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時光蹁躚
就這樣挽著胳膊走了好久，“我們還要走多久”楠喬問到，“幹嘛說話啊，討厭”“你在想什麼啊”“想什麼用你管，走吧，吃飯”“想吃什麼”“我想吃泰國菜”“這麼高階嗎”“你不會沒吃過吧”“還真沒吃過”“哈哈，走吧，帶你見識見識”Saffron，悅榕莊一家正宗的泰國菜餐廳。裡面花花綠綠的，音樂也是異國風情，只是坐在裡面吃飯的全是中國人。實話說我對吃的，沒有要求，但是魯菜那絕對是最愛。要說肉，那必須是淄博的肉。別的地方都沒有那個味道。點了幾個地道的泰菜，冬陰功湯，還有一大堆記不得名字的菜。她喝酒了，喝的不少，有點醉醺醺的。“陳楠喬，你要記住我對你好”“好，我記著呢，還照顧我”“嗯，還給你買你喜歡吃的水餃”’好，還有水餃“”還有你的腦子還是我修好的呢“”好，好好“身體開始晃悠，我知道，出門風一吹，酒勁就立馬上頭了。所以趕緊給她戴上帽子。來來回回的不斷重複著那幾句話，突然就拉著我的手，哭了起來，我懵了，用力的抱著她，越哭越厲害。我想或許是想她媽媽了，也或許是有很多的委屈，我懂這種感情。因為之前我也好多次喝醉，只是都是一個人。
阿姨的病，比預想的好太多，手術過後，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她的起色神情都很好，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手術之後我還是告訴了她兒子，畢竟，有些事，需要他來做主，好在他是個孝順的孩子，這些理念他懂了以後會對他特別好的。一來二去的阿姨和朱亦如的關係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今天是個好日子，也是阿姨出院的日子，工作室，魏經理，張大小姐和阿姨的兒子，兒媳都來了。”你們還都來了，為了我一個老太太“”大家都想念你做的飯了阿姨“”哈哈，好，我這好了，回去就給你們做飯。多好的一幫小孩。都是陳總帶領的好“朱亦如也來了，一進門阿姨就拉著她的手說到”小朱啊，最近沒有少麻煩你，你什麼時候有空去南京，我做飯給你吃“”好啊阿姨，你身體好了就好，等我有空了就去看你“她回頭的是一瞬間，看到了張大小姐，張大小姐也正好在打量她。”好了，這樣咱們回去，阿姨，醫生交代的那些注意事項你都記住了嗎？“”記住了陳總，藥也帶好了“說著迫不及待就要往外走。”哈哈，你先別急都要出院了還能不讓你走嗎等等我去問問醫生還有什麼囑咐“”不用問了，都交代好了“”好，那這樣，你做魏經理的車回去，你們五個人一起，我晚一會去處理一些事情，我晚上到“”我和你一起“張大小姐說到，”我也沒啥事，還可以給你開開車“”開車不用，你跟著我回去也行，要不魏經理車也有點擠“”嗯“”行，那就這樣，開拔，工作室見“”我走了，小朱再見“”再見阿姨“看著他們走遠，我去醫院結算手續，才知道趙總把錢都付完了。”現在，我去趙總那裡一趟，你們跟我去嗎“”我肯定得去，你也不介紹一下這個漂亮的姐姐“”奧奧，這位是朱亦如，是我住院的時候照顧我的護士，現在是朋友。這是張大小姐，她是九四年的，還是朱亦如大一歲，你喊姐姐還是對的“”你好，你是南京人嗎張小姐？“”對啊，我是南京的，在國外呆過一段時間。“”嗯，對，她是海龜“”你還說，不是你我能留下嗎“哎，真是有理都說不清了。“你們兩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處理一點事情”到趙總辦公室的時候，趙總正好在，“趙總，感謝”“這不都是小事，坐”“你身體沒事吧，還是要注意多休息，錢我收到了，這樣暫時放我這，阿姨出院了，我也要回去了，公司現在有你在也沒啥事”“真捨不得讓你走了，你在考慮考慮，來公司上班。薪資待遇你隨便提，還有股份給你留著”“哈哈，你太看的起我了趙總，毛頭小子一個。我自由散漫慣了。還是比較喜歡自由一些。這樣你先忙趙總，我走了。