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有更多的流民,並且,現在這些流民好像在有些人的帶領下,居然油鹽不進!
其實宋時輪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他已經無數次向流民們提出瞭解決方案,那就是,這些流民暫時先在外面安置下來,他們也會徵集糧食,幫助這些流民渡過難關。
等到村子裡研究好安置方案後,馬上就對他們進行安置。
可是,每一次他想把方案說清楚,總會有人吼叫著打斷他的話,好像故意不讓他說下去,然後不斷地叫喊著刺激這些已經餓暈了頭的流民,就是要入城關!
鬧到現在,局面已經有失控的徵兆了。
“放屁,你們之前收容那些流民,怎麼就活下去了?偏偏多我們這些人就活不下去了?”
“瑪德,都說你們玉龍河仁義,會收容流民,就現在看,你們仁義個屁呀,都是對外吹出來的,我們都快餓死了,你們都不管的嗎?”
“憑什麼你們可以管之前那些流民,就不能管我們?我們怎麼了?都是人,就要分出個三六九等來?”
“那個什麼大執事李辰呢,讓李辰滾出來,我們倒要看看,這個什麼狗屁的民間大將軍,對外滿口的仁義道德,真做起來就夾起尾巴成縮頭烏龜不敢出來了?”
四下裡,幾個罵聲響了起來,混雜在人群之中並不起眼,但那罵聲卻是出奇的大,中氣十足,好像特意挑選出來的大嗓門兒似的,震得周圍的人都直捂耳朵。
有他們帶頭,周圍的那些流民也或哭或叫,紛紛叫喊了起來,場面頓時亂成了一團。
李辰不動聲色,向離他最近的一處的那個叫罵不停的大嗓門擠了過去。
城關前方的面積並不大,再加上那些人都擠在了一起,雖然東一處西一處的,但李辰分辨起來那些聲音尤其大的幾個傢伙倒是並不難。
在人群中擠來擠去的,他便已經靠近了其中一個嗓門兒尤其大的傢伙身畔。
那傢伙個子高大,身材極其粗壯,雖然身著麻衣,但看上去並不怎麼像流民。
此刻,李辰已經到了他身後,就聽他喊叫道,“李辰呢,讓你們那個什麼大執事李辰出來,倒要讓他親口回個話,我們這些人,他收還是不收?”
就看見這貨揮舞著拳頭,唾沫紛飛,上躥下跳,叫得極其賣力。
不過,他正喊得起勁兒呢,便感覺到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誰他瑪拍我?閒的啊?”他回頭叫罵了過去,便看到一個滿臉土色卻是身材高大的少年站在他身後向他咧嘴一笑。
“去去去,小犢子,沒事兒拍你老子幹啥?找揍啊?
滾一邊待著去。”
那傢伙滿臉橫肉,惡狠狠地瞪著李辰,向他晃了晃沙包般大的拳頭。
可突然間,李辰就是閃電般的一伸手,一記寸拳便打在了他的肋下。
瞬間,那傢伙只感覺到五腑六髒都移了位,叫都沒叫出來,臉變成了醬紫色,彎腰下去。
而李辰已經藉機單手夾住了他的脖子,只是輕輕一勒,那傢伙便已經兩眼翻白,兩個呼吸之後,便已經昏了過去。
“借過借過,他好像喊得有些太用力,把自己喊迷糊,暈過去了,我帶他去陰蔭涼地方清醒一下。”
李辰扶著那個足有一百八九十斤的壯漢,邊叫著邊向著走去。
剛才他的動作太過迅速隱蔽,再加上流民們的注意力都被前方玉龍河的那些人吸引了,所以並沒有關注李辰的小動作。
事實上,就算有關注到的人,也只是看了一眼罷了,甚至都懶得再看。
流民之中,每天發生著無數稀奇古怪甚至駭人聽聞的事情,所有人早就已經習慣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哪怕就算是有人當場殺人,他們也不感覺到稀奇,甚至熟視無睹!
將那個人帶到了一旁去,正好,旁邊有幾個外出的玉龍河村民回不去城了,正在樹林邊納涼皺眉看著那些流民呢,李辰就奔著他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