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伯陽在空中堅持了將近三刻,方才徐徐落地,他明白這是體內【離火】變化靈氣【春風沂水】和【赤焰燧風】中含有【巽風】所帶來的效果。
如此,靠著體內靈氣維持短暫飛行應該不成問題,不過長時間的飛行的話,應該還是不如築基修士那般完全依靠靈識,或者召喚天地靈氣來得輕鬆寫意,但終究有總比沒有好。
許伯陽想了想,收了法劍,蘊起靈識,再加上兩道靈氣又試了試,果然滯空時間延長了許多,將近過了一個時辰都尚有餘力。
“我也可以不依靠外物飛行了!”
一時間心中振奮無比,暗自攥緊雙手。
想了想,儲物袋飛出一枚玉簡,正是築基劍法《貪火焚神劍》,坐在石桌之前,一邊默默研讀,一邊暗自思忖:
“想不到我修來修去竟是修了【離火】,難怪青神修士修東修西都離不開【離火】和【坎水】,如今我凝成【離火】靈氣,卻是喜憂參半,實力強上一大截,離火八道靈氣均可信手捏來,築基時也不再需要艮坎神元丹,但這離火神元丹又去何處要去?”
“難不成真拿著淮夷賓珠,去找丁家老祖兌換?貿然找到丁天石說明此事之後會不會橫生枝節,也不知道離和尚和丁家關係如何,到時候又會不會惹下什麼禍事?”
“按照離和尚所說,蒼梧裴家和鬱川丁家都是煉丹大家,但裴家善水不知何意,難道水也可以煉丹?那不就是【坎水】?”
“若是如此,那【離火】豈不是隻能找丁家要去?看來等問清楚離和尚,在千星萬島湖安頓好之後,迴風青告知家裡,必須要去鬱川城一趟,否則我這築基的路子便沒了著落。”
“這離和尚此時看來雖說可恨但也有些可憐,我如此鳩佔鵲巢,撿了他的大便宜,想想確實是有些不太厚道,畢竟人家辛辛苦苦忙活了百年,被我先一步得了,罷了,此人在此混跡多年,見識廣博,正好可以為我所用,且先將他帶在身邊,看看此人品行如何,再觀後效。”
許伯陽分心二用,一邊用靈識讀著劍譜,一邊思索著後續的事情,不過一陣,劍譜讀完,此道劍訣比起那《飛素六出劍》要簡單許多,只得三招,威力尚可,還算馬馬虎虎。
不過他從最基礎的凝元期劍法《滄浪劍訣》,直接跨度到黃庭劍法《飛素六出劍》,如今一瞧,自然覺得一般,實際上此劍法並不算弱。
“第一招:貪火吞靈劍。”
“第二招:怒焰破妄斬。”
“第三招:焚神炎龍破。”
之前漆扶靈所贈的《飛素六出劍》,耗費靈氣甚劇,許伯陽上次使出直接被嚇了一跳,如此只能留著當絕招用,那凝元期的《滄浪劍訣》對比之下,終歸弱得不是一星半點,學一些平素可以用的劍招,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洞中無日月,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估摸應該不到一日,那夥人估計還在外面,此刻我雖然到達凝元九層,出去只怕也未必敵得過那儒家三人聯手,不如先在此洞府之中練練這劍法,也多一分勝算!”
許伯陽當即從儲物袋中召喚出【浮南焰】和一個小小的沙漏,將沙漏放置在地,計算時間,便開始默唸劍訣,練起這道【離火】劍法來。
如此匆匆便過了一日,許伯陽牢記劍訣,大致學了一個皮毛,不過這把【浮南焰】練起來卻是得心應手,想來還是因為和【碧遊仙】同出一門的關係。
吐出一口氣,瞧了瞧沙漏,又開始盤膝打坐運起功來,畢竟體內驀然多了七道隨時可以分化出來的天地靈氣,需要多熟悉熟悉其特性,不然到時候臨陣禦敵,手忙腳亂。
許伯陽已經發現將不同的靈氣注入【浮南焰】或【碧遊仙】中,劍芒和劍氣都會產生不同效果。
光這其中的變化,就夠練上不知道多久。
如此又練了半日,許伯陽猛地睜眼,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登時感到不對勁,暗自心凜:
“不對,此地不能再待,再過頂多一日,這事情必然要生變,蘇顏露回去發現我不在,他肯定會找來,要不了多久,便會找到此處,如果打起來,到時候有他相助,此事倒也會化險為夷。”
“但此間發生的事情,處理起來卻是有些頭疼,對方是三千書院的弟子,如今我們尚未落地生根,如此直截了當去得罪這麼大的勢力只怕不妥。”
“還有丁天石託我送儲物袋給人顯山的郭狄雲也不知道是何人?為何又會與三千書院扯上關係?”
“今日此事本身就是恰逢其會,沒有什麼大恩大怨,恩怨都在離和尚身上,這枚淮夷賓珠眼下涉及離火神元丹,萬萬不可能再拱手送出,但因此結下仇怨貌似並不划算,不若想辦法直接遁走,將此事揭過,最好不過。”
“更何況,那儒家三人並沒有見過我的容貌,日後若是因為郭狄雲的事情打起交道來,也不至於撕破臉皮。”
“這可不是什麼五百靈石的事情,我若順利完成了丁天石交給的任務,日後和他說起找他家老祖換離火神元丹也會多了幾分底氣。”
“而且話說回來,被蘇顏露一路找到此處,發現此間的秘密,貌似並不是什麼好事,到時候萬一他心生疑竇,一路刨根問底,又是麻煩。”
“畢竟我的修為一日之間直接從凝元六層躍至凝元九層,這確實沒辦法藏住,到時候被他察覺到【離火】秘密,無法解釋,總不能把【紫微命宮】的事情直接抖出來。”一念至此,當機立斷,信手一招,從儲物袋中召喚出了一套黑色長袍和那一件築基法器【綠間甲】,又召喚出蘇顏露給的易容丹。
直接三下五除二把綠甲穿上,衣服換了,本想將丹藥服下,想想不對,又信手將儲物袋中的【陰神佛龕】招了出來,靈識一動,離和尚的人頭飛了出來。
許伯陽一把抓著,將他放置在石桌之上,微微一笑:“離前輩,靜思兩日,可有明悟?”
離和尚飛出佛龕,見到許伯陽,鬆了一口氣,笑道:“家主不殺我就好,以後就讓我常伴家主左右,為家主排憂解難,待哪日家主願意相信我,再幫我換舍不遲。”
“好!”
許伯陽拍掌道,
“一言為定,駟馬難追!”
離和尚皺起老臉笑道:“家主可是想要出去?臨走前,別忘了把這築基法陣的陣旗收走。”
“多謝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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