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道:
“我想要的,不只是凡間主”
“吾還欲做那天帝。”
說話間,多寶死死的盯著老李頭,一字一頓:“可咱們這位周道友,這位當代三清,卻不願意啊李道友,我便與你談一個交易,我不去幫助周牧,而你,將凡間主和天帝之位,都給我,如何?”
老李頭愣了愣:
“你也配?”
多寶失笑:
“李道友若不答應,我便只好應承下週道友了——那時候,我祛盡周道友身上被釘落的暗手,李道友,你,或者說你們,可就真的再非三清了。”
“道爭的資格,你們也依舊無法重獲,甚至跌落的速度,會越發的快。”
說話間,多寶輕吐一口氣:
“故此,到底如何,全看李道友。”
老李頭蹙眉,陷入沉默。
許久。
祂長嘆一聲:“便如道友所說。”
老李頭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垂著眼簾,繼續道:
“凡間主與天帝之位,都交給你。”
多寶驚醒,撫掌嘆笑。
………………
天庭毀滅之日,大雷音寺。
佛祖睜開眼,凝視面前端坐在元始慶雲之上的中年人。
祂道:
“李道友應下了,魚兒,的確上鉤了。”
“這樣嗎?”周牧亦睜開眼睛,淡淡點頭:“甚善,那我便可先接手天帝之位了。”
佛祖饒有興趣的問道:“周道友,你就不怕吾真的答應了李道友?天帝位與凡間主之位,吾已謀劃無數年啊.”
周牧淡定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哪怕得了此兩方大位,道友也未必能勝下道爭,反而會成為眾矢之的。”
頓了頓,祂凝視著佛祖,繼續道:
“話說回來,媧皇,可是在道友手中?”
原本笑吟吟道佛祖愣了愣:“吾也已尋找了媧皇無數年道友何故如此說?”
這下換成周牧錯愕了:“不在??”
祂懵逼道:
“既然媧皇失蹤之事與道友無關,道友何故遣去多寶之身?”
佛祖明白了過來:“自然是為求凡間主之位.看起來,周道友是以為,吾因擔心媧皇道友的後手,才派去的多寶身?”
周牧眉頭擰了起來,祂之前的確是如此做想的,猜測媧皇失蹤與佛祖脫不開關係——這也是祂來尋佛祖的原因之一。
結果,佛祖卻說與祂無關?是實話,還是在欺騙?若是欺騙,卻也沒有這個必要.周牧沉吟片刻,沒有信,也沒有不信,只是施施然起身:
“若媧皇不在道友手中,我該如何成為凡間主?”
佛祖蹙眉道:“妖,即將為天地主角,道友以妖主的身份不就是了?”
“可我想試試人。”周牧垂下眼簾:“如此,就必須找到媧皇。”
佛祖失笑:
“何必?”
周牧回答:
“執念。”
佛祖便不語。
許久。
大妙金蓮上,佛祖輕聲道:“道友或許可以去問一問,玉皇。”
“我知道了。”
周牧施施然頷首,目光深邃:
“我會去,但不是現在先要做了新的天帝再說。”
祂與佛祖相視一笑,旋而轉身離開了大雷音寺。
走出大雷音寺後,周牧凝視著這座破敗的靈山,神色一點一點的變的肅沉。
祂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
混混沌沌者,前代三清,諸無上“我猜錯了,還是猜對了?”
周牧無聲自語,三清三清,各自佔據一個大時間節點,即【過去】、【現在】和【未來】。
問題來了。
混混沌沌者,卻能調換這三大節點的順序,最開始周牧迷惑不解,但祂後來想到了兩個可能。
或者說,一個可能。
混混沌沌者,便是【三清歸一】之身。
唯有如此,才能說清楚為何混混沌沌者可以調換過去現在未來的順序,可使未來更在過去前,可以成為一個又一個生靈的‘前世’!唯一的變數是。
混混沌沌者究竟是三位前輩的合一之化身,是三位前輩留下的後手,用來日後移花接木的,
還是說.“還是說,混混沌沌者,是我的三身合一之化?”
周牧如是自語呢喃。
因為,如今,祂才是三清了。
混混沌沌者,也有一定可能,是未來某個可能中,自己三身合一後的產物——而祂回溯時光,自不定未來強行來到確定的現在和過去。
“無論哪一種可能,混混沌沌者,必然是三清合一之尊的一道化身。”
“區別是,究竟是我這個三清,還是前代三清?”
長呼了一口氣後,周牧的神色變得堅定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大雷音寺,自言自語:
“究竟是哪個,便看這一次的‘釣魚’了。”
釣魚釣魚,是老李頭和周牧在釣佛祖,是周牧聯合佛祖在釣前代三清,也是老三清在釣新三清。
甚至於,佛祖也不一定真的幫助自己——說不定,還另有他謀,又或者實際上已然轉投了老三清。
說不清,看不清。
“真亂。”
周牧感慨了一句:“該去.”
“做天帝了。”
時光變化,歲月綿延。
【現在】。
綠水市,養老院。
周牧抬起了眼瞼,看了眼天上正在落來的,一位又一位大神通者,祂含笑,轉過頭,看向身旁的鎮元子:
“鎮元子道友,不,南極長生大帝。”
“我們的班底,總算夠了。”
祂指了指天上的大神通者們:
“該立天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