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行院顯然有著比有馬更豐富的經驗和更多樣的網球技巧,
用花裡胡哨的弧線球應對花裡胡哨的弧線球,
和對面的【手冢哲也】,你來我往地打著切削球表演賽。
球速明顯下降後,觀賞性反而增加了不少。
瀧島一個下旋切球,球速不快,但是網球彈到地面後,又往瀧島方向回飛。
魔改白鯨?
御行院快速上網,對著上升期的網球用力提拉,打出一擊力量十足的上旋球。
黃色圓點在落地之後瞬間高拋至兩人高,越過了瀧島的頭頂。
【瀧島領域】終於告破,瀧島兩個後撤步,不慌不忙一個背身高吊球。
巨熊回擊?
御行院也不再切球,後退兩步,縱身一躍,又是一擊勢大力沉的扣殺。
瀧島繼續背身高吊球打底線,御行院繼續跳躍扣殺。
有意思的是,兩人連續七八個回合的對決,都自動把對面的女孩子忽略掉了。
一個勁地把網球朝對面少年的方向打去。
這局的華麗程度,是上一局的5倍。
為什麼又是雙打變單打?
淺間不是很理解雙打的必要性。
青春總有一些極為不合理的事情出現,好像無論怎麼度過都會浪費。
只是,
欣賞這些熠熠生輝的主角,也不失為一件值得浪費時間的趣事。
深澤在場下大方地為御行院加油,
而瀧島的粉絲團唯一代表二條,眼神追著瀧島的身影,一動不動。
越傲嬌的人,在公眾場合就會越擰巴。
想為瀧島加油的衝動,和不願在眾人面前表現愛意的羞恥,讓二條的表情特別精彩。
淺間借上廁所之故,走到一邊角落,幫瀧島拍下來了一段。
憑藉這個素材,讓瀧島做幾天自己的兒子不過分吧?!
裝模作樣在樓下衛生間擠了點尿,
回來時發現近衛在樓梯前走廊邊靜靜地站著。
這位令有馬吉彥魂牽夢繞的女孩,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自己。
她的身後是一幅著名油畫,克拉姆斯柯依《無名女郎》。
近衛千代傲慢的眼神與油畫中的女貴族如出一轍。
冷冰冰表情,如同御行院家大玄關的兩座雕塑。
淺間裝作沒看到,徑直準備上樓。
在兩人擦肩之刻,近衛笑了。
“我派人去邀請住你家的那個女孩過來了,待會一定很有趣。”
少年止步,環顧四周,又側眼看向近衛,兩人保持著半米距離,相互凝視。
眼前的少年忽然消失。
少頃,近衛只覺頭皮一痛,臉頰又被輕輕拍了一下。
淺間出現在自己的正前方,左手拈著一個髮絲,神色冷淡地看著自己。
“我說,上次的教訓還不夠是嗎?想在同一個坑裡摔兩次?”
“你指的是?”
“如果不會把人當人,也請務必不要把自己不當人。”
輕微的疼痛還有殘留,想到剛剛被隱形的淺間輕拍臉蛋,近衛心跳略微加速。
近衛對眼前這個,與自己完全相反,自願鑽進牢籠中的強者,有著濃厚的興趣。
因此,從不屑於回答沒有意義話語的她,認真地給出了自己的想法:“風暴與地震從不會憐憫凡人,相信你也不會記得自己不小心踩死多少隻螞蟻。
當然,因為見識淺薄而被教訓,只是強者之路上必須支付的學費。”
“唉,我也懶得替你爹教你價值觀。
你這段時間的小動作對你我並無益處。
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情況,你要知道,我並沒有特別好的耐心。
剛剛我能讓你的頭髮脫離頭皮,下一次也能讓你的腦袋脫離脖子。”
近衛並沒有感覺到像幾日前那樣的殺意與壓迫力,嘴角緩緩勾起一個魅惑的笑容。
“如果可以更瞭解你一點,哪怕是偽裝的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近衛大小姐,該不會,一輩子沒被人毆打的你,患有斯德哥爾摩神經病吧?”
這句話似乎並不起作用,近衛冰冷而邪惡地笑了一下:“你幫我殺一個人,我就告訴你答案。”
“先讓你的狗離我家的狗遠一點。”
“.可以。”
近衛打了一個電話,打通後只說了四個字:“計劃取消。”便掛掉電話。
隨即將手機揣進兜裡,少女冷淡的眼神裡有了溫度,或許說灼熱更確切一些。
等待片刻,答案並不是自己想要的——
“我拒絕。”
近衛又笑了起來,“你是唯一一個連續拒絕我的人。”
“那是你碰到的狗太多,碰到的人太少。”
“你對我想處理掉誰,不感興趣嗎?”
“你父親應該對你很失望吧,堂堂五攝家之首的大小姐,變成這個鬼樣子。”
近衛的臉色不再從容,片刻之後,才冷清地一笑:“我似乎沒有必要刻意讓別人滿意,人的人生,是自己的,不是嗎?”
兩人又靜靜對視了一下。
淺間很快在心裡確定了幾件事:近衛千代盯上了自己的能力,想要自己為她所用。
近衛千代有著不能處理的事情,顯然,她沒有之前想象中那麼強大。
近衛千代和她的家主父親關係並不好,那麼可以排除掉部分之前的顧慮。
“今天我只想做一個——被同學邀請,於是過來給個面子的普通學生,明白了嗎?
近衛大小姐,破壞我的餘興,你自己掂量一下後果。”
“.可以。作為我如此配合的份上,你可以介紹一個能夠接受我委託的朋友嗎?你們組織的。”
“不可以。”
被再次拒絕的近衛千代,笑容微僵。
一瞬間,她只想把淺間靜水的玩具全部毀滅,
二見月海、間島麻衣、出雲凱特婭但是她剋制住了,她是個長期主義者,對增益事物的節制,對損耗事物的剋制,已經形成本能。
真正的利益動物,都是長期主義者。
她知道面前的這個人就像她幻想的天生利刃一樣。
閃電、狂風、海嘯、山火.在找到規律前,凡人是無法握住它們的。
“我說,近衛大小姐,你等下想吃什麼?”
淺間忽然的一句話,打亂了近衛的思緒。
近衛想起品嚐淺間料理的美好心情,惡意散去,隨之嫣然一笑,剛想回答。
少年已經上樓,“想吃什麼讓衛宮白等下告訴我就行。”
一位20多歲模樣的女僕迎了上來,問道:
“淺間大人不舒服嗎?”
“沒有,剛剛冷飲喝多了。”
“有什麼需要請儘管吩咐我等。”
“嗯。”
向賽場上看去,
御行院和瀧島的這一局還未結束。
40-40。
啪!砰!啪!嘭!看起來非常膠著。
兩人這一分連續對打了50多回合,還沒有人搶先拿到賽點。
一位擔當球童的女僕,眼神痴迷地拿出手機給兩位網球王子錄影,被剛剛問候淺間,看起來像女僕長的角色拉到一邊訓話。
終於,大概100多回合後,御行院動作開始變形,【瀧島領域】再次出現,連拿兩分殺死比賽。
二見開心向自己揮起了小手。
瀧島則是在二條的錘擊下,凡爾賽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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