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乘風破浪
一切事情都有原委。因夠了，就會有果。果到了，就又會產生因。一切好像在輪迴又好像是一場做不完的夢。而所有的一切都應該在因和果之中去尋找。如果沒有果就應該去因上找。所有事情的經歷，從萌芽到積蓄力量，到爆發期，到高潮期到回落期，這都是規律。有例外嗎？有，那就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往往就是例外。所以有些事不要怕慢。慢一點其實真的沒關係。
“老闆，我來上班了。”“來了兄弟。”“來了。我在前臺吧好嗎？”“好的，不過你要快一些，如果有別的人來盤店的話我是會考慮的。”“那當然，你開門做生意，我來是誠意但不能耽誤你做生意。”“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自然看出來他的店沒人盤。陸陸續續的有人來問，一問價格都走了。其實我知道這不是他的低價，他在等，而且要發話的人還沒有出現。“你是誰？”突然一箇中年婦女問我，穿金戴銀，珠光寶氣，我知道這一定是老闆娘。“我是來幹活的。老闆娘”她一下樂了，“你咋知道我是老闆娘？”“您看您一身的寶貝，一準你就是老闆娘才配上的行頭。”“呵呵，你小子倒是挺會說話，不過沒有我的允許你是咋進來的？再說我們店都往外轉讓了，你還來上班？”“哈哈，轉讓不耽誤您開門做買賣，也不耽誤我工資不是。”“是我們家那位同意你來的？”“對啊，老闆不發話我也不敢來。”“嗯。”說著轉身走了。女人是家裡的風水，這話一點不錯。後廚前臺一轉，這樣前後臺的人有數了，混個臉熟以後也好工作。飯店要轉讓，幹活的也都無精打采的，越是不好就越不好，這是大家都深知的事情。開始還能有幾桌客人，在後幾天一個客人也沒有了。到了發工資的日子，大家也就準備散了。這時候的主動權開始像我傾斜了。“兄弟，眼看人都要散了，你出個價吧。你也在這這麼多天了。”“不是很急。”“你別不急了兄弟，早一天出手我就早一天回家了。價格不合適我們可以談。”嗯，正等你這話呢。“我不是誠心要壓你價格，這個店你不是家裡有事，是沒有顧客。所以你想出手，我只能給你三十萬。而且廚房的東西和店裡的硬體你都得留下。這是我的條件。”“三十萬是肯定不行。”“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在商量商量”“好。”出來門，我給後廚幾個小夥子發微信晚上一起吃飯。性格好的人，容易打成團。雖然很多人不屑這樣做。但是作為做事情來講，只要能成，一切就都值得一試。“陳哥。”“哎，來了兄弟，坐坐。他們幾個呢。”“都來了在後面呢。”“好，今天咱簡單吃點燒烤吧。”“這就很好啊。你是做什麼的陳哥。”“我這不和大家一樣給他打工嗎？”：“不可能，你一來我就看出來了，你不像打工的。”“我咋不像呢，我這幾天不一直端盤子，聽招呼嗎是哪裡乾的不好嗎？”“哈哈，陳哥，你開兄弟玩笑呢。我在這裡幹了這麼久了，還沒有像你一樣好脾氣的呢。”“哈哈，兄弟們都好，我怎麼還發脾氣呢。”“所以說陳哥，你是幹啥的，和弟弟聊聊。”“哈哈，來看看吃啥。”我不能有一點優越感，不能表現出一點的架子，這是和人相處最基本的事情。你越厲害他就越容易和你有距離感。而這樣的距離感產生的結果有兩點，一是因為這樣的距離感對你尊重而疏遠你。二是因為這樣的距離感自卑而離開你。這兩種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他們留下。陸陸續續的大家都來了，五個人，都是小夥子。“陳哥。”“來來來，兄弟們都坐下。看看吃啥，隨便點，我請客。”“你別請客啊陳哥，咱們aa”我的世界裡多少年沒有aa這個概念。“別啊，掙錢不容易，我喊大家出來吃飯，在aa顯得我小氣了，我比你們大幾歲有點積蓄還能請的起。”