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弄出來的這一切，還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啊。”青牛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不過，你真的覺得這樣好嗎？下界從此只有魔尊，再無其他聲音，會不會太單調了些？”
孟菀聞言，輕笑一聲，“你一隻妖，哪裡懂得為魔的樂趣。”
青牛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好奇。
“哦？那你說說，我哪裡不懂？”
孟菀淡淡道，“自己入魔，慢慢體會吧。”
青牛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做這魔尊了。你就不怕這天下大亂？”
“天下大勢，本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孟菀語氣平靜，“世人皆以為，秩序需要規則來維持，卻不知真正的秩序，源於人心的敬畏與自由。
我可沒空來管下界這攤子事，之所以毀掉世家，粉碎洞天，不過是為了讓眾生明白，他們本就不該被束縛、被定義。”
青牛若有所思，“那你也算是做了一件妙事。”
孟菀沒有回答，只是輕輕抬手，一道光芒閃過，她的身影逐漸消散在空氣中，只留下一句淡淡的話語迴盪在天地間。
“傳本尊之令，從今日起，下界眾生，皆可秉從本性，自由而行。”
青牛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低聲喃喃。
“大道至簡，卻非人人能悟；天地至廣，卻非人人能容。你以魔尊之名，行天道之事，看似逆天而行，實則順天而為。
只是這眾生，能否承你之願，得你之悟，卻是未知之數了。”
片刻後，青牛搖了搖頭，身影逐漸隱去，只留下一片靜謐的天空，和下方依舊跪伏的眾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