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
許林答。
趙高目露不解。
縱橫家不是說一怒而諸侯懼，安居則天下息？天下若是一統，縱橫之術還有何用處？“如今秦國大勢已成，非是縱橫家可以改變的。”
“據我所知，這一代鬼谷傳人，並不擅長縱橫術，更擅長劍術，可有此事？”
許林正色問。
他在後世看《秦時明月》動漫時，一開始理解不了為何蓋聶衛莊更專注於劍道，而非縱橫之術，與之前的鬼谷傳人蘇秦，張儀等人完全不同。
二刷後，他就理解了此事。
長平之戰後，秦國大勢已成，蓋聶和衛莊就是專注於縱橫之術又有何用？或許亦是因此，蓋聶才入秦。
“還真是這樣。”
“先生真是洞若觀火！”
“先生一席話，讓在下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
趙高聞言一愣，旋即諂媚道。
他已養成了恭維的習慣，所以會下意識的諂媚別人。
“尺有所長，寸有所短。”
“據我所知，趙內侍書法不錯。”
“汝既想得王上青睞，為何之前印刷書時，不主動請纓？”
許林喝了口茶，問道。
趙高最近表現尚可，所以他可以指點趙高一二。
在許林看來，說好聽點，趙高是嬴政手中一把劍，說難聽點，趙高就是嬴政手下一條狗，聽話就用，不聽話殺了便是。
“先生所言極是！”
“在下當時想著……唉，都已經過去了，就不說了。”
“以後再有機會，在下定會爭取！”
“先生今日點撥之恩，在下永生難忘！”
“先生早些休息。”
趙高頷首，旋即道。
言罷，他稟手而退。
趙高走遠後，許林望向了韓國方向。
趙高最近表現不錯，等處理完驚鯢，呂不韋之事後，他就可以入韓，會一會紫女，明珠等人了。
一直待在秦國，讓他覺得有些膩了。
許林在後世時，就不是宅男，半年不出去旅遊就渾身難受。
現在也一樣！十多個呼吸後，許林忍不住打個哈欠，把視線轉移到了驚鯢臥房。
他與驚鯢已切磋多次，為何驚鯢還不跟他坦白？
怕呂不韋？
不排除這個可能！呂不韋雖前段時間被罰了俸祿，但仍是大秦相邦，羅網之主。
羅網規矩森嚴，據離舞說，想在羅網成為天字一等，就跟在秦國成為上將軍一樣，可謂一將功成萬骨枯。
驚鯢一介女流，能成為羅網天字一等，想必吃了不知多少苦頭。
想到這裡，許林決定以後對驚鯢再溫柔點。
然後望向了相府。
呂不韋那老賊不死，終究是個麻煩。
怎麼除呂不韋那老賊呢？略作沉吟後，許林搖了搖頭，決定明日再想，他現在很困，只想枕著離舞大長腿好好睡一覺。
……
翌日。
用過午飯後，許林沒午休，而是把麗姬和離舞喊到了書房。
確認驚鯢已經睡下後，許林把他要除呂不韋之事告訴了麗姬和離舞，讓她們幫忙出謀劃策。
群策群力嘛。
“開弓沒有回頭箭。”
“先生可想好了？”
聽完後，麗姬正色問。
呂不韋雖不像呂亮那般整日欺男霸女，但也不是什麼好人。
秦國不知多少清官，就因與呂不韋不對付，出現了各種離奇死亡。
“既然早晚都有一戰，那還不如早戰。”
“早戰早結束。”
許林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