隨時聯絡”“好，那你慢走”出來的時候這兩人一起喝起了咖啡。女人好的也是快。“走吧，大小姐，咱們回南京了。”她兩拉著手開始依依不捨了。“陳總，帶著美女一起去吧，她在也好和我作伴”“不行，她有的她的事情”“我沒有事情啊，那也不行。出發”說著就去發動車了。3.0t的動力，嗚嗚作響，我是喜歡大功率的車，速度和高透過性。朱亦如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窗子前面，“我要去南京找你”“好啊，什麼時候”“還不知道”“你不如去幫幫趙公子，他估計有很多事忙不過來”“我也幫不上，我要看看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好吧，我先走了，你給朱叔叔說一聲，我有空在來找他喝酒”“哼”還是很可愛的小動作一出來。直到走出去很遠，才想起，大小姐還沒有上車。只好倒回去再去接她，當然免不了一陣冷嘲風熱還有陣陣埋怨。
回到工作室不早了，阿姨一家人都在。“阿姨，你們都在，不是讓你回家休息嗎”說著阿姨過來抓著我的手，“感謝你啊陳總”“別別別，咱們都是一家人”“陳總，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我媽生病，不是你及時帶她去不知道會怎麼樣謝謝你”“快快坐下，都別客氣，咱們是一家人。你帶阿姨回家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好吧”“不用休息，我好了，我還得給這些小孩做飯。他們肯定是想我做的飯了”“是啊，是啊，阿姨你不在光吃外賣是真的吃夠了，還有就是魏經理做的飯。。。。”“哈哈，說”“哈哈，那真是一言難盡啊”“你這幫兔崽子當時給你們做的時候你們可不是這麼說的”“哈哈”一家人都笑了起來。是啊，什麼事過不去，哈哈一笑，生活還要繼續。“好了，這樣阿姨也正好來了，魏去訂個蛋糕，今天晚上咱們慶祝一下，一是，祝阿姨身體健康，長命百歲，二是，咱們的計劃完美到位，三是，經過一些事情的驗證，越發的見證咱們工作室的凝聚力，一個人牛，算不了什麼，一群人牛，那就可以改變很多事情。這個週五咱們分紅！阿姨也有份”“耶耶耶”又是一陣歡呼，是啊，所有的付出都應該有回報。“那我也不走了”張大小姐符合著，“你走不走的吧”魏經理調侃到，“我打你啊”“行了你兩”“哎，不過還有一件事，陳總，朱亦如來了”“她怎麼來的？”“你走了沒帶我，我把工作室的位置給她了，本來想讓她把我送回來，剛才給我發微信，說馬上就到了”“微信，你兩啥時候加微信了？”“你去找趙總談話的時候加的”“哎”“哎哎哎，朱亦如是誰啊？”“對啊對啊”“呦，小朱來了啊，那我去做飯”阿姨也附和道“阿姨，你就別添亂了，你去休息，按照剛才的安排，買菜的買菜，訂蛋糕的訂蛋糕，買酒的去買酒，總之都動起來”一瞬間人就散了，很多不喝酒的小孩到了工作也開始喜歡喝酒了，工作室我買的上好的紅酒，都這這幫兔崽子喝沒了。“別愣著了大小姐啊，去門口接她啊”“啊，你去親自去啊”“我很累，我要喝茶，你去吧”“好吧”“陳總，咱們兩也去門口吧，人家大老遠來了，再說在醫院人家那麼照顧咱們”“好吧，阿姨”大老遠就看到了她的車恍惚間像是看到了你，看到了曾經的你一樣，熟悉甚至有點親切，有些想過去抱你的衝動，當然現在的我理智已經像是刻在腦子裡一樣。就像只有咱兩在的時候我也不會逾矩半步。“阿姨”“哎，朱小姐你來了，正好呢，我們工作室正好要慶祝呢，你來了正好，走吧，走吧，進屋吧”“來了哈，走吧”“你這不是壓迫阿姨嗎，阿姨現在需要休息。”“哎呦呦，這哪是陳總壓迫我啊，是我留在這裡等陳總的，有很多話要和他說，只是這幫小孩太喜歡他了還沒有輪到我”“阿姨，你別替他說話”“你進去就知道了”“走吧”小區的環境很好，當初也是因為這個才選了這裡，重要的是有個院子，皮皮還可以在這裡玩耍。綠化很好，周邊都是桂花，九月份一直到十一月份，桂花香一直不斷。