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都棄械投降了,難怪她抗不住。都是第一次談情,經驗不足,沒控制住……
依稀朦朧間,察覺有人在和她耳鬢廝磨,熟悉的氣息和低喚的聲音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應,包括他那戲謔的低語:“我是誰?”
“阿夙!”意識模糊的她不假思索,本能地擔心他又消失,雙手把他抓得牢牢的。
“聰明,”他順勢在她的臉頰深深啄了一口,“這是獎勵。”
是仙尊的聲音,總是帶著一絲嘲諷和調侃,常以捉弄她為樂。捉弄便捉弄,他在就好,腦子一片混沌的桑月安心地配合他的予取予求……
一股暖流湧遍四肢百骸,筋脈堅韌,容納著磅礴的仙力滔滔而過,通暢無阻。
這股暖流她依舊很熟悉,是仙尊的,現在這是在合修?什麼時候開始的?她腦子塞滿了事還沒梳理清楚,正糊塗著。
待到仙元凝實,渾厚的仙力在全身筋脈裡有序地執行,這才收功。
停止運功幾息,她才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應該在老家,給老家設了個法陣。然後看到前夫來接,可她想見仙尊,不想再獨自一人賞雨賞風月,便獻祭了自己……
那她現在是在哪兒?!為什麼會……她在跟誰合修?!
猛然睜眼,一雙通透泛金的琉璃瞳眸近在咫尺,就這麼直愣愣地撞入她的眼簾,讓她愕然地脫口而出:
“尊上?您怎麼在這兒?我在哪兒?”
仙尊呢?她不是獻祭了嗎?所以仙尊在哪兒?
“尊上,別耍我好嗎?”她目露懇求道,“我只是個小仙,不值得您費心思。”
就算折斷她的四肢,用盡酷刑,她能衍生的戾氣也沒多少。
儘管在合修的過程中看到他的很多記憶,可那會兒她的腦子不夠清醒,恍如夢境。如今神智恢復清醒,她依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真清醒,抑或仍在夢境?“你與我成親那天起,已不再是小仙。”仍是黑髮的金瞳清夙噙著微笑道,雙手捧著她的臉時不時輕輕捏了下,目光深邃道,“你是吾的月尊,是三界的仙尊。”
能滅神的人,就算她自稱小仙,也無人敢視她為小仙。將她的額頭抵著自己的,讓她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身上有他過渡的神力,晉神綽綽有餘。
可她那種散漫的性格,成了神反而更受天道的制約和束縛。於是他幫她把道行壓在仙尊的階品上,等哪天她的修為遠超於仙尊,他給她的禁制自會解除。
意識互通後,他霸道地攫住她那專門說話氣他的嘴咬了一通。
桑月這才意識到什麼,原本扶在他身前的雙手不由揪緊他垂落的墨髮。等他放開自己,才結結巴巴地,眸裡掠過惶恐:
“尊……阿夙,你怎麼了?你想做什麼?”
一直凝望她的黑袍清夙淺顯一笑,眸色溫清,輕道:“吾的月尊,你自由了。”言畢,湊近她的額頭深深吻下他的祝福。
吾妻,從此往後,便做自己想做的事,去想去的地方吧。
有了上古神的祝福,除非天道崩塌,否則這世間再無任何生靈與規則能夠傷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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