“哈哈，陳哥場面人，那我就不客氣了。”“這樣才對，想吃啥，隨便點，酒隨便喝。好吧。”“太好了，這幾天正鬱悶呢。”“鬱悶啥。”“這不嘛，這份工作剛熟悉。一月四千五，雖然不多，但是緊一點還能夠家裡開支的。老婆懷孕了，不能工作，全靠我這點工資。你說他盤店，又得耽誤一個月的時間，這工資一個月跟著一月走，咋辦啊？”“是啊，我這不上個月刷信用卡給女朋友買了個手機，說是獎金。這一月跟不上信用卡都還不上。”“來來來，不說了，喝酒吧。來陳哥。”“來來來。那大家覺得什麼樣的工作好？”“不用好，只要給錢，錢及時，就行。說別的沒用啊，一月沒工資也沒花的”“你們有夢想嗎？”“陳哥，夢想能當飯吃嗎？”“哈哈。能，不過要看你堅持多久。你每天柴米油鹽肯定堅持不了，一個人能力是有限的，你把精力都放在柴米油鹽上肯定就不能堅持夢想了。”“陳哥，你和我們不一樣，沒經歷過我們這樣的苦你不知道。”“哈哈。”“陳哥你笑啥？”“我吃的苦你們怕是沒吃過。”“講講，陳哥，講講。”“13年的時候，我沒有工作，失戀，然後我爸還得了腦血栓在病床上等著救命錢，我一分錢都沒有。你們知道父親躺在病床上看著你的那種眼神嗎？沒經歷過吧，你們看似都在刀刃上，其實都還沒有逼到真正的絕境。哈哈，不說了，來喝酒。”其實有時候每個人心裡都是有嚮往美好生活的想法的。無非就是這樣那樣的事情給夢想落上了灰。“大家想一下，五年之後的你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大家敢想嗎？”“五年後，我一定是頂級大廚。”“我一定是企業家。”“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健康成長。”雞一嘴鴨一嘴的說著，酒喝多了，心就開啟了。我知道他們對我沒了芥蒂。“大叔還沒回來嗎？”“寶寶，我在有半小時差不多就能回家了。”“你沒喝醉吧，我去接你吧。”“我沒喝醉寶寶。”“你在哪，我去接你。”“你怎麼來接我？”“我騎電車去接你。”“好，我在趙一家吃燒烤呢。你來吧，不過路上一點注意安全。”“嗯。我這就走。”有個人掛念真好，有個人等著真好。他們還小，但是也都是有家，有女朋友的人了，也不好多玩。酒和差不多了，話也都點到為止。散場，一陣風吹來，還有點上頭。想一想今天能籠住他們幾個的心，日後能成為得力干將，那這頓酒也算沒白喝。遠遠的就看到你了，我沒有喊你，就這樣看著你。幸福，滿足，高興。看著你左右看路邊的店時候我一下跳到車前。“哎呀大叔你嚇我一跳。沒喝多吧。”“哈哈，寶寶，好高興啊。”“高興啥。”“你來接我啊。”“我來接你就高興啊。”“嗯，對啊。你帶著我，我就坐在後座上，安安靜靜的摟著你。”“嗯，我帶著你大叔，上車回家。”風輕輕的吹著，吹得耳朵都紅了，還是路過那條街，那條在夢中很熟悉的街。我使勁摟著你，倒不是冷，是想感受你的體溫，是想多感受一會這樣的幸福感。“寶寶我帶著你吧，你冷不冷？”“不冷大叔，今天有個客戶才搞笑呢，非要砍價，我說我們店裡不砍價。她非說對半砍。哈哈，笑死我了。”“哈哈，一定是上了年紀了。”“嗯，是，給她女兒買衣服。”“嗯，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知道我咋做的大叔？”“不知道呢寶寶。”“我給她打折了，把我提成都去掉了。”“哇，寶寶，你真的很棒，你多少提成我補給你。”“嘿嘿，不要，我只是覺得老人家不容易。希望不是害了她。”“你是說她兒女再要衣服就沒人給她打折了。”“對啊，肯定不能打折的。”“好寶寶，你咋這麼棒。”“因為有你這麼棒的大叔啊。”我沒有說話，抱緊你。路燈下的身影被拉的越來越長。而我沉浸在這樣的情緒裡，第一次覺得滿足和幸福情不自禁的留下了眼淚。對於這個城市，第一次讓我自己覺得有存在感。風呼呼的你當然看不到我的淚，而我也不想讓你看到這麼脆弱的我。
