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滅了他們,省得打擾我兒修煉
江闊海一副毫不放在眼裡的模樣,柴闕似是早有心理準備。當下只是點了點頭,便跟在江闊海和江水遙身後緩緩走進屋內。
倒是江水遙跟著江闊海踏進房門的那一瞬間,全身忍不住一哆嗦。
僅是會客大廳,便足有原來家中整個院子的三倍有餘。四處放置的瓷器書畫,更是江水遙從未見過的稀奇玩意兒。幾十步的距離,江水遙打量著大廳東瞅西瞅,那般模樣,與初次進城的山耗子如出一轍。
“遙兒去血衣魂宗已有十一年,如今是何境界?”
“啊?”
江水遙一愣,柴闕出聲道:“江水遙已至劍君鏡。”
江闊海坐在主座,摩挲著手上的金珠串似笑非笑道:“柴先生,為何我察覺不到江水遙體內有任何靈力?”
柴闕微微頷首:“因在宗門內與他人鬥毆,被掌門處罰封印修為半年,如今封印尚未解除,自然沒有靈力。”
“鬥毆?”江闊海不怒反喜,一拍桌子笑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柴先生,可是江水遙殺了什麼了不得的人物?”
“殺了蕪城少城主,祈鶴。”
“少城主殺少城主,倒也沒掉身份。”
江闊海欣慰的點了點頭,旋即手指一揮,出聲道:“李三,去將蕪城祁家滅了。省得他們日子再去尋仇,打擾我兒修煉。”
“是。”
被喚作李三之人應了一聲,隨即便消失在大廳之中,這一切更是看得一旁的江水遙更是有些坐立不安。祁家好歹也是一方城主,在江闊海眼裡彷彿卻如草芥一般。江水遙本欲多說兩句,又擔心露出馬腳,最終選擇把目光注視在桌前的茶盞之中,把這一切留給柴闕去應付。
柴闕也不作阻攔,低頭抿了口茶,出聲道:“江先生,江水遙已到血衣魂宗十一年,今日帶他回來,也是為了當年的約定...”
“不急不急。”江闊海擺了擺手,朝江水遙出聲道:“遙兒,你體內的封印還有多久才能解除?”
“這。。。”江水遙腦筋急轉,柴闕搶先答道:“還需三月。”
“那便三月之後,再談此事。”
江闊海摸著下巴笑道:“封印了也好,這三個月便好好體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整日修煉,人生有何樂趣所言?”
“爹說的是。”江水遙笑著答道:“人生苦短,若不及時行樂,那還有何意義?”
江水遙站起身子伸了伸懶腰,接著說道:“師父,咱們出去走走。您老人家清心寡慾幾十年了,難得來天江城一趟,徒兒去物色物色幾個水靈的小姑娘給你作伴如何?”
柴闕臉龐微微抽搐,搖頭道:“為師心領了。”
“來時你可不是這般說的。”江水遙壞壞一笑,摟著柴闕肩膀朝江闊海說道:“爹,我與師父出門溜達溜達,晚些時候回來。”
江闊海一樂:“去吧去吧!看上哪家姑娘就直說,爹直接給你綁過來!”
“多謝爹!”
江水遙喊了一句,便摟著柴闕出了門。一老一少以這極其古怪的姿勢走過大街,直至出城後四周沒了人影后江水遙立馬鬆了手,也沒了在城主府時那般紈絝,冷聲說道:“柴副宗主,你若是想死,直接告訴江闊海他兒子已經被人殺了便可,為何還要拉我一家下水?三個月時間,不知道你如何讓我修為達到劍君鏡?”
“這點無需你考慮。”柴闕細心的拍了拍被江水遙碰過的衣服,繼續說道:“這三個月,你只需完全聽命行事,到時候我自會放你爹孃。”
柴闕這麼一說,江水遙沒來由想到前幾天夜裡那個彪形大漢拿出來的黑色盒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柴闕已經像拎小雞一樣帶著他沖天而起,兩人身形再度落下之時,已是到了天江城近千餘里外的一處山頭。
“記住,老夫不是幾十歲,是三百二十二歲!踏入修煉之途,壽命已於常人有天大的區別。修煉越深,越是能延年益壽。”
江水遙撇了撇嘴,道:“讓你教我修煉,卻把我帶到這裡來做甚?”
柴闕老眼猛然一蹬,罵道:“你懂個球!出入兩鏡又稱‘煉體’、‘注靈’。要是讓你在城門外煉體,鬧出個什麼動靜後被江闊海發覺,你還不是難逃一死?”
“你個出口成髒的老東西。你們說的十年之約是什麼?”
“不該問的別問!”柴闕抬腳就是一腿把江水遙踹下山坡,道:“煉體須受外力激發,讓身體自由滾動下山,去找塊百斤巨石,給我抗上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