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聽著九天玄女如是說道,西王母也陷入了沉思。
是了,無論是觀望舒這位前代月神的風評還是言行,其一向都不是那種雄心勃勃,謀算天地的存在,在西王母的固有認知之中,這位娘娘更像是一位心中已倦的獨行者,連神族之中的正常交際,這位素來都有些不喜。
這樣一位存在,除了常曦又不曾有什麼門人弟子,而就連常曦這個唯一的親傳,其如今也已經證就都天,佔據太陰星君之位,離道君境界不遠了。
所以,這位太古月神早已無所求,若說是望舒突然動了心思,要從玄門中為自己或弟子謀取什麼好處,那無疑是一個笑話。
“可,若都是,那這一位又為何再起入世之心,甚至主動參與到我的謀劃中來?”
“難道,玄門之中,有什麼引起了這位娘娘的注意,而你我卻都不知道?”
在進行了一番頭腦風暴之後,仍舊一無所得的西王母喃喃自語,而聞言,九天玄女也是眉頭緊蹙,百思而不得其解。
突然,玄女腦海之中靈光一閃,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一般。
“阿姊,你之前曾說,新加入我們這一方的那位齊虞道友,乃是天河出身,岱嶼仙山門下?”
“不錯。”
聽到這話,西王母似乎也抓住了些什麼,看向了九天玄女,道。
“玄女,你繼續說。”
聞言,玄女也是點了點頭,繼續開口道。
“那阿姊可還記得,岱嶼仙山乃是上古大神,海神禺疆的門下道統,而那禺疆大神,在太古天皇年間,曾一度與九天太陰宮相交甚密,甚至於曾有那麼一段時間,神族之中曾有風聞……”
九天玄女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西王母卻完全清楚了前者究竟想要說些什麼。
“不錯,該是這樣了。”
“岱嶼仙山,雖然也為神族太古大脈之一,但在大神禺疆隕落之後,這一脈也該因此衰微才是,縱然有些底蘊,但又怎麼可能再走出一尊準聖天尊?”
“可,若是有望舒在背後支援,那一切又當是不一樣了。”
“只怕,這位月母娘娘,就是咱們這位齊虞道友的依仗與底氣所在,而此番她望舒之所以到來,絕對是為了給後者站臺,助其坐穩水府大位才是!”
這一刻,西王母只覺自己心知猶如撥雲見日一般,將此事之中的種種因果已經盡數梳理清楚了,也由此,她臉上不由浮現出了一絲智珠在握的笑容。
“看來,運氣還是站在了本宮這一邊。”
“純陽啊純陽,只怕此番,你是再無力與本宮爭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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