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雖然演習暫停了,可是一大群人卻在城下城上,憤怒地叫罵了起來。
“杜遷,你他瑪德也太不講究了,為了贏,你臉都不要了?
讓你那些已經判斷重傷應該出局的殘兵抱著我們的人跳下來,這分明就是破壞演習規則。”
“就是,杜遷,你這純粹就是耍無賴。
眼看打不過我們了,就玩這一招?”
“杜遷,有種你下來,老子他瑪德跟你單挑,籤生死狀的那種。
老子的兵都摔吐血了,老子跟你沒完!”
城下,來自青州、鎮州、平州、長州和威州的五個府兵將領,指著城頭破口大罵。
“放你們孃的屁,戰爭就是這樣,哪有什麼要臉不要臉一說?
況且,我的兵是自願的,他們就是為了置這口氣,就是不想輸,他們個兒個兒都是好樣的,是我們定州兵的勇士。
剛才都是誰跳下去的,一會兒去給老子填表報名,老子用個人的軍餉給你們發補貼。
幹得漂亮,以後就這麼幹。
瑪德,但凡我們還能有口氣,這城頭,你們就過不去,老子就要崩了你們的牙,讓你們知道,定州的兵不是讓你們隨意嘲笑的孬種!”
城頭上,一個身材瘦削、眼神凌厲的將領站在那裡,用刀向城下一指,罵得比他們還大聲。
“你他瑪有種下來!”
五州的府兵將領憤怒地咆哮。
“有種你們打上來再說,老子就在這裡,跟你們拼刀!”
杜遷大刀指著他們怒吼。
底下的那些將領氣得剛要一通亂罵,可是感覺身後有異,一回頭,就看見李辰正帶著劉晨旭他們匆匆走了過來,到了城下正檢視著那些摔下來計程車兵的情況。
好在城下都鋪滿了草垛之類的軟性東西,最大限度地避免了那些戰士受傷,可還是有的戰士摔得吐了血。
不過看見李辰走過來,趕緊一個個都強撐著要站起來,捂著胸口邊吐著血邊激動地叩胸道,“將軍!”
“都坐下,好好休息,等醫廬的郎中過來緊急治療。”
李辰趕緊走了過去,挨個兒親自檢查了一下,除了個別內腑受損的、胳膊摔骨折的,其他人,應該沒什麼大事兒。
他這才放下一顆心來。
“將軍,你給評評理,杜遷那王八蛋為了贏,簡直連臉都不要了,居然讓他重傷被判出局的兵抱著我們的兵往下跳,瞅瞅這些孩子摔的,他瑪德,杜遷,老子今天必須跟你打一架!”
幾州的府兵將領都湧了過來,看著自己的兵吐著血,憤怒得臉都變形了,要不是李辰在這裡,怕是他們現在真要親自爬上城頭去找杜遷狠狠地幹上一架。
此刻,杜遷見李辰來了,也不敢怠慢,趕緊帶著人,從城頭順下來的一根繩子矯健地爬了下來,站在李辰身前,叩胸道,“將軍!”
“嗯。”李辰一點頭。
“將軍,我知道我破壞了演習的規則,是我不對,要罰,你就罰我吧。
但,我的這些兵,不是孬種,他們是有血性的,他們都是好兵!
您,千萬別罰他們,所有的過,我一個人受了!”
杜遷半跪在地上,低頭道。
李辰扶起了他,搖了搖頭,“軍人,如果真能做到以犧牲為榮譽、以榮譽為生命,那就是一個真正的、合格的軍人!
你們沒有錯,至少在信念上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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