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純觀察了兩眼,看她們脫力的樣子不像演的。
想來應該是哪個修仙者家裡的後生吧,拿著寶具過來攀巖,結果體力不濟。
這懸崖還是挺高的。
他當機立斷,凌空蹬腿,藉著安全繩的力道靠近慕晚清等人,一個壁虎遊牆將所有人都用安全繩接住。
在慕晚清等人震驚的目光中,拎著繩子,陡峭的山崖在金古世界的各種頂尖輕功下,如履平地。
高人!
一定是高人!
這凡俗的武學路數,由他手上使出來簡直出神入化,近乎大道。
動靜相宜如行雲流水,返璞歸真!真氣內斂,內力綿綿不絕,毫無外放之象,這等武道造詣,只能是傳說中破碎虛空的武道仙師吧!
更妙的是,這位面容俊朗年輕的前輩甫一出現,摩仙崖帶來的武道威壓蕩然無存。
前輩真是太貼心了!
慕晚清心口狂跳,難道傳聞有誤,摩仙崖上並不是仙人遺蛻,而是仙人本尊?
她看著上方拎著繩子直上雲霄的背影,大腦空白,情緒緊張到無以復加,渾然不覺自己這一行人被人如提粽子串一樣拎著是有多尷尬。
機緣!大機緣!
沒多久,呂純就帶著一眾人等返回了崖頂平臺。
一行人幾乎都狼狽的趴倒在地。
慕晚清迅速起身跪下,周圍的侍從們也都有樣學樣。
但有幾個修為低的還是沒能站起來,他們承受不住威壓,在上來的時候就已經隕落。
僅憑威壓,就震死了五個頂尖的武道宗師。
有兩個已經墜崖,屍骨無存,全成了這巖壁的養料。
另外三個,被這神秘的年輕人拿繩子給拎了上來,但現在也站不起來了,畢竟死了。
這十絕禁區,果然恐怖。
慕晚清眼裡閃過一絲難受,但沒有表露出來。面前的年輕人修為深不可測,不知是什麼性情,但願意隨手相助,想來不是歹人,先道謝才是。
“前輩救命之恩,沒齒難忘。”一群人的聲音整齊有力,語氣中全都有著掩蓋不住的欣喜。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有錢人,沒事找罪受。”呂純笑道,“登山攀巖哪有穿盔甲的?而且防護措施也一般,萬一掉下去,你們這閃著光的法寶估計也和紙糊差不多,好歹讓你家大人準備個可以飛或者降落的啊。”
慕晚清等人心臟咚咚的跳,姿態伏得更低了:“前輩教訓的是。”
呂純看到那三具屍體,眉頭一皺。
偷看他的慕晚清心臟跳得更厲害了,壞了,前輩不會生氣了吧,怎麼辦?該怎麼辦?
呂純朝著屍體靠近,每走一步,慕晚清等人的心跳就更快一步,這十幾人險死還生的欣喜,被後背沁出的冷汗反覆沖刷。
呂純為其中一具屍體把脈,又觸碰了一下那人的鼻息,自語道:“嗯?死了?這身體素質也太差了吧。”
“望前輩恕罪!晚輩們不是有意汙了您的道場,是我等實力不濟,萬望海涵!”這隊伍裡的最強高手,任宗立刻搶著說道,生怕因為屍體觸怒了眼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
他也看不透這個人修為幾何,看起來就比普通凡人強一點的體質,初入武道的基礎水平,可是能隨意在十絕禁區上下穿梭,內力連綿不絕的,又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慕晚清也十分緊張,不知這前輩脾氣秉性如何,生怕觸怒,不敢說話。
“嗯?”呂純愣住,皺眉訓起了這個武者,“你緊張什麼?你同伴涼了你說這話也太沒人性了吧?就算是下人,也不該這樣啊。身份或許有高低,但人的人格一定是平等的,你這種富家作態,容易讓人離心離德,是取禍之道啊。”
話音落,大靖皇室的這一行人頓時嚇得亡魂大冒,壞了,前輩好像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