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
“怎麼報復?”
“讓驚鯢找機會殺了我?”
許林淡然一笑,反問道。
驚鯢修為是高,但和他比,還是要遜色不少。
而且他背後是嬴政,如今華陽宮已倒向嬴政,呂不韋還敢因此與嬴政撕破臉?
“不排除這個可能。”
離舞頷首。
“你覺得驚鯢會是我對手?”
許林劍眉微揚。
然後循聲望向了東南方向。
一輛破舊的馬車正在朝這駛來,駕車之人鬚髮盡白。
“自然不是。”
離舞恭維道。
然後把手放到腰間玉笛上,上前幾步,攔住了馬車。
“來者何人?”
離舞聲音清冷的質問道。
此刻的她和剛才判若兩人!她只有在許林面前,才會表現出小女人的一面。
“北地郡郡守陳虞,見過百戶大人。”
“我是來請罪的。”
陳虞掀開馬車簾子,恭聲道。
話畢,他從車廂裡下來,緩步走向了許林。
他已年過五旬,頭髮,眉頭,鬍鬚都白了一多半。
“原來是陳太守,我還以為是誰呢。”
“不知陳太守最近在忙甚?”
“可有聽說呂亮欺辱庶民之事?”
許林負手而立,朗聲問道。
“自是聽說了。”
“但……”
“這人多,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陳虞面露慚愧,跟許林商量道。
他與呂亮並非一丘之貉,但他怕家人被連累,所以對呂亮,呂明近些年的所作所為是睜隻眼閉隻眼。
“可。”
許林欣然應允。
然後把收拾郡丞府殘局的任務交給了離舞。
“大人。”
“北地郡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有罪。”
“但希望大人您能法外開恩,饒過我家人。”
陳虞深吸口氣,故作哽咽道。
他演技極好,說流淚就能流淚。
他當年能被舉薦做北地郡郡丞,亦跟他炸裂的演技有很大關係!“呂明被殺已有數日,你為何今日才來?”
“若呂亮不死,你是不是繼續託病不出?”
許林冷聲訓斥道。
別人是不是在說謊,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我……我前幾日真染了風寒。”
“大人您若是不信,可以去問醫……”
陳虞辯解道。
他話未說完,就被許林給打斷了。
“事到如今,你還想甩鍋?”
“你是郡守,北地郡一把手,北地郡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沒責任是吧?”
許林板起了臉。
陳虞聞言張了半天嘴,也沒能說出一個字。
北地郡成現在這個樣子,他確實有責任,但也不能全怪他!
呂亮背後是呂不韋,呂不韋權傾朝野,他敢得罪嗎?“大人。”
“呂亮呂明之事,我知情不報,確實有罪。”
“但他們背後是呂相,我實在不敢得罪,希望大人您能在王上面前替我美言幾句,饒過我家人,若能讓我告老還鄉,那就……”
十多個呼吸後,陳虞故作恭敬道。
他話剛說一半,再次被許林打斷。
“想告老還鄉?”
“便是王上同意,北地郡的民眾也不會同意!”
許林沒好氣道。
然後讓陳虞帶他去了陳府。
不多時,許林就如願抵達了陳虞住處。
陳府位置並不好,佔地也不是太廣,門口只有一個守衛,這讓許林感覺陳虞也不是一無是處。
“你納了多少妾?”