“朱小姐”張大小姐也過來了“”張大小姐“”哎，你怎麼也學他，你喊我小張就行“”不行，喊你仙女，以後就喊你仙女“”哈哈，姐姐，真幽默“一進屋，一家人都在忙活，有的在擇菜，有的在準備火，有的在打掃，”朱小姐好“哈哈，她是生生的被嚇了一跳，”哦哦，你們好“還是那個下意識的動作就抓住了楠喬的胳膊。”哎呀，大家都在歡迎你嘛，你和大家說說話“”陳總這就是你不對啊，是你應該陪陪人家朱小姐“阿姨說到，”你好朱小姐“魏經理也過來打招呼“去醫院幾次，你帶著口罩防護服看不清你的容貌，很漂亮”“謝謝，當時也是沒辦法，醫院有規定”“嗯，沒事”“么，突然會說話了呢”張大小姐一句話，魏經理的臉就紅了“蛋糕到了，我去拿”說著就走開了。“什麼日子還有蛋糕”“這不是陳總為了我康復，特意訂的”‘奧，太好了“”陳總，你陪著朱小姐轉轉看看，我去做飯，孩子們不會“”阿姨你別去，你休息讓他們做“”不用，我沒事“說著就去了廚房也是攔不住。”走吧，我的辦公室在裡面“”所以你到底是做什麼的陳楠喬？“”這不是嗎自己弄個工作室“”那這幫人跟著你幹嘛？“”他們哪裡是跟著我啊“”你不說你是幹餐飲的嗎“”對啊，餐飲的淄博“”那我去淄博你不帶我去“”我怎麼帶你去，我腦子壞了好嗎？“”奧，哈哈。還是腦子壞的時候好玩“好玩？這個詞也是隻有你敢說。\"“這就是你的辦公室”“嗯對啊”“這麼小？”“我一個閒人，又不像人家趙總那麼大牛，我要那麼大辦公室幹嘛”“好吧這個搖椅我喜歡”“你來了，和你爸說一聲啊，別讓他擔心”“沒事，只要和他說和你在一起他就放心”“你，也是拿你沒辦法”“怎麼了”“沒事”“你兩在聊什麼”張大小姐進來了，“沒什麼啊，隨便聊聊”“走吧，去吃飯了”“走，還真有點餓了”。桌子上擺著一個三層的蛋糕，滿滿的一大桌子菜，青菜，肘子，排骨，炒雞，豐盛的大餐，這個工作室好像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麼熱鬧過。滿滿一圈都圍滿了“大家為什麼不坐下”朱亦如小聲的問道“都在等他啊，等他來呢，這幫小孩都崇拜他”張大小姐說到。“來阿姨，今天你坐這，你是主角”“哎呀，不行不行陳總，這個大家庭還是需要你來主持，我老了，做些服務工作，你來”“好，大家把酒杯端起來，今天是阿姨出院的日子，一來祝阿姨身體健康，來，阿姨，祝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幹”齊刷刷的動作，張大小姐的酒量很可以，朱小姐就不行了，但是節奏和氣氛到這了，也端起來喝了一小口。“來，第二杯，大家端起來，聽我說，這杯酒是一杯感恩的酒，一杯感謝的酒”說到這，眼圈就泛紅了，可能大家不能去體會他受的那種委屈，那種說不出口的委屈，“感謝大家，從我出事以來這也有一段時間了，大家從來沒有找我問過錢的事情，甚至還把家裡的錢都帶來，墊上都不說一句，錢，是見證人性的東西，在你們身上我看到了人性，更看到了人家大愛，沒有你們，我過不去這一關，來，幹！”“幹”“幹”“幹”“第三杯，來，端起來小夥子們，未來是我們的，今天是，明天更要是！明天，分紅，名單在我手裡，錢在魏經理手裡，未來在你們手裡！乾了這一杯酒，明天是我們的，幹！”“幹”“幹”“幹”我喜歡這樣的團隊，三杯過後，大家依然站著，“大家坐下，開吃！”剛剛坐下屁股，魏經理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我也想帶杯酒，當然，第一個也是祝阿姨身體康復！終於有人來做飯了，這幫兔崽子，給他們做飯還說我做的不好吃”“哈哈，謝謝魏經理”“剛才陳總說起他出事的這段時間的事，我也想說說，他出事我第一感覺是突然沒了著落，我承認我慌了，我沒有想過錢，我只想能快點把他治好，陳總，我不知道你還記得嗎曾經你說過，如果我們沒有依靠，沒有靠山，那從進這個工作室的門喊你一聲陳老師開始，你就是我們的靠山，是我們的依靠！