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雲霓也感知到了其他八位天祖的存在。
朝那個方位看了一眼，便帶著朱月瑤空間轉移走了。
她的能力天克百念天祖，所以才能把曾經百念天祖的分身之一變為自己的姐妹。
百念天祖自己也說，她這些年來毫無進步。
月雲霓自然依舊把她克得死死的。
同境界之下，百念天祖絕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對上其他八位天祖，哪怕只是一道分身，她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興許天羽才有這樣的能力。
儘管她先天羽一步終結了仙靈大世界的混亂時代，但她心裡也清楚，天羽的天賦和努力都在她之上。
否則也不會後來居上，先她跟朱月瑤一步踏入聖人之境。
“逃了嗎？果然，百念那個廢物根本指望不上。”
八位天祖中的某一位開口怒罵百念，以掩蓋讓月雲霓兩人在他們面前跑路的尷尬。
“你也在看著吧？能追蹤到她們的位置嗎？如果抓住她們兩個，我們就沒必要繼續在月神宮上費心思。”
還有一位天祖看向天空，似乎是在與什麼人交談。
不用想，必然是那位幕後仙帝，也是修真界如今的天道。
“掌握了部分天道權能的那位在幫助她們，我對此束手無策。”
他自然做不到。
儘管方塵掌握的天道權能遠少於他，但兩人對於修真界而言位格是一樣的。
只要對方想遮蔽某些人的行蹤，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那她們應該也不能監視我們的行動吧。”
一位天祖皺著眉頭，要是月雲霓能做到這點，那以後很多事情都不能放在修真界講了。
“當然不能，除非你們廢物到被人近距離監視了還不自知的程度。”
天道嘲諷了幾位天祖一句，也就不再吭聲。
“你——”
有位天祖的養氣功夫顯然不到家，就這樣被他激怒。
其他幾位天祖倒是一臉平靜，其中一人還將他攔了下來。
“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目的，現在有恃無恐，如果你不想要那位永恆聖人的遺產，可以輕鬆毀滅掉這個世界，看你的選擇了。”
“哼，為了成就永恆，就讓他再得意些時日吧。”
想到永恆聖人的遺產，這位天祖也終於冷靜了下來。
“她們先前的據點我們也去看過了，已經空無一人，這次行動算是徹底失敗了。”
等他冷靜下來，領頭的天祖才再次開口。
“那該怎麼辦？這群老鼠整日躲在地下，給我們搞破壞，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總不能停止現在的計劃吧。”
剛才冷靜下來的天祖立刻做出了回應。
“你看你，總是這麼著急，一點天祖的氣度都沒有。”
領頭的天祖訓斥了他一句，才繼續說道：“停止計劃是不可能的，月神宮是我們定位仙朝行蹤的唯一指望，絕不容有失，不過雞蛋也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找個聖族統治的世界，讓百念以身合道，成為那個世界的天道，以免受人桎梏。”
“好主意，百念已經搞砸了這麼多次我們的計劃，是該給她個懲罰，就這麼辦吧。”
對於他給出的建議，另外的七位天祖紛紛表示同意。
這麼一來，既可以懲戒百念這幾次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行動，也可以得到一個完全在聖族控制下的新世界。
免得受修真界天道的氣。
還是半個天道，權能不齊，跟他們也不是一條心。
先前矛盾沒暴露出來，大家還能裝作和和氣氣地合作。
然而這次行動失敗之後，雙方合作不利的事實已經展現在月雲霓和朱月瑤面前。
強行合作下去，反而容易被抓到破綻。
反正對聖族來說，很多事也不是非要在修真界進行，先前只是本著就近原則而已。
既然就近已經沒什麼好處了，還不如放在無法被幹擾的地方。
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他們之間的對話，天道肯定也聽在耳中，但卻沒有任何表示。
至於方塵等人，則沒有機會聽見這番對話。
他們已經遠離了這片地方。
“我這是，已經死了嗎？”
恢復意識的典褚只覺得渾身痠痛無比，像是使用過度一般。
對於一個永珍境的體修而言，這實在是不太正常。
然而想到自己跟哥哥面對的那個敵人是誰，他也就釋然了。
儘管他這輩子受盡欺騙，作惡無數。
但至少在生命的最後，他在為了拯救修真界奔走。
雖然功敗垂成，卻也減輕了他對自己前半生的罪惡感。
“死？至少現在不會，我還需要你們好好活著。”
正當典褚坦然面對自己死亡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傳入了他的耳中。
聽到這一聲音，他也不顧身體各處傳來的痛楚，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模糊之間，他看到了一個笑眯眯的青年人站在他面前。
“陛陛陛陛陛……陛下？！”
等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樣，典褚頓時瞪大了眼睛，連說話都有些結巴。
“好久不見了，典褚，看起來，你跟你哥哥變化都挺大。”
出現在典褚面前的，自然是方塵留在修真界的天道本源凝聚的分身。
地點則是在斯斯的洞穴。
這裡現在已經被楚靈雨劃為海神禁地，只有方塵允許的人才能進入。
斯斯作為海神眷屬，還承擔著禁地守衛的職責。
“讓陛下見笑了，是陛下您救了我們嗎？”
典褚的性格確實變了許多，方塵早已經取出了他體內的血神藤。
換句話說，他已經不再是方塵的血藤分身，應該恢復成以前的性格。
一個沒什麼頭腦的鐵憨憨。
可他現在明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