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嵐有些意外。
祁嘉煜掏出了一份調查出來的東西丟到祈雲崢的面前。
“不急,你先看看這個,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本王不會讓你見到她。”
祈雲崢臉色鐵青,還是開啟了前面的紙,他的氣息逐漸暴躁,到最後暴怒的一拳砸向桌子。
茶具哐啷作響,茶湯灑出來,他都不覺得燙。
“胡說八道!當年是他們陸家想把陸蓁蓁嫁給祈雲崢做側妃的。可是陸蓁蓁和禮部侍郎王大人的嫡子王仁互生情愫,抵死不從。
陸家怕得罪祈雲崢,也怕被報復,從幾個皇子裡挑來選去,找上了我。他們以為我還能跟祁雲舟抗衡一二,所以製造了各種機會讓我跟枝枝見面。
我是真心喜歡枝枝的,可是......”
祈雲崢的眼底通紅一片,那陰鷙的目光像是要把什麼給撕碎。
趙晴嵐有些害怕地緊貼著祁嘉煜,祁嘉煜大手緊緊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
一旁的陸朝有點聽明白了,他們在說陸家旁支,六堂姐的事情。
當初六堂姐突然暴斃,很多人都有些難以置信,陸家很快就把她入土為安了。只是沒想到這件事情竟然另有隱情。
祈雲崢灌了一口茶水,“可是她那個爹發現雍王比我更有用,竟然不顧枝枝的反對把她送上了雍王的床榻上。枝枝不堪受辱,當場自盡了。我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陸家為了名聲,對外說是枝枝暴斃而亡。哈哈...陸家!”
他猛地一抬頭,剛好對上一臉難以置信的陸朝的眼,把小姑娘嚇了一大跳。
陸朝哆哆嗦嗦地說道:“陸...陸家怎麼了?我不相信三堂叔會做這種賣女求榮的事情。若真的如此,那他為什麼會讓蓁蓁堂姐如願嫁給王家嫡子呢?”
“那是因為陸蓁蓁未婚先孕!與人珠胎暗結!”
祈雲崢嘶吼了出來。
陸朝嚇得人都哆嗦了。
趙晴嵐看不下去了,“能不能好好說話?你說的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詞,可有證據?”
祈雲崢癲狂了,舉著那份展的調查出來的東西笑道:“堂堂攝政王,我不信你只調查出來這麼點東西。”
趙晴嵐抽走他手裡的那份調查結果。
上面是說祈雲崢嫌棄陸枝枝門第太低,惹得陸枝枝鬱結於心,這才暴斃的。
這...目前看來,趙晴嵐是不相信的。
若是真的嫌棄,一個正常人是不會把入土的棺槨給挖出,又葬在他處。
祁嘉煜也看出她神情裡的不相信。
展地能調查出來這樣的結果,只能說明,這件事情早就已經被人給處理過,他們只讓外人知道他們能知道的東西。
“你為何要把陸枝枝葬得那麼遠?你不是喜歡她嗎?葬那麼遠,你想祭...”趙晴嵐看到祈雲崢突然蹦現的殺意,立馬改了口,“想見她都不容易吧。”
“什麼?枝枝她...被挖了...還葬遠了?”陸朝感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陸家那麼腌臢的地方會讓枝枝死了也不安寧的。她一直喜歡凌安城,說那裡的氣候宜人,適合生活。明明我都已經做好準備,要請封去凌安城的。可她卻死了,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丟下我一個人呢?”
趙晴嵐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裡的疑問,“那你為何要以血浸屍?這是一種惡毒的手段。”
“惡毒?”祈雲崢一下衝動趙晴嵐面前,祁嘉煜大手一推,“再敢往前一步,本王廢了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