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文帝瞪了陳貂寺一眼,道:“等收拾完笠陽和範庸,朕再好好和你算賬,給你這麼久的時間了,連朕的宮闈都沒能肅清。”
陳貂寺重重腦袋重重叩在地面,聲音顫抖道:“老奴該死,老奴該死……”
炎文帝沒有理會陳貂寺,目光向殿外看去,這時殿外的喊殺聲已經漸漸停止,雜亂的腳步聲也已經在殿外停下。
“臣妹笠陽前來救駕,請陛下開門。”
很快,熟悉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炎文帝掃了一眼一群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太監,淡淡揮了揮手道:“都愣著幹什麼?沒聽到長公主前來救駕嗎?把大門開啟。”
幾個太監連忙跑上前,將御書房的大門開啟。
幾道身影,便出現在了炎文帝的視線中,由左到右分別是笠陽長公主,司天監監正雲馗,廢后梁皇后……
炎文帝皺了皺眉頭,少了個範庸,差評!
而見到大馬金刀坐在龍椅上的炎文帝,長公主,梁後,以及監正雲馗臉上都泛起了笑容,笑容充滿得意和挑釁。
“臣妾/臣妹/臣參見陛下。”
三人走進御書房,做著行禮的姿勢,笑聲也幾乎抑制不住。
陳貂寺下意識地擋在了炎文帝的身前,炎文帝抬手讓他退下,道:“行了,就別演了,今晚這出大戲已經演得很不錯了,朕早有準備,結果還是著了道。”
長公主雙眸盯著炎文帝,有些惆悵道:“哎,臣妹還以為,皇兄會跑的,你幹嘛不跑呢?枉費臣妹在宮外那麼多佈置。”
炎文帝攤攤手,道:“朕要真走了,那就是國不能一日無君,皇帝沒找到之前,公主監國,皇帝一直沒找到,公主就一直監國,畢竟出了京都,皇帝有可能死在刺客的手中了。”
長公主輕笑一聲,道:“可是皇兄不走,後果可能更嚴重哦,畢竟親眼看著臣妹奪了你愛的江山,這種滋味可不好受……”
長公主緩步走上前,盯著炎文帝的目光漸漸犀利起來:“正如當年皇兄將臣妹的摯愛,賜婚給了雲家那家人一樣。”
“皇兄,你知道這些年,臣妹是怎麼過來的嗎?”
“臣妹就是憑對你的恨,一步步挺過來的。”
炎文帝臉上終於爬上了一絲怒火,雨無傷的死,十幾年過去了已經是他心中的痛,他盯著長公主一字一句道:“那是朕的大將軍,是大炎的守護者……”
“那是本宮的獵物!”
長公主歇斯底里!
“獵物?你把統帥幾十萬兵馬的鎮北軍統帥,當成獵物?”
炎文帝怒火瞬間竄起,聲音冰冷。
“是啊?男人不都是獵物嗎?本宮是公主,本宮能看上他,那是他的榮幸。”
長公主抬手指著炎文帝,眼睛猩紅道:“你是本宮哥哥,你卻不幫本宮,將他推給一個浪蕩子,這都是你的錯!”
“雨無傷,是你害死的!”
“本宮得不到,那就徹底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