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蛇丸的科學修仙之路（一）

大蛇丸那狹長的金色蛇瞳幾乎完全黏在了桌案的卷軸上，他已經將《長春功》反覆研讀數遍。

以他遠超常人的智慧和多年對禁術、生命科學的研究。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卷功法所闡述的理念和能量執行體系，與他所知的任何忍術、封印術乃至秘術都截然不同，彷彿來自另一個完全陌生的體系。

更讓他感到一種戰慄般興奮的是，這功法給他一種強烈的“謬誤感”和“割裂感”，彷彿它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

它的某些核心概念與這個世界的底層規則隱隱衝突，卻又詭異地能夠自洽。

卷軸中頻繁出現的“天地靈氣”、“氣感”、“法力”……等詞彙，對他而言既陌生又充滿誘惑力，如同在解讀一種來自天外的密碼。

尤其是其中明確提及——若能依此功法修煉至所謂的“練氣十層”大圓滿之境，便可享有兩百年壽元！

兩百年！

這個數字讓大蛇丸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生命的短暫與脆弱。

在戰國時代，各大忍族混戰，不滿十歲的孩童就要被送上戰場，人命如同草芥。

即便是在忍村建立之後，接連爆發的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忍界大戰，也不過是將廝殺的規模擴大，十歲出頭的少年少女奔赴戰場犧牲依舊是常態。

在那個血腥的年代，木葉忍者的平均壽命只有區區二三十歲，能活到四十歲以上的都算是高壽了。

而他的父母，也正是死於第一次忍界大戰。

正是親眼目睹了太多生命的輕易消逝，親身經歷了至親的死亡，他才如此執著於打破生命的桎梏。

渴望獲得長生不老，從而有足夠的時間去學習世間所有的忍術，掌握世間一切的真理。

他叛逃木葉、建立音忍村、進行各種禁忌的人體實驗，無一不是為了這個終極目標。

而現在，一扇前所未有、似乎直通長生的大門，彷彿正伴隨著這卷《長春功》，在他面前緩緩開啟！

強壓下內心的激動，大蛇丸用他那特有的、帶著磁性沙啞的嗓音命令道：“兜，將你那晚遇到水木……不，是遇到那位存在的詳細經過，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再複述一遍。”

“是，大蛇丸大人。”

藥師兜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充滿了敬畏與後怕，他開始詳細回憶：“那天下午，我收到了水木透過秘密渠道留下的標記，要求當晚在村外第五訓練場附近的樹林碰面……”

“……到了約定的深夜，水木獨自一人來到碰面地點。起初一切正常，我正準備詢問他關於誘導鳴人盜取封印之書的計劃進展，但他突然……”

藥師兜的聲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他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神、語氣、神態全都變了！那絕對不再是水木那個蠢貨！”

“然後，他甚至沒有結印，只是看了我一眼，我就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彈，連查克拉都無法調動，彷彿身體不再屬於自己……”

“緊接著，他抬手按在我的額頭……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所有記憶，從幼年在孤兒院，到被團藏大人發掘，再到追隨您……”

“所有的一切，都像被暴風翻開的書頁，不受控制地呈現在對方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而當藥師兜說到那個“存在”只是隨手一點，便將蘊含著《長春功》完整資訊的流光打入他腦海時……

“哈哈……哈哈哈！”

大蛇丸突然發出一陣低沉而愉悅的笑聲，但這笑聲在陰冷的地下基地中迴盪，卻顯得格外陰惻惻，讓人不寒而慄。

他笑得肩膀都在微微顫抖：“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據他所知，整個忍界，沒有任何一種已知的秘術或血繼限界能夠做到這種程度！

哪怕是擅長使用控制心靈的忍術，擁有探查他人思想並獲取情報能力的山中一族。

也絕無可能如此徹底、如此暴力地翻閱一個人從出生到此刻的所有記憶細節，並且還能以這種近乎“灌輸”的方式，將如此複雜龐大的資訊瞬間傳入他人腦中！

這種手段，已經近乎……仙人！

正因為其如此匪夷所思，如此超出常理，反而讓大蛇丸對《長春功》的真實性又相信了幾分。

能掌握這種神鬼莫測手段的存在，拿出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是凡品？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