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花煙

“來來來，給大爺笑一個。”\r

“嘻嘻，奴家這幾天可是好想你啊。”\r

“……”\r

此時在我面前，出現了一副鶯鶯燕燕，酒池肉林的畫面。\r

這時我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來到了一家妓院。只是看著摟在一起的那些男男女女們，我一時間卻無法想起自己到底是為何而來。\r

我只是十分迷茫的往前走，鬼使神差的就上了樓，推門走進其中一間閨房。\r

閨房內一片素白，窗簾、床幔皆是由白紗所做，飄飄蕩蕩的落在地上。\r

正在我打量著屋內佈置的時候，突然卻聽到身後響起了一聲輕吟。\r

轉頭看去，只見紗幔晃動，床上有個女子緩緩起身。\r

她睡意朦朧，眼睛裡帶著一層霧水。肩膀上的薄紗滑下來，露出圓潤的肩頭。\r

那是個十八九的姑娘，瓜子臉柳葉眉，我定睛看著她，彷彿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麼美的人。\r

這時，外頭突然響起一陣拍門聲。\r

“花煙？花煙？快下來，李公子等著呢。”\r

這聲音尖又細，像極了市井中的婦人，聽的讓人皺眉。\r

伴隨著悉悉索索的摩擦聲，床上的姑娘把被子掀開，露出一具雪白的酮體。\r

花煙？\r

真是人如其名，她就像花一樣美豔動人。\r

然而此時，花煙起床後，當即就穿上肚兜，套了一件紅色的薄紗裙幔，踩著繡花鞋走到梳妝檯前。\r

她先是捋了捋鬢角，接著好像還是不滿意。皺著眉頭坐在銅鏡面前，仔細的打量自己的面孔。\r

我走近了幾步，站在花煙的身後。\r

銅鏡裡面影影綽綽的看不清楚，只照出了個大概，可儘管如此，花煙還是從匣子裡拿出一枝眉筆，欣喜的給自己描眉。\r

她把眉毛描的又細又長，畫完了一道，又換了手給自己畫另一道。\r

我站在她身後，忽然覺得鏡中的面孔扭曲，鼻子眼好像都擠到一塊去了，好像一個漩渦似的轉動。\r

花煙依然不管不顧的給自己畫眉，青絲垂在頸間，面板白皙如玉……然而鏡裡卻是一副惡鬼的模樣！\r

我一驚，連忙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看個仔細。可她還是她，少女面容，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好像剛才的一切只是我的眼睛出現的幻覺。\r

是我看錯了嗎？\r

我將信將疑的瞧了一眼鏡子，鏡面上老實的照出花煙的面孔，和坐著的花煙一模一樣。\r

不等我再想，已經靜了許久的門被粗暴的再次敲響，還是剛才的聲音，如今卻帶著濃濃的不耐煩。\r

“花煙！你好了沒有，莫不是又在照鏡子了？一個物件能抱著睡覺不成？天天跟著了魔似的，趕緊討好李公子才是要緊的！”\r

那花煙臉上羞惱，急忙拉旁邊的一塊紅布將鏡子蓋上，衝門口大喊道，“媽媽莫急，奴家這就來了。”\r

說著她三步並做兩步的推門而去，隨著門被推開，外面的景物一下子明朗起來。\r

我趑趄的跟上去，跟著花煙下了樓，又回到了剛進來的地方。耳邊滿是觥籌交錯的聲音，女子雜亂的嬌語。\r

我抬眼望去，樓下襬了幾個紅木桌子，鶯鶯燕燕環做在嫖客的身上。\r

“花煙，花煙在做甚？我還請不動她了嗎。”一個人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將杯子一擲，碎了老鴇一腳。\r

我認出他就是埋屍的人，夢中的那個錦衣男子。\r

“哎呦呦。”老鴇故做責怪，轉眼又是一片笑臉，臉頰上蒼白的粉抖動不已，抬手拽了一個人，“這不是在這嗎，我們家煙姑娘，還等著您給給她贖身嘞。”\r

花煙一個不穩，跌到李公子的懷裡，隨手環住了對方脖子，臉上嬌笑一片。\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