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悄悄努力的柴威幹事,馬事成他們實在太墮落了,居然在上課期間離校買夜宵。
“同學們,你們這個點不應該在上課嗎?”炸串攤老闆熟練的炸著串,他三十出頭,長的尖嘴猴腮:“不會是逃課了吧?哈哈。”
馬事成尋思:‘難怪同學們都說他家攤位雖然好吃,但老闆情商很低,不討喜。’
張池哂笑:“老闆,你這個點應該在家陪妻子和兒女吧?”
崔宇:“怎麼還出來工作呢?”
老闆臉一黑,好一會兒,才苦口心腸的勸:“你們應該快高三了吧,學習很重要。”
張池:“我們高四了。”
老闆困惑:“高四?”
“復讀班啊,我們復讀的。”崔宇胡說八道:“你不知道?”
老闆心裡恍然,對這幾個學生又有了新看法,儘管他們是自己的顧客,但他心裡仍是不太瞧得上。
他的炸串攤,一天能賣上千塊,幾個差生現在看似快活,然而等到踏入社會後,便會明白是何其難過!
老闆笑笑:“確實不知道,我沒上過高中。”
他用夾子取出炸好的素串,隨意的刷醬。
他瞧著幾個吊兒郎當的學生,隨意詢問:“你們父母做什麼工作的?”
王龍龍握拳抵在嘴邊,輕咳兩聲,非常有架子:“嗯,市場監督管理局的。”
炸串攤老闆沉穩的手,居然抖了兩下。
倘若是旁人說的,炸串攤老闆肯定以為胡說,但眼前的學生氣場太正了,不苟言笑,衣裝得體,神情嚴肅,絕對是體制內家庭薰陶出的。
炸串攤老闆擠出訕笑,不說話了,開始專心炸串,最後一結賬:“一共是303,給你抹個零300吧。”
馬事成他們樂了,貼吧裡還說,這老闆仗著味道好,斤斤計較,從不給抹零,結果到這裡變了。
張池問:“303給抹零,要是308那給抹零嗎?”
炸串老闆一愣,然後從冰箱裡搬出一提冰可樂:“你們買的多,送你們。”
這下輪到張池發懵了,他還沒開始貪呢!
馬事成失笑,誰再說人家情商低?
王龍龍點點頭,氣度非凡:“工作做的不錯,思路清晰,目標明確,能抓重點…”
他們買了炸串,又去看其他攤位的夜宵搞好沒。
……
晚自習最後一節課的上課鈴打響,柴威才慢條斯理的從教室前門大大方方的走進來。
他沐浴著日光燈,成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而不再是老鼠人。
柴威的目光先是掃過姜寧,然後是董青風,之後才是王龍龍他們,嗯,什麼情況,王龍龍他們居然不在?
身為四中學生會紀律部的幹事,柴威下意識想指責,隨即,他忍住了。
因為巡檢點名制度,僅涉及高一年級。
現在還不該他管,待到他成為部長後,將會暗中推動高二年級點名制度,到那時,他會指使手下和8班拼一波。
柴威一念至此,心中頓時覺得天下我有。
他走到狹隘的空隙座位,落座,繼續忍辱負重。
這一刻,他理解了為什麼領導喜歡加班的原因了!
前排。
陳思雨獨自寫數學題,為什麼不找姜寧請教呢?因為他在聽歌。
陳思雨理解,因為男人有cd的。
“雨夏,你幫我看看這道題。”陳思雨戳戳白雨夏側邊的奶蓋,軟乎乎的似雲朵。
白雨夏被她戳的身體輕輕一顫,若非是顧及形象,都想用眼神威懾她了。
白雨夏接過草稿紙,看了一會兒,問:“你看題目了嗎?”
陳思雨立刻發誓:“我絕對看了!看了兩遍!”
白雨夏溫柔的說:“哦,那怎麼做的那麼爛?”
陳思雨:‘該死!’
她本以為,經過姜寧的傳授,她已是數學強者,可誰知,僅有這種程度嗎?
挫敗,在她心裡匯聚,陳思雨痛恨學校。
“既然什麼也學不會,那麼學校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陳思雨發出人生感慨。
學習大王陳謙說:“路是靠自己走的。”
“走不出咋辦?”
講臺右護法宋盛冷冷的說:“也許學校本來就不打算教會你什麼,而是讓你習慣以後每天都要早起去上班。”
柳傳道服了:“哥們,我終於知道,以前你為什麼腿斷了,是被人打斷的吧?”
正在聽歌的姜寧,默默給他點了個贊。
宋盛大怒,回頭死死的瞪住柳傳道,彷彿下一秒爆發。
柳傳道不屑一顧,他是和龐嬌真正大戰過的男人,像宋盛和吳小啟這種爛慫貨,根本不放在眼中!
用目光逼退宋盛後,柳傳道只覺得自己真是太霸氣了,人一旦霸氣,總想幹點符合身份的事。
最近柴威有意和柳傳道聯盟,特意把自己掌握的小技巧傳授給他。
柳傳道拿著一副撲克牌,主動邀請:“辛有齡,辛大班長!”
面對辛有齡這個曾經的班長,柳傳道有一種陰暗癩蛤蟆碰到落難白天鵝的變態爽感!
而辛有齡,自從失了班長之位後,眉眼間總蘊一絲鬱氣,今天她穿了白色連衣裙,蕾絲髮套圈,別提有多俏了。
柳傳道拿著一副撲克牌,故意說:“班長,我這些牌你抽一張,如果我能猜對,你就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猜錯了,下次選班長我幫你拉票,咱們說話算數。”
辛有齡向來是平易近人的態度,她本打算拒絕,突然一定,又改了主意。
她說:“合理的訴求可以。”
柳傳道大喜,他把牌耍的飛快,炫耀似的給從來瞧不上他的尹玉看了一眼,一整面牌赫然是小王。
辛有齡拿了一張,一看是小王牌,她默默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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