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和蕭墨再有關係,自然也不想和他相關的人有交集。
衛指揮使兩次出現,若不多問一句,她心中著實難安。
說起這個,寧嵐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憤懣之色:“可不是嘛,這人平素可沒少藉著巡查之事,這裡走那裡逛,一到休沐就帶著手底下的人往山上竄,見天看不到人,所以那日他救你,你著實不必放在心上再說了,因你之事,他還升官了呢。”
聽到寧嵐的回答,楚昭寧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她上輩子早早和蕭墨成了親,因她下嫁之事,在京城中一直都沒有什麼朋友。
這輩子結識寧嵐,她也覺得心中歡喜。
只是,隱隱覺得似乎還有哪裡不對……
腦海裡一晃,楚昭寧突然想到什麼。
“衛指揮使因抓賊人之事受的傷如今可好了?”楚昭寧正色道。
寧嵐怔了一下,心想受傷,受什麼傷?
那人龍精虎猛,身強力壯跟頭牛似的,怎麼會受傷?
可見楚昭寧一臉擔憂,寧嵐便也沒有將實情和盤托出,“昭寧放心,都已經好了。”
她想,該不會是這傢伙為了升官,所以還謊報自己受了傷吧?
可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能欺君呀。
楚昭寧見如何問都沒有值得懷疑的地方,一顆懸著的心也就放了回去。
再與寧嵐寒暄了一會兒,便起身告辭。
馬車緩緩駛進巷子裡,眼看著就要駛入楚國公府方向的巷子,楚昭寧突然開口道:“去京城西巷。”
是夜,寧嵐早早地洗漱好在床榻上等衛長纓。
衛長纓按照過往那般要將人摟進懷裡,卻被人一腳踹開。
衛長纓一個不備,差點從床上滾下去。
好不容易穩住身體,控訴道:“你幹嘛?不知道自己腳勁大呀?想謀殺親夫不成?”
寧嵐才不吃他這一套,眯了眯眸子:“我且問你,你為何對外說自己受傷了?”
衛長纓原本想說哪有什麼傷,突然間想起了什麼,“誰跟你說我受了傷?”
寧嵐沒好氣瞥了他一眼:“縣主今日來了,說了此事,你是不是想假裝自己受傷,對楚家挾恩以報,還向陛下多要點賞賜?”
一聽到“縣主”二字,衛長纓頓時寒毛都豎起來了。
嚥了咽口水,衛長纓壓低聲音道:“縣主來了?來做什麼?你怎麼說的?”
“我能怎麼說?我自然是幫你瞞過去了,說已經好了。”寧嵐多瞭解自己丈夫呀,見他這般神情就知道當真是有內情,又是一腳踹了過去,“縣主來了你這麼激動幹嘛?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衛長纓暗暗鬆了一口氣,心裡卻是叫苦不迭。
他哪裡知道為什麼主子突然叫他裝病,那麼臨時臨急不說,還得必須是那種病!
如今,面對自家夫人,他只能一杆子插到底了。
“那天不甚被一個賊人踹到了下身,後來好一陣子沒反應,我以為自己不行了,後來去太醫院找了趙太醫,許是趙太醫醫術不精,後來找了楚國公府的晏小神醫來。”
“啊?”寧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某處,“你,你沒事吧?”
對上寧嵐狐疑的眼神,衛長纓只覺得又氣又燥,“我有沒有事,你昨夜不知道嗎?”
寧嵐想了想,煞有介事地點頭:“也是。”
衛長纓被氣笑了,大喇喇地躺下。
臨睡前,衛長纓突然想,就算真是那病,以趙小太醫的水準也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呀。
就算趙小太醫不會治,太醫院也還有那麼多其他的太醫呢?
怎的這趙小太醫還就巴巴地給他去國公府,特意請來了晏小神醫呢?
莫非,是少主和晏小神醫之間有什麼?
不然怎麼會讓他想法子將晏小神醫弄去太醫院呢?
趙行之那貨,也不知道咋辦事的,上次那麼好的機會,居然一點都沒成。
還有明日,又讓他去什麼寒山寺,也不知道少主又有什麼打算。
哎呀,想不通,想不到,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