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紅塵外傳：測試

拳力扭動電光，卷著淡黃色的能量徑直擊出，拳風呼嘯，電光灼灼，子鈺翎歡每一拳的揮動都攜帶著沉悶的雷鳴，似乎在這不算寬厚的拳頭上蘊含著驚人的力道。

嘭！

“唔！”

突然，一道悶雷炸響，緊接著子鈺翎歡就被掀飛了出去。

“咳咳，空有這麼雄厚的法力，卻使用不出來，哎。”

子鈺翎歡垂頭嘆氣，他身具龍脈，又有精神空間加持，自身的法力層面已經有了不俗的蛻變，但肉身卻變化甚微，幾百年的修煉差距，是肉身難以企及的困難，就如武陵仙君所比喻裝滿酒水的葫蘆一般，甚至已經有了威脅到他自身安全的隱患。

武陵仙君化身態出現在子鈺翎歡身後，看子鈺翎歡狀，眉頭輕蹙，“一定要去？逞強，遭罪的可是自己。”

子鈺翎歡拍拍衣裳站起身，他注視著已經隱去電光的拳頭苦笑道：“總不能一直都臣服在她得淫威之下吧？好歹我也是個男人，雖然下場可能會很慘，哈哈。”

有龍靈加持肉身，以子鈺翎歡如今的肉體強度也就堪堪使用十五分鐘的法力，這是他現在肉體所能承受的侷限，一旦超過這個範圍，肉體便會猶如機器一般發生過載反應，輕則筋骨升溫，血脈滾燙，重則肉軀崩解，命隕道消。

且這還只是在不使用法力需求量大的法術的前提下，不然，就像是精神空間那種規模的霄降雷，可能雷還沒引落，他自身卻已先行瓦解。

“翎歡，法術鬥爭並非兒戲。那狐妖雖妖力欠缺，但畢竟有原本境界的底子，且妖在肉軀上有遠超人類的先天優勢，若她有心擒你，你難撐一個照面。”

武陵仙君悠悠開口，這話並非危言聳聽。法術攻擊可不是像電視裡放得那樣擺個POSE，你打我一下，我還你一下，而是雷厲風行，瞬間而至。

像這種偷偷混入領地的人通常都是敵對勢力的人。在不知曉子鈺翎歡的身份情況下，塗山容容定會毫無顧忌的出手。

不論傷殘與否，只要擒住就行，若是不小心給擊殺了，也無非是少了審問其背後勢力的繩頭，最後的下場也是以死謝幕。

塗山容容若是發現她親手擊斃的是自己的在世戀人，無法想象這對她的身心摧殘究竟有多重。

“我在她眼中有這麼重要？”領會武陵仙君話中的含義，子鈺翎歡抖抖肩，略顯自嘲。

武陵仙君道，“那你呢，翎歡？感情並非一個人的事情，她在你心中又是怎樣的？佔比量排在第幾位？”

子鈺翎歡聞言短暫出神，“是啊，她在我這裡又佔有多少呢？”他攥住胸口，想透過衣服感受內心對她的溫度。

良久，子鈺翎歡眉梢舒緩下來，眼中是說不上的情緒，“我堂堂社會良好青年，可不能道德綁架呀，哈啊。”

武陵仙君搖頭，“感情，可沒有道德綁架這一說，喜歡就是喜歡，有時哪怕只是對方一個微不足道的舉動，或許就能觸動你心中獨有的情愫，這點是裝不出，瞞不住的。”

“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喜歡上了她嗎？”子鈺翎歡抿心自問，“或許真的被這狐狸精給迷住了，哈哈。”

眼前浮動這段相處的時間，雖然只是些簡單的日常，但卻比讓他倍感溫馨，難忘。

子鈺翎歡的父母陪在他的身邊的時間屈指可數，更多的歲月是他獨守空房，在寂寥的陪伴下度過沒有溫度的年華。

雖然他不講，或者說是無人可講，偌大的房子除了他一人，皆是不會說話的死物，無人可說，無話可講。

現如今，有這樣一個磨人的老妖精纏著自己，一日三餐準備到位，又是個富婆，多好。入住塗山這一個月來，他倒也漸漸適應並喜歡上這裡了。

想到這裡，子鈺翎歡抿著笑，“只是，他喜歡的真的會是我嗎？”想起塗山容容房間內的那幅畫像，子鈺翎歡露出不確定的失落感。

“你想去觸動答案嗎？”武陵仙君來到子鈺翎歡面前，注視著他看著自己的目光，眼中浮現出他感情中懦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