總有一些事情是這樣，無論關係多麼好的兩個人，不是故意或者刻意的隱瞞，只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或者覺得這樣的情緒不應該傳染給你。只要你在，一切就都好了。
“兄弟”老闆打電話，我就猜到了一點點，價格應該不是問題了。“老闆你好。”“今天給工人發工資了，要關門了。”“奧奧”“怎麼樣，你考慮的？”“我的價都給了老闆。應該是你考慮的怎麼樣。”“多少加一點了，不然不好交代啊。”“你自己應該很清楚的這個價已經是良心價了。”“你要是有誠意，你過來，今天我喊上我老婆，咱們在商量一下啊。”“好啊，不過員工你先給我留住。”“好啊，你現在過來吧。”路上我就在想。他肯定會用員工的事在將我一軍，而我的對策是，只要他提這個事，我就在降兩萬。這次我也不打算在隱瞞什麼了，直接開車過去，他也不知道我請員工吃飯這件事。“來了兄弟。等一會我老婆就到了。”“老闆，你這是說了不算啊、”現在言語上刺激他一下。這個憨憨還急眼了。“我說了當然算啊，不過要尊重老婆啊，還要過日子不是。”“哈哈，老闆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啊、”“那當然啊，你問問咱們的員工啥時候缺過工資，都是很準時的。還有帶薪休假。”這倒是真的，從這點來看他還算個有良心的老闆。一會老闆娘來了，“哎呦，可以啊，你小子啊。”“什麼小子啊老婆，陳總啊，來盤我們的店啊。”“隱藏的挺深啊。”“哈哈，老闆娘過獎了。”“怎麼樣哪裡不滿意嗎？”“價格這一塊我只能出到三十萬。而且要留下後廚和大堂裡的東西。”“這些東西我們要是沒用了，帶回家也不夠路費，賣給收傢俱的又浪費。可你知道我們這東西都是好的啊。”“我當然知道，那天一見老闆娘的面我就知道咱們店裡都是好東西。”哈哈，我們三個人都笑了。不知道那天留給她好印象了還是咋滴，她竟然痛快的答應了報價。我想也許是她轉了好久，這個價確實是最多的了。“難得陳總這麼痛快，你痛快，我也痛快，轉了。什麼時候籤合同。”“擇日不如撞日啊，就今天吧。”“果然敞亮，這樣員工都沒走，炒幾個菜，簽完合同咱們喝一壺。”“喝酒不了，開車來的。這樣咱們籤合同。”“好。我都帶著呢。”哈哈，我當然知道你都帶著。趁著他們準備的時間，我去了後廚，幾個人都在，還有幾個服務員也都在。都在議論找工作的事。“陳哥來了。”“哎，大家好。”“都關門了你還來。”“如果大家不用找工作，大家還願意留下來嗎這月工資照發？”“啊，陳哥，我就說第一次見你，就不像打工的。”“哈哈，兄弟們客氣了，這樣願意留下的，這月工資照發，放半月假你們休息休息，店裡升級改造。”“那這樣說你把這個店盤下來？”“嗯，馬上籤合同。”“陳哥，你可要想好，這裡不是掙錢啊。”“沒事，兄弟我和你們講過夢想，願意留下的咱們一起追夢。”也許是那頓酒管用了，也許是生活真的讓很多人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們都選擇留下。“好，今天大家放假，明天下午來一趟，我先把這月的工資付給大家，重新簽訂勞動合同，然後在通知大傢俱體的上班時間，現在大家可以走了。明天下午三點來著好吧。”“好，太好了陳哥。”“嗯嗯”“叫陳總。”“哈哈，別，咱們在一塊就喊陳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好，走了陳哥。”無論在人上人下還有什麼比尊重更讓人提氣的呢？回來的時候他們都把合同準備好了。連帶房東也一起過來了。還算靠譜這兩人，沒有遮遮掩掩的，也沒有放水，痛痛快快的。一把轉了三十萬給他們，然後給了房東一年的房租十萬塊。簽完合同，心裡就有著落了。之前設計好的圖形，還有找好的裝修公司都可以進駐。“寧寧。”“哎，陳總你好。”