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幸福的形狀
樂享其成
在陽光和湛藍的天空裡
樂享其成
遠山和藏在天空裡的雲彩
相得益彰交相輝映
每一個日出都值得被期許
每一個日落都值得被道賀
青春在不經意間溜走
歲月在不經意間到來
我們都要變老
在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裡
我們都要變老
帶著對歲月的赤城
帶著對生命的嚮往
帶著對美好的期許
在優雅中走向生命的另一端
堅毅、篤定、而又自信
清晨在一縷晨曦中醒來，時間好像又穿越了一般。陽光也不偏不倚的又到了這個地方。灑在你的臉上，那一刻痴痴的醉了。好像是回到了某個時間又好像是想起了哪一世的記憶，總之熟悉然後是極致的熟悉，然後失落在記憶的無常裡。也曾數次想象著如果改寫生命軌跡，你會怎麼去改，想了十遍一百遍依然沒有一個完美的答案。或許這一生本就不完美，那又何苦去緊緊的盯著那些不完美的地方不放下呢？
吃過早飯家人開起無聊的飯後遛彎模式，“小陳，你平時喜歡什麼運動”“我比較喜歡打球，乒乓球，籃球，羽毛球都喜歡動一動，偶爾和同事們下下象棋”“哦，你還會象棋，一會咱爺倆殺兩盤”“好啊”“爸，你可能下不過陳老師啊，他可厲害呢，熟讀易經，各種套路他都能一眼看穿”“沒聽過老謀深算嗎，老江湖，他一個小孩能有多厲害”看著他臉上的傲氣我大概猜出了他的水平，但是沒辦法，在女兒面前，面子還是不能丟的。“那肯定，您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大殺四方”我的話剛落下，老朱就急著接過話茬了“那是，我當年···”突然哽咽，然後他加速跑到前面去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者刺激到他哪段往事，我回頭看看朱小姐的臉也陰沉下來。“怎麼了”我伸手去抓著她的手“沒事，他想起我媽了”我一下想起當時在她家的時候她和我講的那些話，我突然明白了，老婆才是一個男人一輩子的痛特別是那種陪著你走過一段人生低谷的另一半，不管多麼混蛋的男人，都會忍不住想念的。我沒有多說話，就是緊緊的拉著她的手，突然老朱回過頭說到，“疼老婆的男人才是好男人”這話肯定是沒錯了，易經早就講了，天清地寧。天清，地才能承載，這是順序問題。不是選擇題。我頓了頓回他到“那必須是，我會疼我的女人一輩子的”這知道這話不能輕易說，但是那一刻，我就是想說。老朱沒有在說什麼，一路在沒有和我們交流什麼回家了。“陳老師，我帶你去個地方吧”“什麼地方”“走吧”穿過熙攘的人群，在一所學校的門口停下了，她鬆開我的手急匆匆的朝著一家很老的那種小賣鋪去了，等我在後面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拿了兩瓶那種很老實的酸奶還有唐僧肉。“哈哈，還好，還有賣的，你吃過這個嗎”我指了指酸奶“不是，我說唐僧肉”“那肯定啊，我可是比你大，我吃的時候估計你還··嗯”“我知道，你是大叔嘛，那這個酸奶呢”“這樣的酸奶確實沒見過”“快，給你嚐嚐可好吃了，那時候每次媽媽接我放學都要來吃。我對姥姥，姥爺的印象很少了，但是還模糊的能記得姥爺對我特別好，姥姥也總是藏起來好吃的，等我去的時候在給我”朱小姐說起這些，讓我也想起了我的姥姥，不過她在一三年的時候就去世了。生命這場旅程或許就是不斷的完成閉合吧。“你快嚐嚐這個酸奶”她又一次提醒我到，我小時候家庭條件不好，很多好玩的好吃的都沒有嘗試過，導致我現在有個比較不錯的習慣，就是不會奢侈浪費。