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什麼都不要,只要您允許我以後來這裡做生意便好!”
李辰搖了搖頭,微笑道。
“你不是已經開始做生意了麼?甚至那樣迫不及待,都沒等到玉寒關戰士的鮮血乾透呢。”
梁天眼中冷電乍射,望向了李辰。
“戰爭的本質就是為了追逐利益,既然已經打完了,那就可以坐下來聊生意了,這也沒什麼好遮掩的。
若是真被世間虛名所累,那等於自縛手腳,萬事皆不可行。”
李辰微笑搖頭道。
“哦?看起來,你還真的是一個不受世俗約束的人啊。
既然這麼說,那你豢養私兵、蓄養過萬良馬、私自鍊鐵,甚至自造弓弩武器,這些事情呢?難道也可以用不受世俗禮教約束、特立獨行來解釋嗎?”
梁天負手望向他了,眼神逐漸肅冷了下來,甚至有些陰森森的。
的確,這幾項罪名,無論哪一項,若是個普通人,怕是早已經被扣上謀逆造反的名義,直接誅滅九族了。
不過,對於梁天當面的質問斥責,李辰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那天梁天看過玉龍河的各處工坊之處,一直笑呵呵的,卻是一言不發,他就知道,這位王爺絕對不是善茬兒,一定會在某個時間提出來的。
現在,他在玉寒關之後終於提出了這些問題。
微微一笑,李辰神色不變,望向了梁天,“王爺,我覺得,想要知道一個人是怎樣的人,就不要看他是怎麼想的,主要看他是怎麼做的。”
“嗯?”
梁天皺起了眉頭。
“的確,我承認,王爺所說的這些事情,我都做了,但,我的出發點絕對不是為了要幹什麼,而是為了自保。
想必,很多事情您都聽說了,那我也不再一一解釋了。
我只說我做過什麼。
第一,黑風寨的匪幫,是我滅的。
第二,背後支援匪幫的縣尉吳闖是我殺的,包括他手下豢養的那些惡霸鄉勇,還有他那個罪惡的吳氏家族也全都是我滅的。
第三,老龍口和玉屏溝的匪幫,是我滅的。
光是土匪和鄉勇,我就殺了超過七百人。
而這些匪幫,全都是橫行鄉里、作惡多年卻一直沒有被剿滅反而做大的罪惡勢力。
現在,沒有了他們,老百姓們終於可以安居樂業了,而地方管理也不再頭疼了。
單從這一點上來講,王爺,我有做錯什麼嗎?而那些馬匹,都是從那些土匪手裡搶過來的,閒時幹農活,用時打打土匪,這也沒錯吧?
可打土匪,就需要鄉勇吧?需要武器吧?
更何況,後續的發展,您也清楚,鄂金大軍來襲,我不得不臨時應對,加大產能,唯有生產足夠多的武器,才能將鄉勇武裝起來,保衛家園,保衛寒北,不使王爺憂心。
最後,您也算是親眼見證過了,我就是帶著這些鄉勇,救下了一眾將軍,包括寒武郡主,打敗了鄂金大軍。
如果,您認為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錯的,那,我無話可說了。”
李辰搖了搖頭道。
“你,你……”梁天一下被頂得啞口無言起來了,憤怒地看了他一眼,“混帳東西,沒老沒少的,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我說一句,你恨不得頂上十句。”
李辰一怔,咦,這,這話風有些不太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