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木葉未來

鳴人無視了她那看瘋子般的眼神，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是因為懷疑我有沒有能力讓你坐上火影之位，那大可不必。”

“如果你願意，可以現在就跟我一起回木葉。屆時，你自然就會相信，我說的並非虛言。”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絕對的自信，彷彿讓誰當火影，對他而言只是一件可以隨手安排的小事。

這種超越常理、凌駕於忍界規則之上的姿態，讓綱手在憤怒和荒謬之餘，心底卻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寒意——以及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微弱的好奇。

如果……如果他真的能做到呢？

她死死地盯著鳴人，試圖從他眼中找出一絲一毫開玩笑或者虛張聲勢的痕跡，但看到的只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平靜，彷彿在陳述一個如同“太陽東昇西落”般自然的真理。

“你……你這個瘋子！”綱手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胸口劇烈起伏。

讓大蛇丸當火影？這比毀滅木葉本身更讓她感到恐懼和憤怒！

那傢伙一旦掌權，木葉會變成什麼樣的人間地獄，她簡直不敢想象！

鳴人看著她激烈的反應，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身體微微前傾，那雙湛藍的眼眸中第一次帶上了不容置疑的銳利：

“綱手，選擇權在你。是讓你這個還算有點責任心和底線的人來執掌木葉，引導它走向一個新的、可能擁有更長久未來的方向。”

“還是讓我去找大蛇丸，看看他能把這潭水攪得多渾，將木葉帶向一個未知的、或許充滿‘進化’也或許充滿毀滅的道路？”

他將一個沉重到幾乎無法呼吸的選擇，擺在了綱手面前。

這不再僅僅是對火影之位的拒絕或接受，而是關乎木葉未來命運的決定。

居酒屋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烤串的香氣依舊，但綱手卻感覺喉嚨發緊，連酒都失去了味道。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簡單地用逃避來應對了。

居酒屋內凝重的空氣幾乎要化為實質。

綱手緊握著拳頭，指節發白，腦海中兩個念頭激烈交鋒：一邊是對失去的恐懼，以及對權力中心的排斥。

另一邊則是鳴人描繪的，將木葉交到大蛇丸手中那令人不寒而慄的未來。

然而，鳴人並沒有給她太多掙扎的時間。

他彷彿只是完成了一次隨性的邀約，見綱手陷入沉默，便從容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並不存在的衣褶。

“話已至此，如何抉擇在於你。”鳴人的語氣恢復了之前的平淡，彷彿剛才那決定村子命運的沉重話題從未發生過。

“我明天就會啟程回村。你最好快些決定。”

說完，他再次走到櫃檯前，在老闆受寵若驚又惶恐的目光中，又留下了十張一萬兩的紙幣。

隨後，他便不再停留，徑直推門而出，身影融入了短冊街傍晚漸起的燈火與人流之中，留下綱手和靜音在居酒屋內，心潮難平。

走在喧囂的街道上，鳴人神識微動，便將居酒屋內綱手那複雜難明的情緒波動感知得一清二楚。

他並不急於得到答案，對於一位沉浸在過去二三十年的人來說，確實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

他的思緒也隨之轉到木葉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