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十二連殺序章 被“狩獵”的獵人

賽前，陸川在房間裡翻開那本褪色的筆記本，用鋼筆在空白頁上寫下一行字：

從今天開始，連續12場聯賽破門。他把筆尖停在紙上，墨水慢慢滲出一個小點。

這個目標瘋狂得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但國王杯絕殺貝蒂斯的那腳凌空抽射，給了他前所未有的信心。

“12場，12個進球。”他合上筆記本，眼中閃爍著近乎偏執的光芒。

比賽開始前，埃斯特雷馬杜拉主帥曼努埃爾·莫斯克拉接受採訪時嘴角掛著冷笑：“巴列卡諾有個狀態火熱的中國前鋒，我們已經為他準備了'特別的照顧'。”

這種“照顧”在開場第一分鐘就兌現了。

埃斯特雷馬杜拉擺出了352的鐵桶陣，三名中衛緊密站位，後腰諾諾像一臺雷達，時刻鎖定著陸川的位置。

陸川剛一碰球，立刻有兩到三名球員朝他撲來，像一群飢餓的野狼圍獵羚羊。

“媽的，這些傢伙是不是瘋了？”阿爾瓦羅·加西亞在邊路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罵了一句。

第8分鐘，陸川在中圈附近接球，埃斯特雷馬杜拉的中衛博爾哈·格拉內羅和後腰諾諾同時夾搶上來。

陸川試圖用技術擺脫，但格拉內羅直接用胳膊肘頂在他的肋骨上，諾諾則從後面拉扯他的球衣。

“嗶！”裁判的哨聲響起，但只是示意犯規，沒有出牌。

“這也不出牌？”隊長特雷霍衝著裁判揮舞著手臂，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巴列卡斯球場的南看臺傳來陣陣噓聲，球迷們對裁判的判罰尺度極其不滿。

諾諾這名33歲的老將，踢球經驗豐富，各種小動作層出不窮。

他總是在陸川轉身的時候用手肘頂他的後腰，在爭搶時“意外”踩到陸川的腳踝，在裁判看不見的角度拉扯球衣。

第15分鐘，陸川在禁區邊緣拿球，諾諾從側面逼搶。陸川用右腳外側撥球變向，諾諾跟不上節奏，直接用肩膀撞擊陸川的胸口。

“你這個黃種猴子，滾回你的亞洲去！”諾諾壓低聲音，在陸川耳邊惡狠狠地低語。

諾諾的叫囂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那個中國小子的眼神變了，那是一種獵物看待死物的眼神，讓他後背莫名一涼。

“再罵一句試試。”陸川的聲音很平靜，但那種平靜比咆哮更令人膽寒。

“怎麼？想打架嗎？”諾諾推了推陸川的胸口，挑釁的笑容更加肆無忌憚。

第32分鐘，機會來了。陸川在中場拿球，諾諾習慣性地從背後逼搶。

這一次，陸川沒有選擇技術性擺脫，而是突然停球轉身。諾諾收不住腳，一腳掃在陸川的小腿上。

陸川應聲倒地，但他沒有在地上翻滾，而是迅速爬起來，快步衝向諾諾。

“夠了！”陸川的聲音在球場上回蕩，他與諾諾頭頂著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

“小雜種，你能把我怎麼樣？”諾諾不甘示弱，用力頂著陸川的前額。

“你這個廢物，除了犯規還會什麼？”陸川的眼中燃燒著怒火。

“老子踢球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諾諾啐了一口口水，差點濺到陸川的臉上。

兩人的對峙瞬間點燃了整個球場。雙方球員紛紛湧上來，推搡聲、咒罵聲混成一片。

裁判匆忙跑過來，將兩人分開。他從口袋裡掏出黃牌，分別向陸川和諾諾出示。

“冷靜點，陸！”隊長特雷霍第一時間衝過來，用力抱住陸川的腰，將他拖離現場。

“別掉進他們的陷阱！他們就是想激怒你，用你的腦子踢球，而不是用你的脾氣！”

陸川深呼吸，努力平復心中的怒火。他看向場邊的帕科·赫梅斯，主教練正用冷靜的眼神注視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