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先魂與子偕行
帝國曆1205年10月1日。
雄雞皇子青棠所操縱的烏拉諾斯開始改換方向,渡過揚子江下游的之字形流域,朝帝都馥靈堡進發。
在此期間,來自江南秦人民兵的騷擾不曾斷絕,與第一次的夜間奇襲幾乎相同的套路每晚都在上演,只不過變得不以取勝為目的,當青棠啟用泰坦與石像鬼後便會全力撤退。
這樣的騷擾雖然依舊沒有對泰坦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但能給予操縱者青棠疲勞與厭煩。
青棠也明白對方的目的在於拖垮肉體凡胎的他,也從這種騷擾中讀出了對方面對泰坦時的無可奈何,儘管烏拉諾斯一路並沒能如他預想的那樣吸收到足夠的能量,他還是決定走一步相對冒險的棋,儘早前往帝都速戰速決。
選擇在之字形的流域變向也是因為能兩次渡江,若有戰鬥則可以兩次利用江水冷卻身軀。
“過了江流便是尋常的丘陵平原,通往馥靈堡的道路暢通無阻,恐怕對方也明白,不能放我輕易渡江,如果真有戰鬥,想必就是此處了...”
烏拉諾斯的內部悶熱難忍,青棠憑著一身維護生命的駕駛服與堅韌的意志硬抗這一切。
“放馬過來吧!凱撒大帝的名號響徹大陸,做我的對手正合適。就讓世人知曉,今後是我雄雞之王——青棠.阿維爾尼的時代!”
初代泰坦神王,烏拉諾斯將腳邁入江水之中,前進。
“陛下,上游已經準備妥當了。”被委以重任姓氏為灌江的壯年男子單膝跪地:“雖然這也是我原本所謀劃的,可是...真的要在江流中戰鬥嗎...既然泰坦會利用江水降溫,在陸地上作戰不是更容易令其力竭?”
“咳...咳咳!”馬上的索佛斯遏制住咳嗽眺望遠方的泰坦:“灌江氏,餘要感謝爾等江南族裔近日的付出,此乃大義。”
“承蒙陛下賞識,誠惶誠恐。”
“不過,餘要問你此番是作為誰在講話?是馥靈的臣民又或是信物的持有者?”
灌江面對馥靈帝王這語氣毫無起伏看似尋常的問詢冷汗直流:“扳指只是長輩執意施於我的,難以回絕這才代為保管,天下秦人皆是馥靈子民,灌江自然不例外!”
索佛斯對此不置可否,但灌江身上的無形的壓力減輕了不少。
“灌江氏,抬頭看那泰坦。”索佛斯邊安撫胯下的坐騎邊說到:“那不是尋常手段可以打倒的敵人,餘也不得不盡全力,即便如此鹿死誰手也未可知。想要扳倒它,就得出奇制勝,就算會給江南帶來莫大的損失,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餘也在所不惜,無論用上何種手段,餘今天必須勝它,以勝利祭奠我子民!”
灌江看著正在緩緩逼近的泰坦巨像,又看看眼前馥靈的王,即便宣稱病已痊癒。誰都能看出這位帝王的身體狀況並不樂觀,咳嗽不斷,身形也有些佝僂。
索佛斯所帶來的僅有一支第一禁衛軍團與百十來架未經測試效果不明的新式火器,自己這邊的秦人民兵雖面對石像鬼悍不畏死奮勇作戰,亦只剩下些老弱病殘。即使灌江按照索佛斯的吩咐佈設了這個局,他依然覺得這是一場極其懸殊的對局,幾乎看不見勝利的希望。
“草民斗膽再問陛下,就算不得不在此一戰,何必您親自試險?若是有個萬一...您一去不復返...”
“一去不返又有何妨?餘也算是活夠了,還能將馥靈的火延續給下一代,便足以。這個計劃也必須要餘親自執行,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再說餘死了你那扳指才有用武之地不是麼?”
“草民萬萬不敢...”
“大皇子?!您不是要留守帝都嗎?怎麼跟到這裡...?還有七皇子殿下?何時來的?!”
哨兵的驚呼打斷了二人的對話。
“認得我是誰還不快快放行?我有要事與父皇商談!”
一路風塵僕僕疲憊不堪的大皇子與七皇子越過列陣計程車兵出現在索佛斯面前。
“父皇恕罪,兒臣已找到方法,可依託馥靈堡固守退敵,不必在此地打沒有把握的仗!”
所有人為之一振,能夠守城無疑聽起來比與泰坦野戰來的靠譜。
“咳咳...”只有索佛斯搖了搖頭:“即便你能守住馥靈堡,馥靈其他地方又會如何?眼光狹隘,不足為道。”
“那父皇之計就比我的勝算大嗎?僅靠第一禁衛軍團如何制敵?我所尋得秘寶還能侵蝕巨人,為西線部隊回流爭取時間,在敵疲憊不堪之時大軍擊之以戈,豈不好?”
索佛斯沒有與他爭論:“回帝都去罷,老二十分擔心你們。你五妹的事也好,這次的戰事也罷,餘在對你們的教育上多有欠缺,對你的期望也過高了。以此為戒,我們父子都需好好反思了。”
屋大維表情不變,臉色卻非常難看,這無疑是索佛斯對他的判罰,今後他作為王儲的信譽與權利將被極大動搖。
“父皇...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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