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著手中玉佩,試探的喊了一句:“師傅?”棲苑幽靜,沒人回應。
趙伊湄臉色煞白,“噗通”一聲,坐在地上,雙手徒勞的捧著玉佩齏粉。
嗯?陸無咎卻突然眉梢微挑,法力流轉間,一縷執念自齏粉中湧出,落入他的手中……這是趙無極的死前執念?他收起執念,抬頭望向武當山方向。
大戰初歇的天空,不再絢爛,撕裂的雲層,彷彿稚童的潑墨,胡亂灑在空中。
不時還有隱隱綽綽的劍鳴聲傳來。
只是威能不知遜色於趙無極多少倍,那是武當派弟子的掙扎。
陸無咎低頭,默然無言。
他盤膝而坐,靜靜恢復著法力。
“噠噠噠——”
外面官道上,隱隱有馬蹄聲傳來,透過落葉縫隙看去,那是逃難的散修。
或許也有武當弟子。
月落日升,官道上的人群,出現了逆流。
不時有江湖散修,縱馬衝向化為廢墟的武當山。
陸無咎見狀,不驕不躁,默默等待著。
直到兩日後,官道上人流有來有往之後,他才尋了一個契機,走出玄蛇棲苑。
他沒有去武當派,而是騎著剪紙馬,像極了散修,踏入一座小城。
無需刻意打聽,此時小城酒肆客棧內,到處都是關於武當派的討論,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陸無咎旁聽許久,這才騎著剪紙馬,飄然遠去。
一路上,不時有新訊息傳來。
期間,羊鳳昭還透過風火院,緊急聯絡他一次,詢問他有沒有受到波及。
陸無咎佯裝不知,直言自己早已離開。
反手還追問幾句,可惜,羊鳳昭也不知情,僅僅知道武當山遭襲,具體情況還得等待進一步確認。
等有了具體結果,自然會告知於他。
陸無咎隨即不再追問。
至第六天,踏入南陽地界的他,再次遁入玄蛇棲苑。
瞧見陸無咎進來,經過七八天緩衝的趙伊湄,腫著眼睛迎了過來,怯生生問道:“陸道友,我師傅怎樣了?”
陸無咎搖了搖頭:“很遺憾,江湖傳聞趙前輩燃燒自我化為劍芒,劈出最後一劍後,便徹底於人間消失。”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趙伊湄聞言依舊渾身一顫,面無血色。
“那武當派呢?”
“據說,兇手龐琛撒豆成兵,降下三千黃巾力士,殺了不少武當弟子,不過,還是有人逃了出去,不知所蹤。”
趙伊湄聞言臉色終於舒展少許。
“敢問仙子,可知那龐琛是誰?”
“妾身也不知道,師傅從未與我們提過舊怨。”
“仙子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趙伊湄神情慼慼,黯然無神:“妾身也不知道……”
陸無咎嘆了一口氣,取出一枚兵符遞了過去:
“這裡有一千兵馬,贈予仙子作護身之用,以後純陽劍氣能不用盡量不用。”
“妾身謝過道友。”
趙伊湄接過兵符,盈盈作福,待起身之後,抬起右手,掌心驀然浮現出一枚氣態劍胚。
“這是劍種,亦是我武當傳承!妾身若保不住武當傳承,這枚劍種權當一點火種,道友若是不喜,他日尋個散修送了也行。”
陸無咎神色複雜,半晌,還是伸手接過劍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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