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未想過,他其實也是想當爸爸的。
夜色瀾靜。
周瀾安的心臟猛地揪緊,鈍鈍痛著。
……
半小時後,南溪被推出來,一臉蒼白。
她還沒有醒。
她睡在單人病床上,薄薄一片,瘦得不成樣子。
周瀾安坐在沙發上,靜靜守著她,但她總是不醒,一直到天亮南溪仍是靜靜地躺著,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東方泛起魚肚白,醫生在病房裡進進出出,一再保證南溪沒有問題,就是困了想多睡一會兒,叫周瀾安放心。
可是周瀾安怎麼能放下心來?
他想要她醒,想要她醒來,哪怕是跟他說一句話。
【周瀾安,我好疼】
【周瀾安那晚你怎麼走了?】
【周瀾安我生氣了。】
……
可是她總是不醒來。
他想,她不是累了倦了,她是不想看見他,不想面對他。
他心裡隱隱感覺到,南溪是怨他的,恨他的。
這時,徐朗從外面推門而入,面上有著嚴肅。
周瀾安望著他。
徐朗硬著頭皮,將一部手機交到周瀾安手上:“瀾少,您父親的電話。”
周瀾安盯著他,然後接聽了手機。
那邊確實是周京淮,語氣很嚴厲,告訴周瀾安榮恩集團的困境,告誡他在明早前趕回京市,周京淮是這麼說的:“聽說你談戀愛了,我不反對,但是不能因為戀愛而耽誤了公事。瀾安,你這樣的話股東會有話說。”
面對周京淮,周瀾安硬氣不起來。
況且確實是他拿徐朗撒氣。
掛掉電話,周瀾安看著南溪,斟酌幾秒後決定了:“下午兩點,專機回京市。”
徐朗猶豫:“那慕小姐呢?”
周瀾安果斷道:“一起帶回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