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跟著迎親隊伍過來的人臉色微變。
陸錚立馬抬頭看向祁嘉煜,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表情,他眯起了眼,退了下去,把要跳腳的陸朝也給拉住了。
“什麼?新娘子不是趙小姐?”
“難道是這趙小姐臨時悔婚了?”
“那可是聖上賜婚,悔婚可是欺君啊!”
楚王祈雲崢眸光隱晦地看向月渚眠。
今日,錦王、楚王都不在,其他的皇子和公主年紀尚小,此刻也都愣住了。
安國公夫人陸夫人嗤笑,“九公主,雖皇后准許你參加婚宴,可你也不能在婚宴上空口白牙地汙衊攝政王妃。你這麼說是想毀了這婚禮嗎?”
月渚眠擺手,“陸夫人這話屬實是冤枉本宮了。這堂都已經拜過了,按說也已經禮成了。本宮若是想破壞攝政王的婚禮,何至於在這個時候發聲?”
她一步一步走到新娘子身邊,輕嗅著那有點熟悉的月桂香,嘴角勾起,“據本宮所知,趙小姐素來不喜香粉味,可此人身上卻有月桂的香味。再說這蓋頭,明顯就不是攝政王王妃規制該有的制式。”
這話有理有據,把滿堂賓客都給震驚了。
“還真是,那這個新娘子是誰?”
“這路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知情者把路上發生的小插曲說了一遍。
“今日一同成親的也只有雍王府的那位清平縣主,聽說這位刁蠻的縣主又惹了雍王不快,被草草下嫁給一位五品知事。”
“難道是兩隊迎親隊伍亂的時候,喜轎不小心換了?”
“這怎麼可能?那轎伕、陪嫁丫鬟和婆子難道都沒發現?”
“可又怎麼解釋這新娘子蓋頭?”
一時間所有人議論紛紛說什麼的都有。
月渚眠得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賤人,你以為你能如願嫁給攝政王嗎?還不是被算計了,現在估計已經跟那個五品小官洞房了吧?哈哈,生米煮成熟飯,看攝政王還會不會再要你。
陸夫人還是有些瞭解祁嘉煜的,都這個時候了他還紋絲不動,只怕這裡面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街上那場混亂定然不會是無緣無故引起的。
有聰明人也猜出了一些端倪。
“竟然能算計到攝政王頭上,那這個新娘要如何處置?”
“這堂都拜了,禮也完成了,還能怎麼辦?”
“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有人能在攝政王眼皮子底下搞事情,這蓋頭禮的人肯定是趙小姐。”
“是不是趙小姐,只要揭了蓋頭一看便知。”月渚眠也跟著推波助瀾。
不少人也在這個時候起鬨。
“王爺還是揭開蓋頭看一看,畢竟是賜婚,事關天家顏面,此事非同小可啊。”
“是啊,王爺,您位高權重,可不能稀裡糊塗地娶了個不明身份的女子。”
在場賓客大部分都把壓力給了祁嘉煜。
祁嘉煜冷哼一聲,看向月渚眠的眼裡帶著殺氣。
月渚眠頭皮發麻,為了能成為他的側妃,也是豁了出去,“這位新娘子,要不然你主動揭開蓋頭。畢竟你這已經拜堂過了,你不用擔心。王爺不會拿你怎樣的。”又哄又騙,自己蠢,還把別人也當成了蠢貨。
那新娘子聽到她的話也抬起手捏住蓋頭,一點一點地想要往上揭。
一隻大手拉住了她的手,站在她的身側。
“本王的王妃還輪不到你們置喙。”
“王爺說的是,這蓋頭還是等你親自為我揭開。”
軟軟糯糯的聲音,猶如重雷劈在所有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