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野生的鹿兒倒是已經習慣了安居樂業有家的生活了,甚至見到李辰都不害怕了。
甚至有兩頭小鹿還怯生生地過來蹭他。
李辰看了一下,共有四頭小鹿,目前鹿茸才露尖尖角,倒是割不得,還要再等些日子。
一頭大雄鹿,八頭雌鹿,這幾天都輪著放血呢。
不過李辰放血的手法極為精妙,並且血量也不多,對這些皮糙肉厚的野生鹿而言,根本不算什麼事兒。
但李辰估計了一下,大概灌注百斤酒,也至少要十斤鹿血,至少要三天輪著放才行,同時還要保證他們幾個人每天一小碗鹿血。
所以,三天百斤鹿血酒,這也是極限狀態了。
要等到那些小鹿長成之後,或者再產下幾頭鹿來,那就好了,鹿血就可以敞開供應了。
盤算完這筆賬,李辰趕著馬車回去了崖上的家裡。
此刻,劉晨旭、趙大石、侯小白正在院子裡忙著整理柴草垛呢。
收來的柴越來越多,必須都要摞好,要不然風一吹全都散了架子,再說也沒地方散放。
柴草垛緊貼著院邊兒,規整得整整齊齊,甚至連茬口處都是一個平面,跟尺子量出來的。
李辰心下間一笑,不用問,這肯定是劉晨旭的傑作——劉晨旭在這方面近乎有些偏執。
別的不說,他家裡雖然窮,但一進屋子總是那樣乾淨,給人一種纖塵不染的感覺。
趙大石還在那裡拿著大石頭吼吼哈嘿地打熬著力氣,侯小白窩在工坊裡繼續做著弩。
小婢妻正拿著手弩還在努力地修行箭法,劉晨依抱著小虎在旁邊給她加油叫好。
不過,院子裡倒是又多了一個人,居然是徐秀兒。
她也興奮地跟著小婢妻在那裡練弩箭呢。
相比較起來,她明顯比小弩妻有天賦,雖然比不上侯小白,但二十步內的準頭,絕對能跟劉晨旭都有一拼了。
一見李辰趕著馬車回來了,一群人登時歡叫了起來,齊齊圍上了馬車。
“我的天哪,辰哥,這是又弄回來多少鹽啊?
好傢伙,還有這麼多糧食,省著吃都夠全村人吃上十天了。
噫?咋還有酒呢?咦?這是……鍊鐵用的坩堝?辰哥,你這是,要打鐵搶我家的生意啊?”
趙大石邊從車下往下卸東西,邊舉起了一個大坩堝,驚奇地問道。
“小點兒聲兒……哪兒那麼多的屁話?幹你的活兒……哎喲的媽啊,咋這麼多錢哪?”
侯小白沒好氣兒地罵道,卻不料下一刻他比趙大石叫得還聲大。
不過叫出這一聲,他就後悔,趕緊捂住了嘴巴,震驚地看著李辰。
“賣鹽的錢。”
李辰微微一笑,將錢袋子提了下來,卻有意無意地看了徐秀兒一眼。
徐秀兒咬了咬唇,眼神一黯,將手弩遞給了小婢妻,情緒低落地道,“婉兒,我,我回去了,有時間再來找你玩兒。”
隨後,她轉身就飛快地離開了。
“辰哥,秀兒好像不開心了,奇怪,剛才她還挺高興的嘛,咋一下就不開心了?”
趙大石疑惑地問道。
“你這夯貨!”
劉晨旭和侯小白氣得同時出聲罵道,各起一腳將他踹下車去。
“哎喲我的媽啊,你們兩個還是不是兄弟啊?下死手啊!”
趙大石從車底下哎喲喲直叫喚,惹得小婢妻還有劉晨依格格笑個不停。
“大石,一會兒將你爹找過來,幫我鍊鐵!”
李辰扶起了他笑道。
“啊?真要鍊鐵啊?”
趙大石張大了嘴巴,這一次是真的吃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