我只喜歡自己習慣的東西，像什麼牛蛙，螺螄粉，等等等等是從來不碰的。輕輕的擰開這個帶著歲月感的蓋子，那一刻那個味道上頭了，是啊，這就是小時候的味道啊“好好吃啊”“是吧是吧”原來放下一切朱小姐也有一顆少女心，我不能因為自己喜歡的就忽略了別人喜歡的。“太棒了這個味道”我又一次感慨到“還有好多小吃呢，現在好多也都看不到了，我想著我小時候一個爺爺經常帶著竹筒粽子，串街，遇到他可不容易呢，他做的太好了，只不過畢業之後在沒有遇到過他”“嗯，也許是老人年齡大了”話沒說話，電話來了，是趙叔叔的電話“陳總，你來了也不說一聲”“趙叔叔，不好意思，我這剛和朱亦如說吃過早飯要去看看你”“趙瑞和我說你來了，我還以為是老朱不讓你來呢”兩個老小孩“沒有，我一回來他就說你現在身體很好，讓我去看看你呢”“哼，這還差不多，怎麼樣你在哪裡了，來我辦公室聊聊吧好久不見了”“好，你等我一會叔叔，我和朱亦如在逛街呢，我回去換身衣服就過去了”“好，我等你”我知道他等我，肯定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好了，朱小姐，咱們走吧，得去看趙叔叔”“奧，好，我和你去吧”“嗯，看看車上還有什麼給他帶點”“嗯，或者回去問問我爸那裡還有什麼，拿他一點”“嗯，走”
趙總的辦公室格局又變了，但是這次很舒服，一看就知道有高人給他指點過。朱小姐打過招呼之後就去找她的小朋友去玩了。之前很多閨蜜都在趙氏上班。“陳總好久不見”看著他氣色明顯是好了很多，走路也有神了“趙叔叔，好久不見，你這氣色完全不一樣了”“是啊，身體好了，精神也好了，現在企業運轉也好效益也好，還要呢，我那個兒子開始懂事了，這是最讓我高興的事“恭喜啊，我昨天回來碰到他了。要結婚了，看著趙瑞的變化蠻大的”“哎，說來話長，不過這一系列的事情有你一份功勞”“哪有，沒有沒有都是你教育的好，領導的好”“哈哈，你小子嘴就是甜，上海的公司聽說你又出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這樣的事情能瞞住嗎大家不都知道嗎就是沒人知道你是誰，而我知道是你而已”“哎，也多虧上次那個王主任，我現在也是才知道這裡面事情太多了，不是我這麼一個小人物能夠窺探的”“你還小人物啊，我這麼久的摸爬滾打都沒有見過的人物，和你說都客客氣氣呢”“人家尊重我，說明人家有涵養素質，不能說明我什麼”“你就裝吧，我是看透你了，扮豬吃虎”“沒有”“好了，這邊辦公室給你裝好了，你只要回來這裡就有你的地方。還有專門給你配了車，還有用你的名字開了戶頭，放心所有的錢都交過稅了合理合法。一會我讓財務送過來，另外，我們說的那個事情，也要啟動了，資金會很快到位，這次你不能在推脫了，另外晚上我組織了個場合，這些人都認識你，晚上我們一起吃個飯聊聊”我當然明白趙叔叔是為我想，想幫我介紹一些人脈資源，只是這次只想陪她。“趙叔叔，我晚上想回老家，看看我爸媽去”“明天回吧，都安排好了”實在是脫不開，我想只有晚上讓朱小姐陪我演雙簧了。這時候朱小姐也回來了“你們聊完了，趙叔叔你們公司現在這麼現代化了呢”“你有發現什麼瞭如如”“沒有我之前來找她們玩，她們都用那麼老式的機器，現在基本都不用動了，操作一下電腦就可以了”“對啊，現在基本都現代化了”“太好了，趙叔叔，你現在身體好了企業好了趙瑞都要結婚了，太好了”“嗯，是啊，現在還是比較欣慰，晚上我請你們兩喝酒”“又喝酒啊，不喝了，我們家陳老師得保護好腦子，總喝酒燒腦”“哈哈，小丫頭你懂什麼”“嘿嘿，他還要回老家看他父母，我們這次主要是來看看你”說著她的眼神看向我，我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回應著她的眼神，我的意思是說，你怎麼發揮都可以。