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聞言這才千恩萬謝而去。老牛扭頭看著老農離去背影,哞哞叫了兩聲。
陸無咎拍了拍它的腦袋:“別叫了,虧你遇見我,不然你小命難活。”
說話間,渡去一縷元炁,順便將承載鍾燁執念的魂魄投入還魂崖。
只是這一次,他指定投入老牛體內。
隨著魂魄的投入,同樣亦有一點微弱元炁反饋而來。
只是這並非先天元炁,而是一種混沌的天地元炁。
對此陸無咎不以為意。
經過長期實踐,他已經發現,所謂的先天元炁,看起來更像是符合人族體質的元炁。
故稱先天元炁。
而其他元炁,因為種類駁雜,統稱天地元炁。
類似於不同種類汽油,混合在一起。
目前人皮書還魂崖投胎,預設都是人胎。
反正熔鍊之後的魂魄,都是最初始狀態。
要不是牲口魂魄稀薄,難以成型,更難以提煉,陸無咎都想建個屠宰場,流水線提取魂魄了。
其實也有高質量牲口魂魄。
只是這類牲口有個統一稱呼——精怪。
想到精怪,陸無咎目光看向老牛渾圓肚皮,眸光閃爍。
在觀察老牛反應中,一個白天匆匆而過,直到夜幕降臨,他也沒等來趙伊湄。
他想了想,神念入靈界,藉著風火院的重合,問了一下羊鳳昭,有沒有趙伊湄的聯絡方式。
很遺憾,趙伊湄性子孤高,饒是羊鳳昭當初請她,得到了的回覆也僅僅是“有空便去”,自然沒有聯絡方式。
陸無咎等的有些惱火。
奈何純陽葫蘆已經兌換,只能騎上剪紙馬,牽著老牛,往武當山而去。
這一次,他不再火急火燎追趕。
注意力更多落在老牛身上。
在天地元炁,乃至少許丹藥的滋補下,老牛體格日漸豐盈,隱有掙脫壽元大限之感。
在趕林鞭下,陸無咎騎馬牽牛,慢慢悠悠,走了八天,才踏入隴右地界。
此時,養魂風火院的收入,不出預料,每況愈下。
不過,跌幅也逐漸趨於平緩,估摸著以後每日大概還能有十幾頭猖兵厲鬼的收入。
看起來很少,但日積月累之下,依舊不容小覷。
至踏入隴右道的第三天夜晚,老牛突然止步不前,焦急地來回轉圈踱步。
陸無咎意識到了什麼,連忙停下腳步,揮鞭趕來新鮮草料,靜靜等候老牛生產。
午夜子時,一頭通體玄黃的牛犢子,帶著胎衣,呱呱墜地。
陸無咎不懂產後護理,只能站在旁邊,瞧著老黃牛舔舐牛犢,眸光閃爍不定。
等到天亮,牛犢子已經能站起來,繞著老牛跑前跑後,瞧著與尋常牲口別無二致。
看著往老牛肚下找奶喝的牛犢子,他忍不住喊道:“鍾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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