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人證就在這裡,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吳長青悲憤交加地狂吼一聲。
馬武也皺眉望向了李辰,心下間卻是十分驚悚。
那可是七個人啊,這個小後生,雖然高大,卻並不雄壯,他能同時殺七個人,並且一個都沒跑回去?看樣子他好像都沒受什麼傷?
這是什麼本事?
不太可能吧?
李辰卻只是挑挑眉,“他說是我殺的,就說是我殺的?”
“你還敢狡辯?馬上束手就擒,讓我送你去官府,否則,別怪老夫就地活劈了你!”
吳長青怒喝了一聲,“倉啷”一聲,居然就從馬鞍後面抽出一柄長刀來,指向了李辰。
李辰連看都懶得看那刀一眼,只是望向了吳長青,“你有證人,我也有證人!晨旭!”
劉晨旭長身而起,大步走了過來,站在李辰身後,“我也可以給辰哥作證,當天吳天確實帶人來過村子,還欲搶我們東西,但被我們村裡人打得落荒而逃。
辰哥當時去了城裡,很晚才回來,並沒有看到他們。”
“對,就是如此。”趙大石跟侯小白也走了過來,當面對峙。
小婢妻也急急地跑了過來,挽著李辰的手臂,堅定地站在他身畔,“我家官人回來後就一直在家忙碌,從未離家,沒見過什麼吳天。”
李辰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這個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小女子,居然為了自己,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老丈,且將刀收起來。你若不信,不若再問問這村子裡的其他人,看看她們是怎麼回答的。”
劉晨旭朗聲道。
同時轉頭望向了院子裡幹活兒的那些婦人們。
那些婦人早就急得不行,苦於剛才的形勢容不得她們插嘴。
現在,終於逮住了機會。
於是,一大群婦人齊齊地湧了過來,包括院兒外看熱鬧的那些婦人。
“憑什麼汙衊我們辰哥兒呀?當天我們就看到辰哥兒趕著大車回來,忙了一天,什麼騎馬挎弓去追,完全就是栽贓。”
“就是就是,我們當時所有人都幫著他們家幹活兒呢,自然看得真切,辰哥兒根本就沒出去過。”
“噢,我知道了,那個週三兒,上午剛剛弄虛作假騙辰哥兒的錢,被辰哥兒發現罵走了,肯定他心生怨恨,想借助這個機會汙衊辰哥兒。”
“汙衊辰哥兒也就罷了,關鍵是還有傻子相信哪?喏,喏,這位五十多歲的老丈,不就信了嘛,居然還拿刀指著辰哥兒。”
“哎喲喂,糟老頭兒,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你這把年紀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頓時,幾十個婦人大發神威,將吳長青還有馬武兩個人團團圍住,瘋狂地進行語言暴力輸出。
趙大石和侯小白都欽佩地向著劉晨旭悄悄豎起了大拇指,這小子,煽動百姓真有一套啊!
吳長青氣得滿臉通紅,大脖筋都跳得老高,抓著刀的手都顫了起來。
可是他的眼神卻狐疑了起來,驚疑不定地轉頭看著馬武,馬武也是同樣的眼神。
這麼多人都在為李辰作證,並且,週三兒居然還是跟李辰有舊仇?
難不成,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李辰做的?
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喝聲,“都圍在這裡幹什麼呢?”
所有人一回頭,就看見遠處走過來幾個男子,挑著沉重的柴草。
正是徐正和幾個村裡的漢子去打柴了,才回來。
聽到這邊鬧起了亂子,徐江趕緊放下柴跑過來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