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邪木宮外轉了一圈,遠遠望著那威勢攝人的護宮聖陣,帝一一時間也沒有太多辦法。
半聖留下的法陣,全力開啟之下,魚龍六七變的強者也沒法強闖進去。
護宮聖陣雖不可能無節制的一直開啟,但撐上半月一月並非難事,到時候聖院學員的考核結束,沒了規則的約束,帝一也只能離去。
“張若塵不給力啊,怎麼沒能將邪木宮攻破。”
他輕嘆一聲,原本的時空裡,張若塵用了計策調虎離山,將神骸法王引出了邪木宮。
可眼下,神骸法王明顯機警了許多,絲毫沒有要從護宮聖陣這個王八殼裡面出來的意思。
轉念一想,帝一倒也能夠理解。
三聖殿二邪宮統治五行墟界數千年,向來是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他們的地位,可短短半個月,五大勢力便覆滅了三個,換做他是神骸法王,這個時候也會選擇躲在最安全的地方。
“難道真的只能和木行本源之氣失之交臂?”
帝一心中有些不甘,錯過這次機會,可就沒有這麼容易得到天地本源之氣了。
心中想著,帝一繼續繞著邪木宮的大陣觀察,尋找著可能的破陣之法。
……
且說這邊,張若塵站在魔猿的肩膀上,毫不掩飾自身的氣息,一股沖天劍意直指邪木宮。
“神骸法王,你堂堂法王強者,難道不敢出來和我一戰嗎?你以為投靠了胥聖門閥就能逃過一劫?”
“胥青已死,等考核結束,胥聖門閥是不可能放過你的。”
“是我殺了胥青,你如果能夠將我擒下,交給胥聖門閥,也許還能換回一條性命。”
……
任由張若塵在山門外叫罵,邪木宮的大陣仍是沒有絲毫波動,神骸法王顯然是打定了主意封山不出,完全將張若塵視作了空氣。
罵了小半個時辰,就在張若塵打算放棄返回之時,忽然察覺到了一道極為隱晦的氣息在接近自己。
“誰?”
張若塵朝著氣息所在的位置看去,只見一道墨衫身影手中提著一柄冰藍色長劍緩緩走來,臉上戴著一張極有辨識度的白玉龍紋面具。
“你是……潛龍堂主?”
當初在雲武郡國的武市鬥場,張若塵與潛龍堂主曾有過一面之緣,記得其身形與裝扮,與眼前之人幾乎一模一樣。
帝一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張若塵的反應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本來在尋找邪木宮陣法的破綻,遠遠聽到張若塵叫罵的動靜,便循著聲音找了過來。
暗中觀察一番後,心中有了主意。
張若塵是時空傳人,掌握了空間的力量,聖陣能夠擋住魚龍境強者的攻擊,卻未必能夠擋得住空間的力量。
精神力達到四十一階後,帝一能夠佈置出更加強大的陣法,也有一兩分把握破去邪木宮這存在了上千年的半聖法陣。
若是能夠與張若塵合作,藉助空間的力量配合他破陣,把握便有八成。
“想不到堂堂東域新生代的王者張若塵,竟然還記得我。”
潛龍堂主出現在五行墟界,張若塵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並沒有將其和帝一聯絡到一起去。
畢竟,潛龍堂主是雲武郡國成名已久的武道神話,帝一卻只是一個不到十七歲的少年,怎麼都不像是能扯到一起去的兩個人。
他與紫茜、阿樂打過交道,認出了二人修煉的功法是道門的頂尖傳承,心中對潛龍堂主的身份早就有過猜測。
他懷疑潛龍堂主並非是天魔嶺的武者,而是來自於東域神土的道門大勢力,極有可能就是兩儀宗的弟子。
“潛龍堂主在雲武郡國大名鼎鼎,我身為雲武郡王,又怎麼能不記得易堂主。”張若塵站在魔猿肩膀上,身上帶著蓬勃的朝氣,但心中又有些唏噓。
當初夏少陽帶著黑市眾多高手降臨天魔嶺,給整個天魔嶺三十六郡國都帶來了一場浩劫。
雲武王室尤其悽慘,出了七王子張天圭這個投靠黑市的叛徒,幾乎將整個王室都屠戮一空,只剩下在天魔嶺武市學宮中求學的四王子張少初和九郡主張羽熙逃過一劫。
更為可恨的是,張天圭其實並非是雲武郡王的兒子,而是王后和其堂兄,也就是雲武郡國的國師私通生下的孽種。
不過,如今天魔嶺的亂局已經平定,王后、國師都已經伏誅,只剩下張天圭一人追隨夏少陽逃出了天魔嶺,去了東域邪土。
“雲武郡王是想要攻下這座邪木宮?恰巧我也對邪木宮有想法,或許我們可以合作?”帝一輕笑道。
張若塵打量著眼前之人,即便有著先入為主的思維,他仍舊覺得這位潛龍堂主的身上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阿樂和紫茜修煉了道門正統功法,氣息浩渺自然,潛龍堂主卻給他一種似正似邪的感覺,沒有道門高人的逍遙,反倒是帶著幾分陰暗氣息。“他真的是兩儀宗的弟子?會不會是我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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