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晴嵐沒想到安國公陸明遠竟然親自去雍王府要人。
她神色凝重,是她自私了,這一舉動無疑是把安國公府也扯進了這場波雲詭譎的爭鬥中來。
安國公府。
陸明遠、陸錚帶著安然無恙的裴景硯回府了。
等候多時的趙晴嵐、林疏月見到他沒事都長長舒了一口氣。
趙晴嵐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今日事急,若非國公爺、世子撥冗相助,阿硯也無法安然脫身。”
裴景硯也站在她旁邊行禮,“幸得國公爺與世子援手,方解今日之困。”
二人並排,又一同行禮,看在祁嘉煜眼裡好似二人在拜堂,這讓他心裡格外不舒坦。
“哼!”
陸明遠還沒來得及表示呢,祁嘉煜一臉不悅地走了進來。
“見過王爺!”烏拉拉的一幫人急忙行禮。
陸明遠還以為是自己這便宜外甥覺得自己故意拿喬呢,尷尬地摸摸鼻子。陸夫人瞪了他一眼,急忙把趙晴嵐、裴景硯給拉起來。
“晴嵐怎的如此客氣,都是一家人,這點小忙算什麼。”
趙晴嵐也不知道祁嘉煜這一出是幾個意思,有些迷惑地看著他。
“阿硯是我的朋友,是我把他帶到京城的。沒想到竟然被雍王誤以為是楚館裡的小官帶入府裡。
裴校尉也是王爺手底下的得力干將,雍王又與我有舊怨,我也是怕他會因為我被遷怒,於情於理我都不能讓阿硯出事。”
祁嘉煜拳頭緊了又緊,站在了她的身旁。
“還真是深情厚誼啊。”
怎麼就陰陽起她了?趙晴嵐更疑惑了。她哪裡就惹到他了?
裴景硯頭皮又開始緊了,剛才那一聲哼,他明顯是覺得衝著他來的。可他也不想被抓走啊,他也很無辜的。
陸夫人掩嘴一笑,“晴嵐若有事不找舅舅舅母那我們還不開心呢。”
畢竟是人家幫了忙,趙晴嵐、裴景硯、林疏月一陣客套,閒聊幾句後,也準備離開了。
祁嘉煜從頭到尾都寒著一張臉沒說話。
陸錚惡趣味地問趙晴嵐,“弟妹,你家王爺性子這麼難以琢磨,你不覺得累嗎?”
難琢磨?趙晴嵐扶額,這不是當著本尊的面說他城府深、善於算計嘛。這要她如何回答?
陸夫人狠狠掐了陸錚的胳膊,“我看晴嵐和煜兒好得很。煜兒比你小,馬上就要成親了,你呢?”
陸錚沒想到一句玩笑話,竟然把火燒到自己身上,“那個...娘,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孩兒先去忙了。”
“不著急,你手裡的事情本王讓副將幫忙處理了。本王看你最近根骨鬆了,你先去京郊軍營練幾天。”
陸錚連忙哀嚎,“祖宗,你要不要這麼狠啊?我不去。”
陸明遠一腳就踹了過去,“別耍混,還不快去!”
陸夫人也見怪不怪了,還安慰了兩句,這三人就是這樣的。
趙晴嵐是真沒想到安國公夫妻倆竟然這麼平和好說話。
離開國公府後,祁嘉煜把趙晴嵐拽上了馬車。
林疏月和裴景硯則是被國公府的另外一輛馬車送到了展地給他們安排的新住處。
一行人剛離開,洛繁星就急匆匆地趕過來。
“繁星見過姑父、姑母。”
她一進來就四處檢視,似在尋找什麼人。
安國公夫妻倆如何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見洛繁星一臉落寞,後腳趕回來的陸昭不滿嚷嚷道:“說去銀樓買壽禮的是你,急匆匆回來的也是你,洛繁星你到底怎麼回事?”
這話讓陸夫人臉色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