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是一驚,不禁面面相覷,郭狄雲在萬島湖北名氣不小,曉得的人不在少數,但說出“東郭”二字,那必然是熟識之人,那豈不是大司業的朋友?郭神梁本就是郭狄雲家親戚,曉得一些內幕,一驚之下,登時收斂狂態,連忙拱手一禮:“回仙長,司業大人正是我家大兄,如今汜水動盪,大司業日理萬機,尚在人顯山,多謝仙長問候。”“哦。”
許伯陽應了一聲,輕嘆一聲,“說起來,我也好久沒見他,那日我與他匆匆一別,他還有件東西落在我這裡,可惜此番急急出來,卻是沒有帶在身上。”
說罷一眼掃過三人,笑道:
“如此說來,你是東郭家,你是王孫家,你是東方家?”
儒家三人各自對視一眼,心中縱然有懷疑,但自家寒泉一脈入主千星萬島湖本來是絕密之事,如今一眼被識破,除了東郭狄雲的朋友,還能有誰?郭神梁拱手道:“東郭神梁見過前輩。”
方勝起跟著道:“東方勝起見過前輩。”
孫武邑低頭道:“王孫武邑見過前輩。”
“原來都是故友。”
許伯陽笑意盎然,微微點頭,
“那還真是湊巧,既是如此,丁某就不瞞三位,日前吾奉我家仙宗掌門「伏火盈天」之命,前來‘煙火山光’捉拿我鬱川凌家叛徒離道人。”
“我於七日前來到此處,但沒發現此人蹤影,不過意外發現這廝藏在火山下的洞府,遂守在洞府等他,直到今日,才等到此人,卻是身受重傷,命不久矣,我已將其格殺!”
“就是不知道三位小友剛才所說追殺的仇家可是此廝?”
這話一出,三人臉色微變,情緒交織,都是盯著眼前這個笑盈盈的黑袍道士。
許伯陽一拍儲物袋,一個皺巴巴的人頭飛了出來,託在掌心,又問道:“三位小友何故不言?”
東郭神梁猛一見人頭,只見這老和尚怒目圓瞪,臉上猶然帶著驚恐的表情,死不瞑目,登時心頭大喜,笑道:
“仙長正是此人!多謝仙長幫我們書院報了此仇!”
許伯陽笑道:“不敢,這廝看來之前是被你們所傷,今日反被我撿了便宜,你寒泉一脈不簡單吶,後生可畏!”
“三位放心,此廝菩提已被我抹滅,斷無再換舍可能,我取下這人頭,是要拿回去交差。”
王孫武邑見狀也是喜上眉梢,拱手道:“此廝躲了兩日有餘,真是急得我們焦頭爛額,原來是藏在這火山底下,多謝仙長出手!”
“小事一樁。”
許伯陽擺擺手,“各為其主罷了,就是不知此廝何故又得罪了你家書院?”
東方勝起的臉上並沒有多大欣喜,反而略帶遲疑,瞧了人頭一眼,說道:
“仙長,此事說來慚愧,之前這廝投靠書院,結果盜經叛逃,書院下了河湖追殺令,前不久才得到此廝訊息,故而找上門來,只是我等翻遍了煙火門,均找到被盜經書,既然仙長找到這廝洞府,敢問仙長可見到幾部傳功玉簡?”
“自然是有。”
許伯陽雲淡風輕道,
“我凌霄派被盜的經書也在其中,不知道你家書院缺了哪幾本經書?”
東方勝起聽聞經書尚在,臉上一喜,連忙逐一說了。
“嗯。”
許伯陽收了人頭,輕輕一拍,四枚傳功玉簡輕飄飄飛了出來,淡淡道,“四部經書我皆已經看過,我還以為這廝從哪裡得來,原來是盜了你們書院的經書,你我四人今日方是初識,所說所講也不便查證,今日便看在東郭司業的面上,經書交還你三人,你等務必好生保管。”
說罷信手一揮,四枚傳功玉簡飛了過去。
東郭神梁哈哈大笑,伸手收過,連聲道謝,東方勝起朗聲一笑:“仙長快人快語,不愧是我家司業好友,勝起在此代大司業謝過仙長。”
“舉手之勞,無妨,替我問候他。”
許伯陽一笑,拱手道,“既是如此,我還要趕回仙宗覆命,那便告辭。”
東郭神梁實在沒料到峰迴路轉,眼見大功告成,登時心中舒服百倍,轉身對王孫武邑說道:“武邑,速速去撤了大陣,通知弟子,準備回家!”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王孫武邑一笑,當下轉身,不料被東方勝起使了一個眼色止住,東方勝起從袖中拿出一枚令牌,微笑對著許伯陽道:
“仙長,這是破陣令牌,仙長著急回去覆命可先走,我等還有些事情,稍微再盤桓一下。”
許伯陽察言觀色,哪裡不知道東方勝起葫蘆裡賣什麼藥,當下收了令牌,方才悠悠說道:
“對了,三位小友,這離道人的徒子徒孫可否清除乾淨,那日我來之時,瞧見人數不少,我生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動手,適才我在火山裡還碰到一名穿白袍修士,這廝修為低微,躲著火山內部被我察覺,多半便是離道人同夥,已被我順手除掉。”
“這斬草還須除根,莫要留下後患。”
“白袍修士?”
王孫武邑一呆,急忙問道:“仙長在此人身上可發現什麼物件?”
許伯陽略帶不悅,露出慍色:
“什麼物件?這廝一瞧便是我青神散修,難道還會有你三千書院的東西不成?沒什麼物件,就一把我青神的法劍,已入我袋中,人被我一劍斬去頭顱,掉下火海,屍骨無存。”
王孫武邑聽了登時大急,東方勝起一把拽住他,上前呵呵笑道:“仙長放心,煙火門滿門上下皆被我等一掃而空,只剩下些凡人,都是螻蟻,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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