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身披一件黑色的長袍,長袍上繡著紅色的血紋,每一道血紋都彷彿在緩緩流動。
他戴著一張青銅面具,面具上雕刻著猙獰的鬼臉,雙眼處鑲嵌著兩顆紅色的寶石,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光芒。
他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戰斧,戰斧表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斧刃上還殘留著未乾的血跡。
在他身後,跟著十二名修士,這些修士分成三排,每排四人。
前排的四人手持長槍,槍頭泛著幽綠色的光芒,顯然淬了劇毒;中間一排的四人揹著巨大的盾牌,盾牌表面刻著古樸的防禦陣法;最後一排的四人則拿著各式各樣的法器,有短刃、飛鏢,還有的拿著巨大的鐵球。
“把寶物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為首的男子聲音低沉而冰冷,彷彿從九幽地獄傳來。
他身後的十二名修士同時散開,將姜瓊和雲舒圍在中間,身上散發的氣息形成了一個無形的牢籠,將兩人牢牢困住。
姜瓊握緊手中的噬靈刀,刀身的幽藍光芒愈發濃烈,他眼神警惕地看著對方,沉聲道:“想要寶物,那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雲舒也抽出軟劍,劍脊上的赤色游龍虛影發出一聲清鳴,劍氣縱橫,與姜瓊並肩而立,嚴陣以待。
“殺!”黑袍男子喉間迸發的喝令如同一記重錘,震得空氣都為之震顫,聲波所過之處,琉璃地面竟泛起蛛網狀的裂紋。
前排四名持槍修士混身氣勢暴漲,丹田處靈力翻湧如沸,他們手中長槍驟然綻放出妖異的幽綠色光芒,槍尖劃破空氣的剎那,十道詭異的磷火軌跡在空中拖曳,磷火邊緣泛著青紫色的毒霧,如同一群貪婪的幽靈,拖著長尾直取姜瓊面門。
姜瓊瞳孔猛地收縮,噬靈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流光,刀身紋路中湧出的吞噬之力將周圍光線盡數吸納。
他調動全身靈力,瞬間劃出半月形刀芒,幽藍刀光中裹挾著絲絲黑氣。
幽藍刀光與綠芒轟然相撞,宛如天雷炸響,震耳欲聾的轟鳴在密室中迴盪,音波震碎了穹頂懸掛的夜明珠。
濃烈的毒霧以碰撞點為中心,如潮水般瞬間瀰漫整個密室,所到之處,琉璃地面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響,騰起陣陣帶著刺鼻酸味的白煙。
雲舒見狀,足尖輕點地面,裙裾翻飛間身形如靈燕般輕盈掠至姜瓊身側。
她玉手輕揮,軟劍出鞘時帶起一串赤色劍影,瞬間舞出“流雲九變”。
赤色劍氣在空中交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每一道劍氣都蘊含著她獨特的劍意。
幾枚射向姜瓊後背的飛鏢剛觸及劍氣,便在“叮叮”聲中被絞成碎片,金屬碎屑迸濺在地面,竟冒出陣陣火星。
然而,後方持鐵球的修士瞅準時機,猛地發力,三個磨盤大的鐵球表面流轉著厚重的土黃色光芒,帶著凌厲的破空聲呼嘯砸來。
“轟隆!”地面琉璃磚在鐵球的重擊下轟然炸裂,飛濺的碎片如同無數暗器,朝著四面八方激射。
姜瓊臉色大變,猛地將雲舒撲倒在地,自己後背卻重重撞在一根石柱上。
鐵球擦著他的肩頭掠過,強大的衝擊力帶起一片血肉,劇痛讓他悶哼一聲,鮮血順著肩膀不斷滴落,在地面匯成一條細流,與毒霧接觸後騰起陣陣紫煙。
就在此時,黑袍男子陰鷙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獰笑,他抬手快速結印,口中唸唸有詞,每吐出一個音節,周圍的空氣就扭曲一分。
一聲尖銳的獸吼突然從他袖中傳出,緊接著,一隻渾身燃燒著黑色火焰的巨狼破袖而出。
這巨狼身形足有丈許,狼瞳中跳動著幽紫色的魔火,身上毛髮根根直立,每一根都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正是極為罕見的幽冥狼。
幽冥狼一出現,便對著姜瓊和雲舒仰天長嘯。
那聲波如同一把把利刃,震得兩人耳膜生疼,甚至有鮮血從耳中緩緩流出,眼前也開始出現陣陣重影。
嘯聲未落,幽冥狼身形一閃,化作一道黑色殘影,空氣中留下道道扭曲的空間漣漪,以極快的速度撲向雲舒。
它鋒利的利爪在雲舒手臂上留下三道深可見骨的血痕,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在空中劃出三道豔麗的血線。
“畜生!”姜瓊目眥欲裂,怒喝一聲。他強行運轉體內靈力,七星真火在他掌心熊熊燃燒,七道不同顏色的火焰飛速凝聚成一條火鞭,火鞭表面跳動著細小的雷弧。
他揮舞火鞭,狠狠抽在幽冥狼身上。狼毛瞬間被點燃,幽冥狼發出淒厲的哀嚎,在地上不斷翻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每一次翻滾都在地面留下焦黑的痕跡。
戰鬥愈發慘烈,局勢對姜瓊和雲舒愈發不利。
雲舒手中的雷火符已經全部耗盡,最後一張符篆炸飛兩名持盾修士後,她一個不察,被後方偷襲的短刃劃傷腰間。
傷口處傳來陣陣麻痺感,顯然刀刃上淬了毒。
姜瓊的噬靈刀經過多次激烈碰撞,刀刃已經卷了口,他的手臂上佈滿了毒槍劃出的傷口,鮮血混合著毒液不斷滴落地面,將琉璃磚腐蝕出一個個深坑,坑中還冒著詭異的綠色氣泡。
儘管憑藉著配合的默契,他們成功斬殺了六名賊徒,但黑袍男子始終穩坐中軍,周身縈繞著神秘的血紋護盾。
那護盾上的血紋如同活物般蠕動,每次姜瓊和雲舒的攻擊落在護盾上,只激起一陣漣漪,還會被護盾吸收部分力量反震回來。
“撤!”姜瓊深知再這樣下去,兩人必死無疑,他一把抓住雲舒的手腕,在幽冥狼再次撲來的瞬間,施展“踏雪無痕”身法,身形在空中連閃七次,朝著密室深處逃去。
黑袍男子看著兩人逃竄的背影,冷笑一聲:“想逃?整個秘境都是我們的獵場!”
說罷,他身後的修士們紛紛祭出飛行法器,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緊追不捨。
兩人一路奔逃,四周的環境愈發詭異。巖壁逐漸染上詭異的紫色,紫色中還夾雜著流動的金色紋路,如同血管般遍佈整個巖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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