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困獸
江水遙前腳剛踏進祠堂,一道強悍劍氣便瞬間從屋內划來。
嘭!
離淵劍向上一撩,勉強擋下凌厲一劍。江水遙不做猶豫,把靈力聚於劍身,衝向屋內。
從院門到房門僅是幾息時間,江水遙已將血衣祭出罩住全身。
破開大門那一剎那,江水遙目光鎖定出招之人,離淵陡然刺去,在靈力的附著下帶著幾絲耀光,迅疾如電。
那人負著手淡淡一笑,沒有半點躲閃的意思。直到離淵離自己不過四五寸的距離,手掌輕輕一抬把離淵震離方向,旋即變掌為爪,扣在江水遙頸間,像是擰小雞一樣把江水遙舉了起來。
“血衣魂宗?”江水遙身上那層血衣被輕鬆打破,迅速縮回體內。那人也不理會江水遙痛苦的表情,笑吟吟道:“老夫乃是承天劍宗李任,且不說你是不是偷藥之人,單憑這血衣,也足夠讓你死在這裡了。”
“不過,死之前玩玩也是不錯的。”
李任信手一甩,把江水遙扔回庭院:“陳言,你去試試手。”
“是。”一名少年應了一聲,緩緩踏出院子。
江水遙喘著粗氣站起身子,屋內近十人,皆著紫衣,不用想也知道是承天劍宗的人。以江水遙的能耐,看不透為首之人的修為境界,但能讓柴闕退避三舍的,想來也不會是什麼簡單人物。
被李任喚作陳言的少年身形攢動,眨眼間便有幾劍刺來!
好快!
江水遙雖是盡數將其擋下,身子卻連連退步。陳言也不過是五轉武徒鏡,但在速度上遠遠勝過之前江水遙所面對的那些山精野獸,也勝過有些狼狽的江水遙。
說起來,這還是江水遙的第一次實戰呢。
“血衣魂宗的人,只會躲麼?”
李任聲音從屋內傳來,帶著濃濃的不屑和一陣嘲笑。
江水遙沒時間理會。一邊躲閃,一邊強行去適應現在的戰鬥狀態。
躲了十來招後,江水遙猛然扭回身子,一劍揮出!
兩柄長劍劇烈碰撞,尖銳響聲傳徹整個祠堂。
就是現在!
陳言身子明顯停了片刻,江水遙憑著強橫力氣再度欺身往前一撞,提膝揣在陳言胸口。趁著陳言倒飛出去那一瞬間,靈力湧上離淵,江水遙接連劈出三劍,砍向陳言頭頂。
劍光流轉,似是江水遙滔滔,似是飛瀑急流,即使每一劍都被陳言擋下,但絲毫阻擋不了那飛流直下三千尺的豪意。
三劍過後,陳言手中長劍脫手而出,身子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
“方樸,去!”
屋內那人一聲令下,一道身影朝江水遙衝殺而去。
六轉武徒鏡!
炙熱的戰意在江水遙眸子裡閃爍,踏前一斬,硬生生將其堵在半路。
劍光一閃,方樸退了兩步,江水遙退了十來步。
甩了甩震得發酸的手臂,江水遙祭出血衣後再度衝上前去。
兩道身影交織在荒涼的院子內,數抹火星在兩柄長劍的撞擊下雀躍,而後又消逝在空氣中。
但和陳言比起來,無論是攻擊力還是速度,都近乎快了一倍。不到五十回合,江水遙身上已被割出七八條細長的傷口,若不是有血衣護體,怕是早就被方樸斬斷成幾截了。
鮮紅的血液,緩緩從傷口中滲出,又融在那層薄如蟬翼的血衣裡。
儘管如此,江水遙眼中戰意仍是沒有絲毫減弱。
終究是獵戶出身,白華雖未教過江水遙任何修行之法,但山林裡面的那些普通豺狼虎豹,江水遙這些年也殺了不少。
傷口傳來的疼痛刺激著江水遙神經,反而讓江水遙越戰越勇,越戰越狂。
滿身傷痕又如何?
論到鬥狠,江水遙可不怕任何人。
眼見方樸又是一劍劃出,江水遙索性仗著血衣護體迎劍而上,冒著左手被斬斷的危險與方樸拉進距離,趁機揮劍砍向方樸頸間。
方樸的眼神中,原本攻擊得逞時的得意瞬時被不可置信與驚恐佔據。
這簡直是個瘋子啊!
在他的設想中,江水遙這次也只會狼狽舉劍擋下殺招,然後自己趁機再補上一劍,雖不能殺了江水遙,但至少能讓他再添一條傷口。
方樸後悔了,他想要撤招,想要一腳踹開江水遙,但這一切,為時已晚!
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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