“我這邊店盤下來了。”“這麼快。”“嗯，缺個會計，等你過來呢。”“好，我明天坐高鐵過去和仲欣一塊。”“好的，住的地方我安排好了，你過來我給你講一下，可能就入資金了，開支什麼的你都負責好。”“好的陳總，明天見面說。”“好。”。“寶寶。”“大叔”“嗯，店我盤下來了。”“啊這麼快，是那個價嗎？”“嗯，三十萬。房東也來了，我交了一年房租，還挺痛快的都。”“哇，這晚上要慶祝一下了大叔。”“嗯是要慶祝一下，下午接你下班。”“不一起吃飯嗎？”“一起吃飯啊。”“不是，我是說他們一起吃飯？”“不不不，就和你一起吃。”“嘿嘿，好。”打電話通知大家到位。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發現自己累了，心累。這幾天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我可以休息一下了。
“陳總。”“寧寧，你們到了嗎？”“嗯，我們在高鐵站。”“好等我一會我馬上去接你。”高鐵站，你們兩個大美女簡直是不要回頭率太高啊。一米七二的身高，修長的身材，高顏值加上披肩長髮，哇，美。“兩個大美女。”“哈哈，陳總，我們兩給你稱門面吧。”“那必須的。這樣這兩天這部車給你們開，處理事情也方便。行駛證在這個扶手框裡，保險在這裡。”“好的陳總。”“我開著把你們放到住的地方，中午咱們一起吃飯。”“好。”一個三居室，新房子，裡面傢俱都是自己買的，房東人不錯，給按了空調。“先委屈你們一下，住在這裡吧。”“這還委屈，很好。”“那走咱們先吃飯，下午你們早回來休息一下。”“走，他們都到了嗎？”“到了。”到飯店的時候大家如約而至。“大家坐吧，廢話不多說了。這樣，唐歌把人員安排到位，有幾個後廚的小夥子和幾個服務員我都留下了，按照原來的工資，明天下午三點他們過來領工資到時候你對接一下，然後在看看哪裡少人，提前招好人，在就是我答應他們放半月假，這期間就不要搞培訓了，裝修預計需要一個半月的時間。這樣今天在訂一下大家的工資，你們幾個在原有的工資基礎上，每人漲五千，這是開業前的一個工資標準，到時候正式營業以後在具體的漲。好吧。所有的財務現在歸寧寧和仲欣管理，這樣下午我先給你一百萬，所有的開支都在這張卡里支出。海建和磊子這期間你們兩個負責裝修的事宜，一會我把設計好的圖給你，你們去找裝修公司，細節我都和他們講好了。徵用磊子的車，這樣一月給你三千的油補。寧寧記一下。大家想想還有什麼漏掉的。”“陳總，咱們是不是應該打廣告了。”“是的，裝修圍欄一檔，咱們的廣告就要打出去了。我計劃好，下午讓林峰去找你們。”感覺安排好了所有事情，又感覺什麼事情都沒有安排好，腦子一下子就亂了。“先這樣，先吃飯大家，吃完飯一件事一件事的來。下午沒事寧寧你們兩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就不陪你們吃飯了。你們自己找地方吃飯。記賬上就行。”“有事情怎麼找你？”“老規矩小事情你們拿注意，需要商量的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去家裡找我。”“好的。”“幹起來吧兄弟姐妹們。為了夢想，為了我們以後的大夢想。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吃完飯，和大家對接好工作，我就有點累了，我要休息一下。
回家泡壺茶，其實不管多累，只要讓我安靜五分鐘，我就能休息過來。主要是腦子。看著眼前的計劃，一切事情都提上日程，我覺得很欣慰。對於還沒有出現的挑戰和一切問題，我都做好了準備。未來，我來了。至於做成什麼樣子，我現在還不敢講，只是下意識認為，中國首富好像好久沒有北方人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