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青松趕緊一躬身道。
汪文泉眉心舒展,微微一笑,“那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也先想個法子,穩住吳闖,再徐徐圖之。等我想清楚其中關節,再找楚縣丞商議。”
“告辭。”
楚青松拱手躬身,向外走去。
不過,看著他向外走去的身影,汪文泉的眼神卻陰沉了下來。
楚青松走後沒過多長時間,吳闖便已經匆匆地從縣衙後院兒的角門走了進來。
而縣衙後院,便是汪文泉在平陽縣的家。
他直接進了汪文泉的屋子,隨後兩個人又進了一處密室之中。
吳闖剛剛將密室的門關上,一轉身,汪文泉一個大耳光便掄了過來。
“啪”地一聲,打得他昏頭漲腦,卻不敢反抗。
“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怎麼賑糧的事情居然就讓楚青松那條瘋狗給發現了?
不是告訴過你,要做得乾淨一些嗎?
為什麼還會留下那麼多的尾巴,讓這條臭狗如見了屎般咬住不放?”
汪文泉破口大罵道。
還不解氣,上去又是劈面一個大耳光。
“你這臭蛆,接二連三地壞我事情。
黑風寨的土匪剛剛被白玉香的香寨滅掉,讓我瞬間就沒了一個重要的支點。
可倒好,為了報你那滅門的仇,居然未經過我的同意,私下派了一團鄉勇去夜襲兩個破山村,結果可倒好,有極大的可能是中了香寨的埋伏,全軍覆沒。
可憐了我重金豢養的四十多匹上等好馬啊,還有那一百餘人的鄉勇!
這也讓我失去了另外一個支點。
現在,我手上可用的力量,僅剩下你那些新招募尚還未喂熟的鄉勇。
本縣令上任三年,辛苦攢下的這點兒家底,居然讓你這個蠢貨一夜之間全都敗光了。
並且,還惹上了楚青松這條瘋狗、犟驢,甚至他百般不願意將證據交給我,搞得我想替你擦屁股都辦不到!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怎麼辦?”
汪文泉越說越來氣,又狠狠地抽了他幾個大耳光。
別看吳闖在外面威風八面,可是在縣令汪文泉面前,卻是連聲都不吭,甚至都不敢吭,只是垂著頭,任由汪文泉狠狠地抽著他的耳光!
“是是是,大人,卑職該死。如果可以,卑職,卑職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今天晚上,殺他滿門,搜出證據,如何?
如果真出了事情,大不了卑職也上山逃亡,落草為寇,願永遠做大人的一條狗,任大人差遣!”
吳闖的態度也極好,倒是讓汪文泉不知不覺間消了些氣。
“縣丞乃正八品,是鎮北王親面親封、長史大人除授告身的,地方上不明不白死了一個縣丞,就算查出不是我做的,也要問責於我,貿然行事,並不妥當。”
汪文泉思忖了一下,搖了搖頭道。
正在兩個人商議之時,突然間,外面就有衙役在喊,“汪大人,汪大人,有王窯村村民為殺蟒除害英雄請功來了,還請大人一見!”
“有人請功?”
兩個人都是一怔,卻也只得暫時放下密議如何對付楚青松的事情,匆匆走出去,倒要看看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