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開始變，身邊的人都說我變了，開始有錢了，買了車，買了房，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我會變成什麼樣子，你雖然大不了我幾歲但是在我心裡，你就像長輩一樣，我敬重您，尊重你，你剛才說感恩我們，感謝我們，你說錯了，是我們永遠感恩遇到你才對，這個工作室的小孩，哪個掙錢不是因為你，你才是我們的依靠！所以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因為這裡還有你的責任，我們也需要你指引方向，這一杯，我敬你！”“敬陳老師”說著他們都又站起來，其實他不是個懦弱的人，從一三年分手，從一四年老爸住院開始，他就不在是一個懦弱的人了，但是今天的淚是忍不住了。好不誇張的說，是出事以來從電視能看到的場景都遇到了，有人去他家裡動手，玻璃扎破了他的左肩胛骨，說到底也不過是為了七萬塊錢，也是他，曾經還喊楠喬，救命恩人，改變他一聲的恩人，七萬塊錢就這樣了。還有人在他的車上裝定位器，威脅他，這個人曾經也是這樣喊他，救他一命的恩人，竟然也會為了錢，破口大罵，也有人去小區裡查監控，看看他到底在家不在家。這一切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他的身上。那種像針扎一樣的痛，他沒有紅過臉，甚至沒有大聲回過話。當然現在這些都已經被永遠的被清除了。工作室的態度是他沒想到的，也可以說是都是預料的，和這些人比起來，格格不入的這人比起來。永遠不要窺探人性，永遠不要。“陳總，我也要敬你，我大學畢業來到這。現在我和我的同學們，聊起來，或者出去一起玩他們都說我成熟，我清晰的記得你曾經講過的話，要用正知正念發心，可能會慢但是在道上，用邪念來發願會很快得到結果但是不在道上，不在道上得事不做。這句話我現在懂了，陳老師，我的成長因為，錢的事情都是果，你之前告訴我們的就是因，陳老師，我敬你，我幹了”你能知道嗎？那些自己親手澆灌的花朵盛開的時候，那心裡真的比吃蜜都甜。這個說完，那個再來說，在說下去怕是菜都要涼了，“他們都這麼崇拜他呢”朱亦如小聲的和張大小姐說著，“是啊，他是我們這個行業裡面的高手，高手中的高手。創造過很多奇蹟，只是現在他都不屑一顧了。當時我留在國內也是他的一番話”“啊，這麼神叨呢”“你看著吧”“當時他腦子壞了，我覺得他呆呆得還挺好玩呢”“哈哈，可惜沒有運氣見，好想看看他呆頭呆腦得樣子”幾個小孩輪番敬完酒，他的淚沒有停過，那一刻所有的委屈都煙消雲散了。“陳總”阿姨又站了起來，雙手顫抖著，“感謝你，幫我們家理財掙錢，幫我給兒媳婦找一份工作，我知道你是給我們家帶來一份幸運，現在又救了我的命”“阿姨，我哪有那麼厲害”“你聽我說完陳總，我都這麼大歲數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你這樣的人，你從來沒有大聲和誰說過話，跟誰說話都是客客氣氣，滿臉笑容，讓人忍不住想和你多說幾句，你有這種魔力，我想到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活下來，我去結賬，錢都付完了，陳總，我代表我們全家感謝你”說著她的兒子和兒媳也站了起來。“阿姨，您坐下，您坐”還是熟悉的拉著我的手“你當時把錢給我不也是沒有眨下眼嗎，我住院的時候您把房子都賣了，你這麼對我，我對你好是應該的阿姨，咱們會更好，你看這幫小孩也喜歡你做的飯，你也是團隊的一份子”“好好好，我聽你陳總”“好了，大家，咱們關燈插上蠟燭，咱們一起許願，吹蠟燭好不好”“好。”是啊，應該許一個願，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自己的未來一個交代！是的，不出意外的喝多了，醉的很厲害，當然在這裡他無需擔心，因為他知道這裡的每個人都是他背後的人。朱亦如甚至都沒有機會和他說句話，張大小姐也是一樣，其實她有一肚子話想說，只是今天他們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