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我僥倖……”
李昊看著楊文昭那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卻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沒有萬一。”
“你的實力是很強，曜日斬、聖劍術對付尋常五階騎士尚可。”
“但對原原這種天生神力的戰士，你的力量破不開她的防禦。”
“對上聖採兒那種頂尖刺客，你的速度完全不夠！”
李昊每說一句，楊文昭的臉色就垮一分。
“至於我……”李昊頓了頓，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但那笑容裡的意思，卻比任何話語都更具殺傷力。
楊文昭徹底沒電了，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垂頭喪氣地癱在椅子上，連劍都快握不住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引以為傲的實力，在這三個怪物面前，簡直就是個笑話。
李昊是絕對的怪物，一劍就能把突破到五階的龍皓晨劈得找不著北，自己上去估計也是一招躺的貨色。
王原原，小組賽的時候他就領教過了。
那姑娘看著嬌俏，動起手來比巨龍還猛，那面巨盾跟座山似的。
自己的靈力轟上去，連個響都聽不見，反被人家一盾牌砸飛，輸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
至於那個刺客聖殿的聖採兒……
楊文昭只要一想起她那神出鬼沒的身影和毫無感情的眼神，就忍不住打個寒戰。
不說被揍的事。
小組賽時，他亦曾遠遠觀摩過一場她的比賽，那場面至今還讓他心有餘悸。
她的對手，一個四階巔峰的召喚師，剛把召喚獸放出來，脖子上就多了一道淺淺的紅痕，然後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全程沒超過三息。
若不是不能殺人…那就是已經躺闆闆了。
跟這種殺神打？
楊文昭寧願被李昊一劍劈暈，至少痛快。
“我……我認了！”
楊文昭長嘆一聲，彷彿瞬間蒼老了十歲，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不再糾結於那虛無縹緲的僥倖。
“唉……這次看來真的要讓爺爺失望了。前三……不想了，不想了。”
看到他這副模樣，李昊反倒安慰了一句：“知恥而後勇，未為晚也。看清差距，是好事。”
楊文昭一愣，隨即鄭重地點了點頭，看向李昊的眼神裡，多了一絲由衷的敬佩。
……
一日的喧囂與激戰落下帷幕，聖城也漸漸歸於寧靜。
李昊與王原原並肩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月光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今天打得不錯。”李昊率先打破了沉默。
“那是自然！”王原原揚起小臉，一臉的驕傲，“那個刺客雖然厲害，但我的巨靈神之盾也不是吃素的！”
回到酒店，剛一進門，李昊卻反手將門關上，將正準備回自己房間的王原原拉了進來。
“原原。”
昏黃的燈光下，李昊臉上的輕鬆笑意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王原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嚴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跳都漏了半拍：“怎……怎麼了？”
“明天的比賽，”李昊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希望你放棄爭奪前三。”
“放棄？”王原原愣住了，漂亮的鳳眸中寫滿了不解和錯愕，“為什麼？！”
她下意識地提高了音量，這簡直比讓她輸給龍皓晨還難以接受。
“無論是對上楊文昭，還是那個叫聖採兒的刺客，我都有信心贏下來！”
“楊文昭就不說了，就算是聖採兒，我也有六成把握！我這三年的‘陪練’可不是白當的！”
王原原很不服氣。
這三年來，她幾乎每天都在被李昊以各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蹂躪”，抗擊打能力、反應速度、力量運用，早已被錘鍊到了一個遠超同階的水平。
她自信，除了李昊這個變態，同輩之中，她不懼任何人！李昊沒有反駁她，只是平靜地解釋道：“我知道你很強。但獵魔團選拔賽的規則裡，有一條隱藏的鐵律。”
“什麼鐵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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