層近萬年。
這個禁區裡的青年,真的是那位祖師麼?
顧紫煙不敢再想下去,那位祖師的風評非議,眾說紛紜。
如果真是祖師,那確實也說不清是福是禍。
她不敢去認。
“會不會是你體內多了一道他傳下的功法,所以你才有他是某位祖師的錯覺?”顧紫煙反問道。
任泠音搖頭:“不是,就是冥冥中有一種感覺,我可能在很多年前,甚至是有文字記載的歷史之前,見過他。”
顧紫煙皺眉:“輪迴之說,虛無縹緲,可能是你這死而復生的後遺症。”
她說完這句,心裡又開始打鼓。那位禁區主人是真的復活泠音不假,但這情況看來,難保沒在泠音體內留什麼後手,如果某天引爆,泠音還是泠音嗎?
她不敢去想,但憂心忡忡。
“師尊,你又在亂想了。”任泠音說,“我如果說我感覺他沒惡意,您可能會更擔心。就不說他了,我可以給你保證,我會一直是我自己。”
“乖孩子。”
“師尊,我體內的武道真氣,好像有些特殊。”任泠音又說,“它不用吸收外界元氣,純靠錘鍊肉身,感應到氣感以後,轉化自身的先天靈光,從而壯大真元。很玄妙,神魂中的先天靈光,永遠都是不增不減的。換句話說,我只要一直修習這門武學,可能不會有武道障礙。”
這句話又讓顧紫煙大驚。
無論仙武或其他的入道法門,哪怕是煉體修士,也都是需要吐納吸收天地元氣,或者靈氣等藉助環境的外物,從而達到境界提升的目的。
至於神魂中的這縷先天靈光,都是修士需要保護的重中之重,一個不慎靈光破損,輕則失智,重則神魂俱滅。
竟然有武學可以從先天靈光裡提煉真氣,還保證著這縷先天靈光不增不滅。
這是何等的神通偉力!何等的驚才絕豔才能創造這種武學功法?
任泠音嘗試運功一周天後,又睜開眼說:“我好像高興太早了,這門功法有上限,我現在已經在上限裡了。”
“怎麼說?”
“這門功法,應該叫神照經。”任泠音說,“上限已經到頂了,打通任督二脈就是上限了。如果想要以武入道,恐怕還是得修習別的武學才行。這門功法的作用,是改善體質,以及,治病救人,登峰造極者,可耗盡全部內力,令人起死回生。我現在的境界,就是這門功法能達到的最高境界。”
顧紫煙不可置信:“你的意思是,一門最高能修習到煉氣期的武學功法,就足以讓人起死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