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暴君

塗山柔柔閉上眼，陶醉在這些將死之人的慘叫聲內，面前氣流波動，他抬起手指抵在眉心三寸處。

周圍風嘯聲不斷，如雨水般的殺勢包圍了塗山柔柔所有的退路。

塗山柔柔握緊長劍，金色能量凝實，附著在手臂處的肌肉上，伴隨著肌肉迸發的鏗鏘脆響，塗山柔柔又斬出去一劍。

劍光沖霄，所過之處勢不可擋，衝散周圍襲來的攻擊，橫掃在那些殺來人的身上。

“八十九、九十一、九十五、九十七……嘖嘖嘖嘖嘖……怎麼還少三個？快點快點，早死晚死都得死，還不快過來領死！”塗山柔柔手撐在耳朵邊，靠著慘叫聲細數著死去的敵手。

“你這暴徒，他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你要行跡天下追殺他們？”

塗山柔柔額頭前，鋒利的劍刃正被他夾在指縫中，“嘖嘖嘖，居然跑了，嘁呵呵呵，那好吧，暫且讓你們多活幾天。”

感知著周圍的氣息，塗山柔柔咧開嘴，露出慘白的牙齒，他緩緩睜開眼，兇芒在瞳孔內綻放，煞氣順著眼角飄蕩。

“說夠了嗎？哈哈哈哈哈，暴徒？嘖嘖嘖嘖嘖，你不感覺稱呼我為暴君更顯的親切嗎？”手指一顫，塗山柔柔震斷了劍刃，他注視著面前的女孩，提手攥住她的脖子將她給拎了起來。

“天下強者皆是我敵，世間王者皆有我殺！強大是種罪孽，仗著力量肆無忌憚，而我，即是他們的夢魘，他們的審判者！我會殺的更多，比你想得還要多，直至強者見我丟盔卸甲，王者聞我落荒而逃！

倒是你，一次又一次，若非你的樣子像她！哪容你在我臉前這般蹦噠，滾！”

直直丟開女孩，塗山柔柔散去仙魔九變的狀態，濃烈的虛弱感湧上全身，這是仙魔九變使用後的副作用。

但是，相較的，今天的狀態要比以往好得多。他在這個世界已經度過七十個年頭了，今日仙魔九變的特殊變化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以及用後的虛弱感都要遠比以往要淺淡的多。

“你這個屠夫！你該死萬遍，我詛咒你，你當天打雷劈，魂散九幽！”

女孩窮追不捨，發現塗山柔柔氣勢變弱的樣子，立即拔出隨身攜帶的短刃向著他刺來。

“詛咒？哈哈，哈哈哈哈哈！詛咒要是有用的話還要實力幹什麼？人人都練嘴皮子得了，逢人遇事就罵街，嗯……很適合你，哈哈哈哈哈。”

塗山柔柔並未動手，三尺長劍有靈，自行擋在了他的身前，劍鋒一轉，繳械掉女孩的匕首，懸浮在她的脖子上。

塗山柔柔大笑著走近女孩，徒然，他面色一變，凶氣劇增，他一腳踹倒女孩，照著她的身上又踢又踩。

“別以為你長得像她我就不會殺你！勞資毫無良知，勞資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君！碼了個巴子，一直纏著勞資，給臉了是吧？剁了你都顯輕的……”

周圍人哭嚎聲不斷，塗山柔柔對著女孩拳打腳踢，嘴裡更是粗言鄙語，猶如潑婦罵街，和現場慘烈氣氛形成鮮明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一陣發洩後，女孩已經被打的蜷縮在地上，痛苦不已。塗山柔柔順起長劍懸在她的腹部，眼神凝凍起冰冷暴戾，“玩夠了，現在請死吧！”

“你……你……”

塗山柔柔冰冷無情的目光看得女孩害怕了，她不膽怯他的兇狠，不恐懼他殘忍，因為那時她依舊能在他瞳孔深處尋得到細微的感情波動。

唯獨，他此際的目光，絕盡人情，能凍結那微淼的情感，令她悸動絕望。

“你只不過因她的神似給拯救，而非受惠於我的溫柔！你可以挑逗，可以戲弄，但若妄想替代，死！就是你逾界的代價！”

雖然心底渴望想將劍鋒刺下去，但最終塗山柔柔只是一腳將她踢飛，扭頭離開了，最後還是沒有下去手。

一切與她有關，哪怕是類似的，他都不願去傷害，因為，她即是他心底最後的溫柔。

“感情是一個人最大的阻礙，毫無意義的感情將會成為你前進路上的荊棘，束縛在你的左右。但同時亦是心靈上的慰籍。情由心生，終究會因那一點不斷放大，何來滌得淨，清得除？”青銅巨塔外，神秘男子眯著眼睛，看著影像內的塗山柔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