“嗯，所以晚上要安排吃飯，順便給陳總介紹一個朋友，以後他回來發展也多一些機會，還有呢之前我住院的時候一些公司的股東也想認識他一下，所以晚上呢無論如何要留下吃飯可以不喝酒”趙總都這樣說了就不能在說什麼了，“好的，趙叔叔，晚上幾點”“晚上六點，我把位置發你”“行，那我們回去和爸說一聲，我準時到”“好”“行，那這樣趙叔叔，我們先走了”在辦公室出來又看到了那個財務還是熟悉的眼神。“你好”“陳總你好”朱小姐問到“你怎麼認識”“財務啊，我給她打過三千萬呢”“奧，怪不得”“嗯，走吧”有些事回想起來就有一萬種可能，可做出來就只有一種可能。所以那些後悔大概是沒有做出自己最想做出的決定。在工作室給大家講課的時候我分享過一句話，所有你做的決定都是這個時空當下你必須要做出的決定。於是對那些好的壞的才有一些釋懷。“我晚上還來嗎”“來吧，你陪我，我喝了酒不能開車”“嗯”“不過我可以少喝，你陪我演戲唄”“像上次在南京那樣？”“對啊，我喝點咱們就走，但是不能辜負了趙叔叔一番心意，而且這場酒應該不是那麼簡單，他已在邀請在不去就不好了”“嗯，我知道”“我喝醉了需要你照顧我”“嗯，那就好了，我可以隨意處置你了”“啊，你不會把我賣了吧”“可說不好啊，不過感覺把你賣給趙叔叔應該能賣個好價錢”“那是，三個億應該能給你”“哇，哈哈，那我豈不是有三個億”“為什麼呢”“因為有你啊”“那你不止了”“好吧，陳老師你可是寶貝”“你是，我不是，啥都不要，只要你”“我也是”那一刻四目相視，我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她。對，唯一的人，這一生，半生飄零，一個人走過了山河，走過了歲月，走過了無可奈何也走過了那些永遠無法釋懷的委屈，都在這一刻化成雲煙從此再無意難平。
晚宴很豪華看的出來，這是一場精心安排的宴會。十三個人的大圓桌。我基本上都見過，都是公司的一些元老，但是很難記清每一個人的名字。一一介紹落座，多少有些侷促。因為平時都是和工作室的小朋友在一起，比較隨意，這麼正式的場合多少有點不自在。“好，陳總，我就不過多介紹了，大家都見過，我們公司的功臣，幫我們渡過了一個難關。難得他今天回來了，讓我們舉杯歡迎陳總加入我們，第一杯酒為陳總接風洗塵，來，幹”趙叔叔的話，我聽著不對勁，好像是有點秋後算賬的感覺，但是他帶酒至少要端一下。我舉杯示意。還沒等吃菜趙叔叔的第二杯酒又倒上了“這第二杯，我代表趙氏集團感謝陳總在公司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三千萬，沒有說一句話就到賬，這份情誼，無法衡量，陳總我敬你”這樣一說就完全證明了我的猜測。“趙叔叔你嚴重了，我不是也拿了公司的提成嗎”“不一樣，幹”“幹”喝酒之前他用眼光環視了一圈，有些人低下了頭。我剛坐下，他又倒上了第三杯“我這一生，感覺很值得，遇到的事情也是很多，但是唯一讓我無能為力的事情，就是趙瑞，我怎麼說都不管用，陳總沒有教育他，卻讓他變了樣子，這第三杯，我敬你陳總，我以後輕鬆了”“是他自己優秀”“幹”“幹”三杯酒下肚我感覺嗓子要起火了，我不喜歡喝醬香型的酒，五十三度的酒我能喝一斤，但是喝一杯酒不舒服。朱小姐當然清楚的知道，所以她給我夾了肉，用眼神示意我先吃點。可是趙叔叔沒有坐下的意思我不好意思動筷子。“好，三杯酒，歡迎陳總，大家吃菜”這才可以動筷子。朱小姐把好吃的都給我了，滿滿的一盤子“你把我當豬嗎”我輕聲的說到“你先吃點，不然一會醉了”她也是悄悄的在我的耳邊說到，沒有人說話，安靜，氣氛怪怪的。