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兩日,趙晴嵐的院子都很安靜。
第三日,賜婚的聖旨來了。
戰神王爺要迎娶工部尚書千金。
這個訊息一出,京城震動。
雍王府。
清平郡主祁渺歇斯底里摔壞了房裡所有的東西。
“他怎麼可以娶別人?怎麼可以?”
跪了一地的丫鬟僕婦們都在瑟瑟發抖,生怕祁渺拿他們當出氣包。
一個身材臃腫的老婦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恭敬行禮後,“郡主,您消消氣,不過是個賤人,怎麼能跟您比。在過幾日就是棠梨園的賞春宴,只要我們略施小計,就可以讓她在眾人面前,丟人現眼,身敗名裂。”
祁渺陰毒的笑起來,“哈哈...那我要讓她在那一天被所有人唾棄,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子琛只能是我的,我的!”
她笑起來瘋狂的模樣,讓張嬤嬤狠狠打了個寒顫。
他們家郡主對攝政王真的佔有慾,太嚇人了。
任何女人膽敢肖想攝政王,絕對活不成。
趙府。
接過聖旨後,趙元駒有一陣不真實的感覺。
“攝政王怎麼突然就要跟嵐兒定親了?”
嵐兒平常很低調,京中宴會都很少參加,怎麼就入了攝政王的眼了?
“爹,女兒有件事情要跟您說。我師父無憂子日前來信,天宮闕極有可能在攝政王手上。攝政王與我們家聯姻,只怕衝著爹的手藝來的。”趙晴嵐找了個靠譜一點的藉口把這件事情給鋪墊起來。
趙元駒的臉色一變,緩了一會兒才說道:“皇上未立太子,其他皇子年紀尚小,只有雍王、楚王、錦王有機會角逐那個位置。攝政王他更是......”
趙晴嵐輕笑,“他若真想要那個位置,早就坐上了。哪還有那幾位王爺什麼事情。大梁一半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驍勇善戰,足智多謀,城府極深。”
這樣的人,太危險!若不是那晚,他救了她兩次,她也不會跟他做交易,藉由他的力量脫身,也藉由他的力量查那晚對她出手的人。
趙元駒點頭,又謹慎的看了一圈周邊,“以後這樣的話萬不可再說。天宮闕若真在他手上,倒也好,沒人能從他手裡搶東西。只是……”
“爹是擔心無法解開天宮闕?還是擔心天宮闕是個大麻煩?”
“唉…這些都不重要,爹是擔心你嫁過去,陷入一個危險的權鬥中心,爹怕沒能力能護住你。”
趙晴嵐眼眶發熱,親暱的拉著趙元駒的胳膊,撒嬌,“沒事的爹,女兒不會輕易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的。而且,攝政王好歹是我的夫,他也會幫助女兒的。”
雖然,要讓他出手付出的代價比較高。
趙元駒又長嘆了一聲,“沒想到,我的嵐兒都已經定親了。”
他的聲音有些發哽。
楚晴嵐安慰了一番,趙元駒離開,去了小祠堂了。
小祠堂裡只有她孃的靈位。
春見忍不住感嘆,“老爺又去夫人那裡了。”
趙晴嵐心頭也堵的慌。
自從五歲那年,她娘病逝,爹把她護的跟眼珠子似得。十歲那年,祖母為了壯大趙家,硬逼著爹娶柳如煙。
爹自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若不是祖母以死相逼,母子各自退讓一步,柳如煙這才以妾的名分被納了進來。
她爹自知對娘有虧欠,所以就把這份虧欠放到了她身上,一直寵著她。
這柳如煙開始還能跟她和平相處,只是後面開始不安分,貪慾的嘴臉也越發藏不住了。
柳如煙被禁足一個月。知道賜婚這件事情後,整張臉氣的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