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又知道了?跟我講講。”
梁天倒是來了興趣,趕緊問道。
於是,梁紅玉就趁著還有七八里路才到玉龍河,便跟梁天講述起了曾經這邊發生的事情,也聽得梁天濃眉直挑,直喝彩道,“好一個打虎小英雄,好一個平陽清縣丞!”
正說到這裡,前方,已經到了玉龍河。
就看見,遠遠地,已經有一票人馬迎了過來。
當先一個弱冠少年,一身粗布麻衣,騎在一匹雪白的馬上,就在遠處,帶著不少人,迎了過來。
梁天幾乎是一眼望過去,眼神便已經牢牢地鎖定了那個領頭的少年。
丰神如玉、嶽峙淵沉,無論有多少人,他總是人群中最顯眼的那一個,哪怕是他刻意收斂氣勢、隱藏身形,也如錐立囊中、其鋒自現!
“他就是,李辰?”
梁天遠遠地望了過去,凝神問道。
心下間不禁讚了一句,真是好一個英風俊朗的如玉少年。
但單看這少年的玉樹臨風,倒真是很難想象,他居然是一個最多時只帶著兩千兵馬卻殺得萬餘鄂金人大敗虧輸的絕世將軍。
甚至,還生擒了近六千鄂金人!
“是他。”
梁紅玉低聲說道。
遠處,已經從鐵場正式調任出來、跟隨梁天的沈半城早已經縱馬而去,遠遠地居然便下了馬去,雖然王爺在場,他有所顧忌,不敢直接單膝跪拜,但依舊俯首,用低不可察的聲音喜悅地喚了一句,“將軍!”
李辰翻身下馬,與沈半城把臂而笑,“沈兄不必難做,喚我名字即可。”
隨後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見他直接換了高階武將鎧甲,不禁綻顏一笑,“沈大哥,看起來這是升官了?”
“都是託你的福啊,我不再是鐵場的鐵務官冶鐵使了,而是官復原職,去了玉寒關,守衛那裡了,總算能伸伸腰了。”
沈半城大笑。
“我可沒做什麼,只不過是王爺慧眼識人、惜才愛才,才讓你官復原職。”
李辰微微一笑道。
“走走走,將……嗯,兄弟,咱們去見過王爺……還有小郡主。”
沈半城親切地一拍李辰的肩膀,扯著他向前走去。
到了前方,一扯李辰的手,李辰便跪拜了下去。
“草民,玉龍河,李辰,拜見王爺。”
李辰手拱過頂道——這是獨屬於這個時代的禮節,他不拜也得拜,否則平生事端,沒必要。
“免禮,起來吧。”
梁天坐在馬上,望向了李辰,眼神炯炯,甚至是有些熾烈,看得李辰想摸摸自己的臉,難道自己臉上長東西了?
要不然這王爺看著自己的眼神咋這麼不對勁呢?
他當然不清楚在王府之中,倒底發生了什麼。
而旁邊的梁紅玉則是不自覺地俏臉微紅了起來,咬了咬唇,輕聲提醒道,“父王!”
她的意思是,你可別再這麼瞅了,都把人家給瞅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