“好，從我出事，一直沒有和大家坐下來聊聊，今天難得我們人比較全，想和大家聊聊心裡話，公司從一個小小的倉庫出身，到幾千人的大公司，到市值幾百億幾千億，我想我沒有虧欠大家，每年的分紅大家也可以想想每年在趙氏拿走多少錢。萬萬想不到的是，出了事情，站出來的是一個和公司毫無關係的毛頭小子，這多少讓我有點失望”講起來滔滔不絕，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能插話，大家下面也都是低著頭，是啊，患難見真情啊。沒有失敗過的成功沒有意義。他講了很多，過程中大家也是頻頻舉杯，表決心，我和朱小姐只是個觀眾。只是展開喝的時候，大家都來找我喝酒的時候，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好像從大家的眼神中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趙康也許是在點我，是讓我成為公司的股東。雖然一直有錢打給我，但是我並沒有同意，錢我也是一分未取，算了不想了，乾脆喝醉。裝糊塗是最好的選擇。也確實醉了，喝了好多，好在朱小姐在。
醒來已經是半夜，看著趴在我身邊的朱小姐心疼，我輕輕的拿開她的手，還是把她弄醒了。“你醒了，沒事了吧”“嗯，就是有點胃疼”“你剛才吐了，第一次見你吐呢”“啊，我說呢，辛苦你了，我以後絕不喝這麼多”“嘿嘿，還挺好玩的你喝醉了，問你什麼都說，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喝醉了還能講那麼多話”“啊，是嗎，我說什麼不好的話了嗎”“沒有，感覺你喝醉了才是你的本性，簡單，有趣”“好吧，你收拾的啊”“對啊，第一次給人打掃”“嗯”我自責的回應到。“你餓不，我去給你做點吃的吧，你是喝多了必須吃東西”“有點餓，我去做，我去做碗吃，給你也做點”“嗯，還真是有點想吃你做的面了，剛才把你弄回來又給你收拾，好在老朱幫我一下”“啊，那，爸肯定生氣了吧”“那倒沒有，我和他說了，那麼人灌你酒。而且老朱也知道這次趙叔叔喊你去幹啥，喝多了都在他意料之中，不過你這麼快醒酒是老朱意料之外，剛才他說你明天中午之前起不來”“嗯，好吧，我去做飯”“嗯”熬夜的習慣，不按時吃飯的習慣，都不好，但是時間長了，特別是之前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湊合湊合。“為什麼你做的這個西紅柿這個味道這麼特別呢”“不好吃嗎”“是特別好吃”“是吧，這是我這麼多年，唯一堅持在做的飯，其他的我不會”“那它是有什麼故事嗎”“沒有啊，就是喜歡，而且簡單，所以就會經常做”“好吧，陳老師你做飯了，那我洗碗吧”“不用，你吃飽坐那，你伺候我半天了，也該我幹了”“哇。這麼這是什麼都不幹的陳老師嗎感覺你好man啊突然，男友力爆棚”“那算了吧，我就沒長那個身材也沒有那個顏值”“誰說的，就是很好，我很喜歡”“好了，你去躺下吧，我洗好就去了”“好”轉身去洗碗的時候，朱小姐又偷偷的跑來從背後環住我的腰，嗯，很幸福。
那一刻好像幸福是可以描述的，就像曾經一個人在深夜裡坐在路邊一樣。他們都有形狀，都可以描述。但是心境卻大不相同。你想的我都懂，你要的，我都給。你懂我的脆弱，我知道你要的都是我的有的。有一首歌，要江山還是要美人。江山，一個人的時候有過了，現在只要想要美人，只想要幸福。要那些可以描述的，可以聽的見，摸得到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