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過後，除了喜悅，方塵更多是感到困惑。
根據原主的記憶，頓悟這種事情很玄乎，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碰到，他也沒有深究的慾望。
可是靈念就不一樣了。
這完全不是他一個練氣一層的修士該有的東西。
靈念應該是修士打通手太陽經突破到練氣五層時，靈氣運轉到泥丸宮附近，與其中逸散出的靈魂力量融合而成。
練氣期一至三層除了能使用法術，跟凡人的差別不大。
甚至於凡間一些一流武者都能正面戰勝這種級別的散修。
到了練氣四層就不同了，手之三陰經完全打通，丹田中凝聚出法力氣旋，可以法力外放，激發法力護盾，法術的威力也更加強悍。
除非是偷襲，否則凡間的人已經無法傷到這類修士分毫。
也因此方塵計劃修煉到練氣四層以後再去凡間，這樣能保證他對自己僱傭的凡人有著足夠的威懾力。
方塵的父母在突破練氣四層後選擇進入連雲山脈碰運氣，也是這股力量帶來的底氣。
只不過連雲山脈兇險萬分，就連練氣大圓滿修士都不敢保證來如自如，更別提兩個小小的練氣四層修士。
要是再更進一步，打通手太陽經，突破到練氣五層，凝結了靈念，那就更是不得了，可以配合法力外放，用靈念驅使下品法器進行戰鬥，只要有合適的法器在手，實力立馬提升一大截。
簡而言之，經歷了這次頓悟，方塵不僅對五行法力的運用更加得心應手，還在練氣一層就凝結了本應在練氣五層才有的靈念。
根據原主的記憶，頓悟可沒有這個功能。
雖然也有可能是原主見識少的緣故，但方塵想到了更接近真相的答案。
這麼想著，他的目光轉向了月神花。
“被月神花靈光照耀的生命，靈魂力量會得到增強……”
剛剛他還因為靈光的這個能力，把六盒靈蠶安置在了月光花旁邊。
靈念就是融合了靈氣的靈魂之力，也能讓人很自然地聯想到月神花的特性。
“不過這效果這麼明顯的嗎？我才被靈光照耀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吧。”
方塵很快又意識到不對，思索一番後，倒是有了個新的猜想。
他是穿越而來，還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原主的靈魂大機率是被他吞噬了。
所以他的靈魂力量原本就比一般修士強上一些，再加上這段時間靈光的照耀，便達到了提前凝結靈唸的程度。
得出了勉強能說服自己的結論後，方塵便不再糾結這些，轉而研究起了新獲得的靈念。
就跟剛才那種特殊狀態時一樣，他對靈唸的控制是手到擒來，念頭一動，靈念便離體而出。
一時間，方塵獲得了一個360度無死角的視野。
這是種很奇妙的感受，就像是眼睛的視距擴張到四面八方，完全不影響看向前方，卻也能知道別的方向有什麼。
閉上眼睛，周圍的景象卻並沒有消失，而是如同全息投影一般呈現在他的腦海。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靈唸的範圍只有以他為中心的方圓半米。
這倒也正常。
即使是練氣五層的修士，一開始凝結的靈念範圍都不到半米，而突破練氣六層之前，能達到的極限是方圓一米。
方圓半米的靈念已經比一般的練氣五層修士還要強了。
“帥啊。”
方塵也是發出了一聲感慨，難怪每個修士都不擇手段地往更高的境界突破，掌握力量的快感確實很容易沉迷。
搖了搖頭，他又控制著靈念滲入自己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