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資政殿。
昨晚京都鬧得人心惶惶,但早朝依舊準時進行。群臣進入資政殿沒多久,炎文帝便龍行虎步從後殿出來了。
他臉色陰沉,殺意凜然。
“臣等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群臣剛行禮,炎文帝一腳將桌案踹翻,臉色鐵青:“朕不安,朕安什麼安?昨日忠勇侯的捷報剛入京都,昨夜朕就遭到刺殺,忠勇侯府就遭到了襲擊。”
“堂堂京都,天子腳下,歹徒竟然如此囂張,可惡至極,你們要朕怎麼安?”
範庸帶著一眾大臣齊齊叩首:“臣等該死!”
炎文帝雙手叉腰,居高臨下瞪著一眾大臣:“你們的確該死,你們享受著朕給你們的高官厚祿,享受著朕給你們的一切特權,可你們呢?你們可曾替朕分了半點的憂?”
“君憂臣辱,君辱臣死,口號說得震天響,你們是怎麼做的?啊?朕都替你們丟人。”
“來人,給朕將這群廢物推下去,全部斬首!”
趙虎帶著數十禁軍直接進了大殿。
看到這一幕所有大臣都懵逼了,就連丞相範庸也都錯愕地看向了長公主,你不是說已經控制住皇帝了嗎?你管這叫控制住了?
你是對控制這兩個字的認識,有誤會?
站在最前方的長公主,看著站在龍椅前怒火中燒的炎文帝臉色也是陰沉至極,本宮讓你悠著點,你給本宮飄著玩是吧?
唐逸沒有在京都,你就做唐逸,鬧個天翻地覆?
“陛下,不可。”
長公主攏袖道:“敵人趁此時禍亂京都,諸位大臣雖有失職,卻罪不至死,若是因為賊人鬧京都而殺朝臣,乃是親者痛仇者快之舉,望陛下三思。”
炎文帝側眸,冰冷盯著長公主:“你在教朕做事?!”
長公主手下意識攥成拳,抬頭盯著炎文帝,目光冰冷瘮人,是本宮提不動刀了?讓你飄成這樣?
兩人對視了片刻,炎文帝笑著頷首:“既然蒞陽替爾等求情,朕便網開一面,饒你們不死,但忠勇侯府遭到襲擊,忠勇侯的家眷生死不明,朕深感痛心。”
“如今忠勇侯又作為南境兵馬主帥,正和南靖交戰,要是此事傳到他耳中,他造反了怎麼辦?”
“畢竟他在前面拼命,我們在後面安詳太平,卻連他的家人都保不住,無論怎樣也得給他一個說法吧?”
“現在,安唐逸之心最重要。”
長公主一聽,氣得呼吸急促,你到底要幹嘛?這個說好的不一樣啊!
本宮讓你趁機解除唐逸的兵權,解除魏淵和寧川在錦衣衛的職位,結果你給本宮說現在要穩住唐逸,免得他造反?
你是吃錯假藥了還是喝錯假酒了?
丞相範庸和範黨一眾大臣,也都錯愕地看向長公主,你真掌控了皇帝?你掌控皇帝還能讓他這麼跳?
“混賬,你們看蒞陽做什麼?看朕說話。”
炎文帝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盯著一眾朝臣,道:“唐逸如今手裡掌控鎮南軍,邊軍,新軍三軍二十萬兵馬,再有近萬江湖高手坐鎮,再加上那些神乎其神的武器裝備,他要造反,你們誰能擋?”
“連皇甫宗這個大宗師都死在他手中了,他要是率軍殺回京都,諸位愛卿可要擋在朕的前面,朕……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