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和尚一聽欣喜若狂,急忙叫道:“離道人見過許家主!”
“哼!先別忙著先殷勤,我之前就和你說過,我並不打算殺你,但我不一定會救你。”
許伯陽信步走到石榻前,目光緊緊盯著這兩具法身,上下打量,說道,“我怎麼知道你的法身是什麼修為,萬一你的法身是什麼高修大能,你此刻在此裝孫子,等你得了法身,轉頭便把我殺了,在此之前,你不就是這般想的嗎?”
離和尚無奈嘆道:“家主,我離儒士真的是立氣六層,離道人真的是凝元九層,我此時此刻儲物袋、法器盡數被你收了去,身無長物,縱使換舍,即便我想殺你,又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
“我若不收,難道留著給你用?”
許伯陽冷哼一聲:“離和尚,廢話少說!你這兩具法身如何保持生機不滅,肉身不腐?你用什麼靈器溫養?”
離和尚嘆道:“釋家佛器【陰神佛龕】,法身只消放入佛龕之中,便可放入儲物袋中,家主,此刻佛龕在儲物袋中,那個儲物袋在你袖中。”
許伯陽拿出儲物袋顛了顛,道:“你在上面設了靈識禁制,我又如何能開啟?”
“家主,你若是能信得過我,你將儲物袋放在我波羅之處,我來幫你開啟。”
離和尚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說道,此時他身上的血早已流乾,整個身子耷拉著,只剩下一堆枯骨堆迭,整個頭顱只有面部在動,端的詭異驚悚。
許伯陽緩緩搖頭一笑:“抱歉,我還是信不過你,我怎麼知道儲物袋裡有什麼東西,萬一裡面有什麼厲害的釋家佛器怎麼辦?”
離和尚嘆息道:
“家主,其實你控制我離和尚這具法身,拿捏住我的波羅,把我換舍在離道人這具身上是最好不過,我若有歹念,你動輒便可以毀掉我離和尚的菩提,又有何懼?”
“何懼?”
許伯陽展顏一笑,冷冷道,“反正你離和尚肉身已壞,那你大不了永遠變成離道人!”
“怎麼可能?”
離和尚苦著臉道,
“我離道人這具法身看著相貌年輕,實際已經到了一百二十多歲,大限將至,如果再不築基,便要身死道消。”
“我之所以一直佔據離和尚,一來是因為換舍時間不能長久,二來便是不想再耗二者的壽命,畢竟離和尚可以一直換舍,我離道人這具法身不到黃庭,我又怎麼捨得放棄這好不容易才修來的不死之身?”
“你拿捏我的波羅,控制我的菩提,我豈敢輕易放棄?”
“【陰神換舍】你就不用想了,我沒那麼傻,不過我想試試其它。”
許伯陽將儲物袋收好,回到石桌前,右手單手五指箕張,抓著離和尚光溜溜的腦袋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
一瞬間,離和尚猶如一具屍體一般,四肢垂懸,掛在半空,腳跟處鮮血淅淅瀝瀝流下。
許伯陽瞧著他正色道:
“離和尚,今日你遭此大難,本與我無關,只不過機緣巧合,恰逢其會,可惜你心思歹毒,非要將我引到此處,如今你我皆被困在此地,我本打算棄你而去,讓你自生自滅,但今日你說的某些事情似乎還對我挺有用,我便留你一命,不過波羅菩提,是因是果,都是你說,你若因此身亡,也與我無關。”
說罷左手亮起一道耀眼的銀芒,輕輕在他脖頸間一劃!“咵噠!”
一聲輕響!頸部以下殘破的肉身宛如一攤爛泥,瞬間掉落在地!
許伯陽現在手上只剩下了一顆人頭!離和尚的人頭!
許伯陽靜靜瞧著這顆人頭,一動不動。
過得良久,離和尚轉動眼珠,瞧了一眼自己的屍體,輕嘆道:
“家主還是不肯信我!”
“這下信了!”
許伯陽抓著他的人頭,淡淡道,“只剩一個頭,過了這麼久還能說話,很難不信。”
說罷左手一抖,拿出他的儲物袋,放在他眉間處,
“開啟!”
許伯陽暗中戒備,靈識一轉,發現離和尚眉間紅光一閃,儲物袋果然開啟了,當下將只剩下一個頭的離和尚放在石桌上,用靈識探查這個儲物袋中的物品。
東西還真不少!
許伯陽靈念一動,這個儲物袋飛到地上,裡面所有的物品都統統跳了出來!離和尚看見自己的東西都被抖了出來,面容抽動,歪嘴斜眼,難過至極,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想想似乎又覺不對,此刻自己只剩下一個腦袋,哪裡還有心?丹藥、符籙、法器…猶如地上湧泉,撒了一地。
許伯陽掃了一眼,將丹藥和符籙盡數收了,留著以後慢慢瞧,地上光剩下了四件法器一般的靈物和一堆顏色各異的傳功玉簡。
第一件是一件綠白相間的晶甲,看著寒氣逼人,冒著白光。
許伯陽攝入手中,細細瞧了,發現竟是一件築基期防禦法器,頓時眉開眼笑,暗自心喜,這東西應該值不少錢。
離和尚嘆息道:
“家主,這是一件道家【坎水】築基法器,名為【綠間甲】,穿上此甲,凝元期的術法便傷你不得,面對築基修士引來的天地靈氣,也能免疫一定傷害,不過有生克關係在其中,至多不超過五成吧!”
“這我就有些奇怪。”
許伯陽笑道:“此物與你離道人修得【離火】相剋,故而放置不用,這我能理解,可你為何不將它賣了?”
離和尚苦笑道:
“前不久剛從一個散修身上所得,還沒來得及處理。”
許伯陽將【綠間甲】收了,又攝入第二件法器,卻是三枚烏黑的青銅長令,制式古拙,形狀上尖下窄,第一枚長令上寫著一個“火”字,第二枚寫著一個“炎”字,第三枚上寫著一個“焱”字,一看便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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